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越过窗沿爬上你的床。而你还窝在被窝里,想着上次吃的那家包子店味道不错,打算早上再买个尝尝。上班路上,等你路过,却发现那家包子店被盘下来的新店顶替。
酒桌上,人声鼎沸。你和所谓的兄弟一杯接一杯,大言不惭地说着情比金坚。可直到有一天晚上你情绪崩溃,再想起他,却忽然发现,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渐渐淡了联系。
案前,你还在为工作忙的焦头烂额,一旁的手机却急匆匆的响起,通知你,快回家看看你父亲最后一面。
那么,你想过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和身边的人告别吗?
01
阿楠是我想象中的情人,可现实里我和他只是朋友。
我们时常聊天,相互问候,也会像很多情侣一样踏着月光走在校园里长长的回廊下面谈天说地。但阿楠始终不肯和我在一起。
阿楠说,我不愿意看着我们从这么好的朋友变成陌生人。
我沉默。
确实,这世间大多数的离别没有言语,没说再见,却再未蒙面。
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到头来也不过是相识一场。
02
璇是我小学同学,我俩要好的紧。
上学,我们一起手拉手,飞快跑一辆辆汽车驶过惊起灰尘的马路,假装那是公主出场的特有烟雾特效。
放学,一起买着一毛钱的辣条和五毛钱的汽水,塞在嘴里嘟嘟囔囔含不清的说话。
小学课本上从未教过人生是会离别的,自然也不曾教过如何面对离别。我们也天真的以为陪伴会是永远。
直到毕业的那天,我们才知道原来有的人生课,课本是讲不清楚的,需要你去经历才能学会。
于是,学校为我们安排了最后一节实践课。
我和璇互赠同学录,留下了联系方式,说好有空就煲电话粥。
同学录反面写的真心话是,相互约定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然后相互拥抱,祝愿彼此前程似锦。
只是,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我们两个没通过电话。
或许,两个人就像两条相交的线,看似越来越近,也天真的以为时间就停在那里。
可随着生命继续前行,等你回想起来再回首,却发现已相距甚远,甚至再无交集。
于是你也只是低下头,叹了声气,步履匆匆继续追赶着生命的轨迹前行。
大多数的人,只能相伴一程,时间到了,就要各寻各的风景。
3
高二的那个暑假,奶奶病重。
身体浮肿又日渐消瘦。等我见到她时,她耷拉着脑袋靠床头坐着,几乎不可见的微微点头,像秋天里树枝上最后一片泛黄的树叶即将离去。
我们忌讳说死,因是永别,是消失的了无痕迹。
在奶奶人生最后的那段时光,我们都没说出那个字,却又心照不宣的准备人走后用的物品。
遗体告别仪式上,我们在眼泪中送她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人跟死人永别,尚且需要一个告别仪式,落下几滴眼泪。可人跟生人永别,往往连个仪式都没有。一句随口的再见,或许就是再也不见,一个不经意的转身,或许就各自跌入人海。
4
都说离别是人生常态。
我们在不经意间与许多人告别。他们轻轻的悄无声息的淡出你的生命,没有惊动你。
人生行至此处,遇见了无数的人。
诚然,大部分注定不能长长久久的陪伴,但,这不能否认他曾经出现过,他曾经带来过温暖,他曾经照亮过你单薄的生命。哪怕时间很短,也不能否认。
至于,那些淡淡退出我们生命的人,我们感谢他们的出现,陪我们度过了一段荒芜的岁月。每次回想起来,都能感受到新的力量。
即使我们留不住彼此,可也不曾辜负你出现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