CHENGSHU《一》

蔡源凯  栏边学思录 

文艺型创业者

大学生成长陪伴者

图片发自App
成熟是一個重生,靈性上的誕生,你煥然一新,又是個小孩子。你以新奇的雙眼看待存在,心中懷著愛面對生活,在寧靜與天真中,進入你自身最深處的核心,從無知到天真。

  成熟與天真是同樣的意思,唯一的差別在於:成熟是回歸天真,再次獲得天真。小孩子剛出生時都是天真的,但遲早他會被污染,從古至今,社會對每個小孩所做的事,就是污染他們。

  所有的文化總會奪走小孩的天真,剝削他、奴役他,用制約框住他,以作為後來的用途,不管是政治的、社會的還是意識型態的用途。這些全部的努力,目的就是把小孩子變成奴隸,而既得利益者決定了這一切,老謀深算的神職人員及政治人士的合作已經有很久的歷史了。

  每當小孩子變成了社會的一部份,他便失去了某件十分珍貴的東西。他開始失去跟神之間的聯繫,變得愈來愈活在頭腦當中,他忘了他還有顆心,而心是通往存在本質的橋樑,沒有心你到不了那裏--這是不可能的,從頭腦沒有直達你本質的路,你必須經由心這個橋樑,可是社會卻不斷嘗試摧毀你的心。

  長久以來,社會就不認同愛,不認同感覺,將感覺當成是多愁善感,它譴責任何能去愛的人,理由很簡單,愛不是頭腦的,愛是屬於心的。一個能愛的人遲早會發現他的本質。當他發現他的本質時,他就能從所有的架構、一切的模式之中解脫,不再攜帶著包袱,他變成純粹的自由。

  每個小孩出生時都是天真無邪的,可是他們會被塑造成知識導向的人,這就是為什麼社會上有學校、學院、大學的存在,它們的作用在於摧毀你、腐化你。

  成熟的意思是再次地獲得你曾經失去的純真,重新回到你的天堂,再度成為小孩子。當然,這時的你是不同的--普通的小孩註定會被腐化,但當你重拾你的童心,就再也沒有人能腐化你。因為你變得夠聰明,再沒有人能腐化你--現在的你知道社會所加諸在你身上的枷鎖,你很警醒,很覺知,你不會允許同樣的事再發生。

  成熟是一個重生,靈性上的誕生,你煥然一新,又是個小孩子。你以新奇的雙眼看待存在,心中懷著愛面對生活,在寧靜與天真中,進入你自身最深處的核心。

  你不再只是頭腦,現在你將會使用頭腦,而它是你的僕人。你成為心,接下來你甚至超越心。超越思想與感覺,成為一個純粹的「是」,這就是成熟,成熟是靜心最終的開花。

  耶穌說:除非你再次出生,否則你無法進入神的國度。他這麼說是對的,你必須再出生一次。

  有一回,耶穌站在市集之中,有人問他:「誰有資格進入你神的國度?」耶穌向四周掃視了一下,有位猶太教的學者在那裏,他必定是稍微往前站了一步,以為他會被選中,可是他並沒有被選中。他是那裏最有傳統的人、道德家、清教徒,而他往前靠了一步,希望他能被選上,但耶穌並沒有選他,耶穌環顧四周,看見一名小孩,這孩子並沒有期望被挑上,他站在原地,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他沒有想過,也沒問他能否被挑上,他只是享受整件事……人群以及耶穌與人們的談話,而他只是在一旁聽著。耶穌喚了這名孩子,將他帶入懷中,然後對眾人說:「唯有那些像這個小孩子的人,才有資格進入神的國度。」

  不過你得記著,耶穌說:「那些像這個小孩子的人……。」它並不是說:「那些小孩子。」這兩者之間相差十萬八千里。它沒有說:「這個小孩會進入神的國度。」因為小孩子遲早會被摧毀,他一定會誤入歧途,每個亞當和夏娃註定會被逐出伊甸園,他們將迷失在路上。

  你找回童年唯一的方式是你得失去它,聽起來很奇怪,但生命就是這樣子,看上去好像似是而非,它原本就是一個奧秘。要明瞭你真正的童年,首先你必須失去它,不然你將永遠不會懂它。

  魚兒從不知道海洋在哪裡,除非你將它捕出來,把它丟到滾燙的沙灘上,這樣它就知道海洋在哪兒了,現在它會渴求海洋,費盡心力希望能再回去,它會跳回海裏。當它再回去的時候,海仍是海,但在它眼裏已經不同,它仍是那條魚,但它也已經不同了,因為它已學習到新的事情,現在它有覺知,現在它明白到:「這是海洋,而這是我的生命,少了它我便不復存在。我是它的一部份。」

  所有的小孩都必須失去他們的純真,而再找回他們的純真。失去只是過程的一半,許多人失去,卻只有很少的人重新找回,這是不幸的事,非常的不幸。大眾都會失去純真,可是偶爾才會出一個佛陀,再次得回他們的純真。耶穌不是別人,它正是回來的亞當,而瑪格達蓮(Magdalene)正是回來的夏娃,他們曾離開過海洋,嚐過痛苦,看出自己的愚昧,他們明白離開海洋並不會快樂。

  當你開始意識到,痛苦與受限皆是因我們變成了社會、宗教、文化的一部份--就從你看出來的那一天起,你拋掉了你的枷鎖,成熟便降臨到你身上,你再次地回到你的純真。

 

      成熟不同於老化。

  成熟與老化之間有著很大的差異,這當中有如天壤之別,然而人們總是搞不清楚這兩件事。他們以為年紀大了就會變得成熟,但是,年歲的增長屬於身體層面的現象,所有的人年紀都在增加,也終將變老,但並不見得每個人都會變得成熟,成熟是一種內在的成長。

  對於老化這件事,你什麼事都不必做,那是一個生理上的現象。小孩出生,經過一段時間,他會變老,而成熟是某個你帶進你生命中的品質,透過覺知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當一個人帶著全然的覺知時,他就會變得成熟,年紀加上覺知,經驗加上覺知,才等於成熟。

  你可以用兩種方式去經驗事情。你可以好像被催眠一樣,沒有覺知,根本沒注意到正在發生的事;事情正在發生,但你並不在那裏。事情並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人不見了,你只是經過其中,但你身上並沒有留下任何印記,在你身上從未留下任何痕跡,你從來沒有從當中學習到什麼。它也許變成是你記憶裏的一塊,因為某個角度上說來你們在,可是它終究沒有變成你的智慧。不過,假如你在經驗事情的時候帶進覺知的品質,這個經驗就會變成是成熟的。

  

      生活的方式有兩種:其中之一是,你深深地活在睡夢當中,然後你長大,隨著時間流轉而變老,隨著每分每秒過去,你漸漸朝死亡靠近,這樣,你生命的全部,就是一個漫長的死亡過程。可是如果你能在經驗之中帶著覺知--不論你做什麼,不管發生了什麼,一旦你很警覺、能觀照、去留心,你就能從各個角度來品嚐這個經驗。

  你試圖明白它的意義在哪裡,嘗試去參透事情最深處的所在,看看你到底怎麼了,你想要強烈地、全然地活在其中。這麼一來,它就不會只是一個表面的現象,你內在深處的某個部份正隨著它產生轉變,你的覺察力會加深,假如說這個經驗是一個錯誤的話,你以後就不會再犯。

  一個成熟的人從不會重蹈覆轍,而一個只是變老的人則是一犯再犯,他活在一個迴圈當中,從來不曾學到任何教訓。你今天生氣,昨天跟前天你也在生氣,而明天和後天你也將會生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發脾氣,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後悔,你常常下定決心不要再這樣,但是那個決定一點也沒有用,當你被翻攪到的時候,你還是會被憤怒接管過去,又被它所掌控,然後你又犯同樣的錯。你是在老化。

  如果你全然地活在一個經驗之中,你就絕對不會再生氣。一次的經驗就足以教導你,讓你知道那樣是愚蠢的、荒謬的,簡直就是愚不可及--並非那是什麼滔天大罪,只是那表示你是一個愚笨到家的人而已。你沒有道理地在傷害自己,也在傷害別人,那麼做一點都不值得。

  然後,你漸漸地成熟一點了,也許明天又再發生同樣的事,但你不會再生氣,一個逐漸邁向成熟之路的人不會去決定他不會再生氣,不,那是不成熟的人才會做的事,成熟的人從不為未來做任何決定,成熟本身將會自己回應,你今天活著,活著的本身將會決定明天會是什麼樣子。

  假如這個憤怒讓你很痛苦,正毒化著你,在你受盡折磨時,難道還會決定發誓什麼,或去廟裏宣誓「我發誓,我永遠不要再生氣了」?這種舉動很幼稚,而且也沒道理!如果你明白憤怒是不營養的,事情就結束了!那道門便已關上,它不再為你存在,明天事情將會再重演,可是你不會再被那個狀況所操控,你已經學到重點,你已經明白了。你甚至還會大笑人類的愚蠢,你甚至開始享受這整件事,你的瞭解隨著每次的經驗而更加深刻。

  你可以活在催眠的狀態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這樣過活的。或者你也可以帶著極強的覺知去生活,如果你能活在覺知中,你就成熟了,否則你只是變老而已,變老不是變得有智慧。假設你年輕的時候是個傻子,現在你老了,你只是變成一個老傻子,事情不過是如此。單單變老並不足以使你有智慧,有可能你還會變得更笨,因為你跟著一些機械性的習慣已經太久,使你像個機器人一樣。

  生命可以有兩種方式去過。如果你活得沒有意識,你只是邁向死亡,如果你活得有意識,你會更加有生命力。死亡會來,但從來不會降臨在一個成熟的人身上,它只會降臨在不斷老去、變老的人身上。

  成熟的人從來不死,因為他甚至能從死亡之中學習到一些事,就連死亡也都能被他強烈地活過,他能夠去觀照並允許它的到來。

  一個成熟的人從不會死,事實上,死亡一遇到成熟這顆硬石,會掙扎一下然後自己變成碎片,自行了斷。死亡逝去了,可是成熟的人從不會死。所有醒覺者要傳達的資訊便在於此:你是不死的。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們已經從死亡之中走過來。他們觀照過,發現死亡可以將你團團包圍,而你只是保持不涉入,站在它的遠處,死亡與你很接近,但它絕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你的存在本質是永恆不減的,喜樂是你的存在本質,神聖是你的存在本質,不過你無法將這些經驗灌輸給頭腦與記憶,你必須去經歷過生活而後得到它們。當然,一定會很苦、很痛,正由於這樣,很多人寧可用愚蠢的方式過活。你必須瞭解為什麼這麼多人活在催眠狀態中,為什麼佛陀與耶穌總告訴人們要覺醒,可是卻沒有人聽得進去。

  一定有什麼很深的東西在那個催眠之中,人們一定是投注了很深的東西,使自己免於清醒,那到底是什麼?

  你一定得明白這個機制所在,不然只是聽我說,你永遠不會覺知到它。你會聽我說,然後將它變成是你的知識:「對,這個人說要有覺知,能覺知是很好的,達到覺知的人會變得成熟……」可是你本身並不會真的有覺知,那對你而言只是知識,你也許能對別人講述知識,但沒有人是透過這種方式而受益的。

  為什麼?你是否問過自己這個問題?為何你無法達到覺知?如果它能帶你到永恆的喜樂,到達意識與狂喜,到達絕對的真理,那為什麼不覺知?為什麼你堅持要昏睡?你投注了某些東西好保護自己,而那就是:如果你有意識,就會有痛苦。當你變得有覺知,你就會意識到痛苦,這痛苦很劇烈,你會想要服用鎮靜劑,好讓你可以昏睡。

  生活中的這種昏睡正好是對抗痛苦的一種保護,可是這就是麻煩的所在。當你因痛苦而昏睡時,你也會因昏睡而感受不到快樂。你可把這想成是兩個水龍頭:其中一個上面寫著「痛苦」,另外一個寫著「快樂」,你想要關掉「痛苦」的水龍頭,而打開「快樂」的水龍頭。不過遊戲規則是,假如你關上「痛苦」的水龍頭,「快樂」的水龍頭馬上也會關上,因為在這兩個水龍頭的背後,其實只有一個水龍頭,那上頭寫著「覺知」。所以,要不然就是兩個水龍頭都打開,要不然就是兩個都關上,因為這兩者是同一個現象的兩面。

  這正是頭腦整個衝突的所在:頭腦希望愈來愈快樂,只有當你有覺知的時候才有可能快樂;然後頭腦希望痛苦愈少愈好,但是,只有當你是不覺知的時候,痛苦才會比較少。你現在處於進退維谷之中,如果你不要痛苦,快樂立刻在你生命中消逝,幸福不見了;如果你要幸福,你將這個水龍頭打開,痛苦的水馬上流出來。

  若你有覺知,就必須覺察到這兩者,生命是痛苦與快樂,生命是幸福與不幸福,生命是白天與黑夜,生命是生與死,你必須意識到這兩者的並存。

  所以,牢記這件事,假如你害怕死亡,你只會繼續昏睡,你將會長大、變老、然後死去,你失去了一個機會。假如你要覺知的話,你必須同時覺知痛苦與快樂,它們並不是不同的兩件事。一個能夠覺知的人,會變得很快樂,而且也變得能夠承受深刻的痛苦,這是過去的你所做不到的。

  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一件事,有位禪師圓寂了,他有個大弟子,這個大弟子本身就是很有名氣的人,他甚至比這位禪師還有名,事實上,這位禪師是因為弟子的關係而得以聲名大噪。

  這位大弟子看到師父過世而開始哭泣,他坐在寺廟的石階前,淚水滾滾而下,上千個民眾圍聚過來,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所看到的,因為你從未看到一個已經醒覺的人哭得淚流滿面,他們說:「我們覺得難以置信,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在哭,而你總是告訴我們,內在最深處的存在永遠不會死,你自己說並沒有死亡這回事,我們已經聽你說過太多次,你說死亡並不存在。既然你師父的存在仍然活著,你為什麼要哭?」

  這個弟子睜開眼睛說:「別阻止我,就讓我哭個痛快,我不是為了師父和他的存在而哭,我是為了他的身體而哭,他有一個絕美的身體,你再也看不到那般的美了。」

  然後有人試圖說服他,告訴他這樣會為他留下不好聽的名聲:「很多人在這裏,他們會覺得你並沒有成道。」

  這位弟子說:「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從我醒覺的那一天起,我已經受到無上的祝福,但我同時對於傷痛與受苦也變得非常敏感。」

  事情的確是這樣,同樣是被石頭所打到,佛陀會比你還要痛得多。因為他非常地敏感。它的敏感,細嫩如一朵蓮花的花瓣般,石頭會深深地傷到他,它會覺得很痛很痛。

  當然,神會覺察到這些,神會保持距離,當然它已經超越它,神知道正在發生的事,保持不涉入,只會像朵雲一般包圍住這件事,當它正發生著。

  你無法對疼痛這麼敏感,你睡得太深太沉了,就像一個醉漢,一個不小心跌倒在路上,頭撞到水溝了,卻不覺得怎樣,如果他有覺知的話,他一定會痛得要命。

  佛陀會嚐到受苦的極致,而他也會嚐到享受的極致,永遠別忘記,當你來到一個高峰時,會同時有一個深谷出現,如果你想要上達天堂,你的根必須要下達地獄的深處去,而由於你的害怕,你無法有覺察力,這時你就什麼都學不到了。

  那就好比有時候你很害怕敵人,你將你家的門關起來,可是,現在連朋友也無法進去,連你所愛的人也被摒除在門外。你的愛人一直敲著門,可是你很害怕,心想也許那是敵人在敲門,於是你將自己關起來。那就是我在你們身上所看到的:封閉,害怕敵人,朋友進不去你的世界,你把朋友變成了敵人。這下子沒有任何人可以進入你的世界了,因為你害怕成這樣。

  打開你的門,當新鮮的空氣流進房子裏時,同時也潛藏著危險的可能。當一個朋友進來時,敵人也進來了,因為白天與黑夜是一起的,痛苦與快樂是一起的,生命與死亡是一起的。

  別怕痛苦,否則你會活得很麻木。外科醫生在對你動手術以前,會幫你注射麻醉劑,不然你會痛個半死,你會受不了那個痛,你的意識必須要很模糊,不能清醒,這樣他才能在你身體上動刀,而同時你不會感到痛。

  由於對痛苦的恐懼,你強迫自己活在模糊的意識當中,過著不痛不癢的日子,幾乎是在半死不活的狀態中,這是恐懼,你必須丟掉恐懼,你必須面對它,你必須經歷過痛苦,然後你的朋友才有機會進入你的世界。

  當你認識到這兩者,馬上你就成了第三者。當你知道了這兩者:痛苦與快樂,二元性的存在,白天與黑夜,你頓時超越了這一切。

  成熟就是覺知,變老只是白白浪費你自己的時間而已。

  要牢記在心的最根本一件事就是生命是一場辯證,它藉著二分性而存在,它是一種在相對之間的律動。你無法快樂一輩子,那樣的話快樂就失去了所有的意義。你不能永遠都處於和諧的狀況中,不然你會失去對和諧的意識。和諧必須一再地隨著失序而出現,快樂必須跟在不快樂的後面,每個快樂都有它自己的痛苦,而每個痛苦都有它自己的快樂。

  除非一個人知道存在的這個二分性,否則的話只會繼續無謂地受苦。

  接受這全部,所有的痛苦與所有的狂喜:別去憧憬那不可能的事,別去指望生命中只有狂喜沒有痛苦。狂喜不能單獨存在,它需要一個對比,痛苦正好是一塊黑板,狂喜藉此看上去既清晰又明顯,猶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在白天中它們並沒有消失,只是你看不見它們,而你看不見的原因是因為沒有對比。

  想想一個沒有死亡的生命,那將會是一個讓人無法承受的痛,一個讓人無法承受的生命。沒死亡的生命是不可能的,是死亡界定了生命,使得生命有張力,因為它轉眼即逝,所以每個片刻就顯得彌足珍貴。

  假如生命是永無止盡的話,那誰還會在乎?我們可以永遠在等待明天,這樣還有誰要活在當下?由於明天死亡會在那裏,你被迫活在此時此刻,你躍入當下這個片刻,進入它最終極的深處,因為誰知道呢?你也許有下一刻,也許沒有。

  看清這個韻律你就能自在,對兩者都保持自在。當不快樂來臨時你歡迎它,當快樂來臨時你歡迎它,明白它們是同一場遊戲中的夥伴,這件事你一定要隨時隨地都謹記著,如果這能成為你內在一個基本的記憶,你的生活將會有一個嶄新的風貌,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沒有想抓住什麼,沒有執著,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保持如如不動、安安靜靜,並且接受所發生的。

你可能感兴趣的:(CHENGSHU《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