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子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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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和老婆一起去二院,看了看手术后的丽子。丽子是我的同村人,和我一般大,小时候在一起读书,长大后她嫁到了城里,再后来,她的堂妹成了我老婆,而且她们俩的关系非常好,她住院了,我们必须来看看。

    据孩子的外婆说,丽子是因为摘除子宫而入院的。前天做的手术,今天老婆便请了假,带上家里给的一百个鸡蛋,包了一点钱,还问我够不够,可见她对自己的姐妹是一片真心的。

      早上我们吃过早饭,便在路口处等车,等车的时候我和老婆谈到给病人包红包好不好,可能是我们没有见过世面,总觉得给病人包红包不好,因为包红包一般是祝贺的意思,给病人包红包难道是祝贺病人生病吗?其实,就算是包红包给病人也没啥大事,可事情就是经不住琢磨,一琢磨就琢磨出事情了,你看,这样一琢磨,是不是觉得给病人包红包有点不妥了?老婆听我这一说,觉得也是。于是我们就到邮局去买信封,因为把钱放在信封里会显得比较中性,这样似乎很稳妥。可惜,邮局里没有我想要的那种灰色或者黄色的信封,只有白色信封。很显然,白色信封包钱送给病人似乎更不妥了,因为送给病人白色的东西在我们这里是颇为忌讳的,只有送给死人的才可以有白色的。老婆说你干嘛不到银行里去问问,我说是呀,银行里面取款时经常会有装钱的信封一样的袋子,到农业银行里没有黄色的袋子,只有白色的盛钱袋,到农商行里一看,也一样,就啥也没拿出来了。怎么办?我想既然觉得不妥,那不如直接递钱好了,干嘛非得用红包或者袋子装着呢。

    到了二院住院部二楼,看到了丽子躺在床上,手上正打着点滴,脸色还可以,但精神不佳。见到淑玲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去检查哦”,这是姐妹之间的嘱托,也是姐妹之间的感情。我将鸡蛋放下,默默在一旁,不打扰她们俩的谈话。

    丽子的丈夫,我们习惯称呼他小章,其实他比我大多啦,从老婆那边称呼,我也得称他姐夫。这几天,丽子生病,都是姐夫小章在这儿服侍,很辛苦。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孩子大了,他们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而且年轻人经济基础薄弱,必须为了生活打拼,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照顾年迈的父母,所以日常生活起居只能老夫妻俩互相维持支撑,生病了最贴心的也只有老伴。看到小章姐夫有点憔悴,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说不定他们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生老病死,这可真是说不定的劫数呢。所以,看到丽子躺在病床上,更多的是想到自己的今后。我们的话题自然是谈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依然是单方面想不开的在他们面前抱怨淑玲,说她一点儿不为自己着想,现在挣了点钱,全是身体拼来的,虽然现在年轻,身体扛得住,可一旦老了,身体各方面机能老化,病就出来了,那时候可有你受的。我说别看你现在一心想着儿子,可那时候儿子会想着你吗?门都没有,真的到了那时候,还不是得我来照顾你?每一次,老婆都痴心妄想地争辩:“到时候儿子不会不管我的。”这一次,我们没有辩。因为我们看到与我们同年的丽子躺在病床上,我们心里都很难受。

    听到的好消息是,姐夫说,丽子的病是第一期,如果没有扩散,就用不着化疗,那天医生把切除的接头部分送去化验了,就是看看这一次切割得可彻底。如果切割彻底,那可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回来的时候,老婆跟我说,丽子的爸爸得的是食道癌,妈妈也是得癌症去世的,她现在也得这个病,难道这癌症有遗传?我想不大可能吧,因为她家里还有其他几个姐妹不是好好的吗?如果说有遗传的话,我更愿意相信是因为有了同样的生活习惯,导致了产生疾病特别是癌症的可能。所以,同样的我也相信,如果有了好的生活习惯,人是可以抵制或者延迟一些疾病的发生而达到健康长寿的。

    愿丽子的病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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