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视眼是上天的礼物

                 

    早想为近视作篇文章,这从来就是围绕着我的杂症。特别是在同学割完眼重回伊始后,更是深有感触。我从另一个角度提供了一种观点,有些偏离主流思想了,但我还算论述的有理有据,我自认为。

    10个人中有11个人会问我相同的问题(有时我也会扪心自问):“为什么近视这么重却不常戴眼镜?”

    为此,我准备了两套说辞。

  “因为我看世界用的是心灵而非眼睛,心灵能发现世界的内在美,眼睛只能流于表面,太肤浅。”这当然是比较唯心的说法,不能服人,有点油腔滑调的意味,实际情况下,往往会招来笑话,这是一个比较物质的社会,自然不太应允唯心派的存在,所以我会明智的用唯物主义的角度来回答“戴眼镜不方便啦、戴上影响颜值、度数高有点头晕恶心……”往往更令人信服。

    所以除了迫不得已,眼镜在我的日常生活中存在感是极低的,我的眼球始终挂着一层云翳,看啥都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颇有一种“脱离凡尘,如临仙境”的感觉。

    近视患者存在的通病“五米之外,人畜不分;五米之内,雌雄难辨”,一切事物都被p成了马赛克,看美女都看不成,(好在我没有这种乐趣)。这并非危言耸听,我是深有感触的,举几个例子:我在绿茵场上散步,足球生猛袭来,未见其容,先闻其声,掠过我的脸皮才后知后觉,心有余悸;深夜看毕恐怖电影,开始怀疑人生,错把自己的影子当作鬼影,与之僵持良久;傍晚出行,小区狗撵猫,错把狗认成大黑耗子,对着朋友大喊:“看哪!耗子撵猫跑——成精啦!”朋友大笑道:“小楠,眼睛不用可以捐!”直到我掏出手机拍了个照,照亮它的庐山真面目。好吧,那的确是条肥头肥脑的大黑狗。

    ——

    我曾在梦里见过艺术的大门,那是个离奇扭曲的说不上美的门(难道因为我的近视在梦里也会受阻?)我深知自己的才疏学浅,缺乏实践,只敢瞅着,始终不敢厚着脸皮迈进去,直至梦醒一场空。所以,关于艺术,我只算个门外汉。

    我不敢擅自标榜艺术,以上许多例子皆是我站在世俗的角度来呈现近视世界的嬉笑与麻烦,用“世俗”一词并非将我自己排出大众的范畴,我依然是个俗人,不过艺术创造往往离不开俗人,只是创造出艺术作品之后自己的地位身份也就得到了升华。

      我是个搞小说的,文学的创作某种意义上也就是艺术的创作,介于文学创作,经常会遇到灵感匮乏和创造力枯竭的问题(其他艺术种类应该也差不离)关于他们之间的互通性和相互交织的关系,我可以底气九足的这样说“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突然骤然一闪的灵感,天马行空的创造力与想象力,灵感这东西,来去无影,就和蝴蝶一样,不是自己主观能掌控的,暂不做讨论。想象力与创造力并非毫无节制的白日做梦,那是精神病患者的专利,现实大地是艺术作品的载体,故有句老话叫‘艺术来源于生活’,所以想与创(简称想象力与创造力)不是超凡脱俗的,必须建立在现实本身的基础上。所以,艺术家的这些能力,必然取决于自身在现实世界的经历中的摩擦碰撞,相互冲刷,才能取得。”

      既然艺术家们要入世,那怎么感知生活呢?用眼睛(也可以是耳,口,鼻等等),再用心灵,但眼睛永远是第一位,得先学会观察。

      我再举两个例子,抛去家境经历等外在因素。

      A先生,20岁,天生视力5.0,一目十行。

      B先生,20岁,天生视力4.0,近视眼儿。

      假设让A,B先生同时作画,他们会画出什么呢?

      “一个清晰美丽真实的世界”。

      “一个模糊灰暗真实的世界”。

      可以见得,他们的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造成这两种风格的主要原因就在他们的视力差异,A先生看什么都是崭新的,B先生的世界一生下来就裹了层云翳,阴沉模糊,画出来的东西自然就难以绚丽,因为那种世界那种色调对于他而言是不真实的。A先生看到B先生这幅画,拍手咄咄称赞“这种大胆的色调搭配是我这辈子都未曾得见的,好像真的一样!得需要何等的想象力哇!”B先生也回敬道“你的画太华丽了,我从未领略过这种世界!相比之下我的就黯然失色。”

    艺术创作离不开眼睛,眼睛又与视力有关。近视眼的世界有着天生的朦胧的美,也代表着天生的创造力。只是很多人不曾欣赏这种美,A先生是艺术家,懂得观察,自己终其一生创造的世界才能与之匹敌,这无疑是天赐的礼物。反之则有一种清晰的美,一种清澈的美,两者皆有利弊。

    眼镜该戴还是要戴的,看你心情。戴上眼镜是一个清晰的世界,摘下眼镜是一个魔幻的世界,只不过近视眼可以在这两种世界里来回自由的穿梭,而非近视者却永远不能体会其中之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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