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和韩雷雷

她就这么满怀担心地看着他躺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事情能够减轻他的痛苦。他的脸朝里,听着他的呼吸声,她想知道他的梦里在梦着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做梦,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睡着,因为他刚才看起来那么难受。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痛苦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子的事情压力太大导致的,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开始自责起来,她之前说过不想成为他的包袱,但她现在依然是他的负担。

 她刚大学毕业满一年,来到他身边两个月了。二线城市的工作比她想象中的难找很多,尤其是专业对口的工作。就这样边适应着这个陌生的城市的生活,边在网上投着简历等着面试。这两个月以来,他没有因为工作的事情催过她,也没有因为要负担两个人的生活开支抱怨过一句话。可是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无依无靠,能靠的只有他。

今天他去签了房子和他爸妈一起,下午四点左右就回来了,比她想象中的要早很多。回来的时候他还抱了一床被子,看起来有十来斤重。“我也是服了,我妈又给我带了一床被子。”有点埋怨地看着她说。说完就把被子扔在了床上。她对他说:“你妈是对的,现在还没零下呢。等到了零下你就需要被子了。” 他没说话,急忙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她在房间听到隔壁的卫生间里传来他打喷嚏的声音。接连打了三四个,并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对他经常打喷嚏这回事已经司空见惯,但频率这么高她是第一次见。她在房间里坐不住了,起身想去卫生间看看他怎么了。她伸手去开门门却被反锁了。

她只能隔着门问他一句,“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的。”他回答。 她略有担心的回到了房间。

过了一会他进了房间。她转过头看着他的左手扶着额头,脸很红,眼睛也红红的,应该是刚才喷嚏打得多了的缘故。

她担心的问他:“怎么了?”

 “偏头痛,很早就有的毛病了。”他很难受地说。

说完就胡乱的趴在床上。她看见他很痛苦的样子,就问他:“你不会是发烧了吧?”说完就走过去要摸他的头。他慌忙躲开,用手挡着她的手。

“你别,我难受...”

“我就摸一下。”说完她还想去碰他的头。

 “你别摸,摸了我就难受。”这个时候他表现地很抗拒想要关心他的她。

她的动作在空气中顿了下,有些尴尬的笑着说了句:“好好,不摸。”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脸上的肌肉仿佛都要扭成一团。她收回了手,想着反正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就走到旁边的电脑前忙起了自己的事。

坐在桌前的她不时地转头看趴在床上的他。她很担心他,她想如果那个痛苦的人是她就好了。她还担心他有可能发烧,但是他不让她碰,她不知道怎么关心他,她要放音乐给他听,被他制止了。他说想要安静一会就好。她要给他倒水喝,他说他现在很难受就想安静的躺会。

她默默的在网上查找偏头痛相关的信息,发现有很多要忌口的食物。她很清楚他是个很轴的人,想让他忌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忽然,她听见他下了床在柜子里找什么东西,扭头,她看到他拿了一个药盒。她的印象中家里好像没有治偏头痛的药,于是她半开玩笑地告诫他:“又要乱吃药了?” 可能是他在认真的看说明书,并没有仔细听她说的话。她站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再回来之后,发现他已经躺好在被窝里。她就这么静静看着他,想为他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突然他喊她,他想要喝水,她应了一生,拿起开水壶烧了一点水。水烧开后,倒好,放在床头。 “有点烫,等会再喝。”她温柔的对他说。 “嗯,好,放桌子上就行,一会我自己喝。”他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难受了,她也松了口气。 “好,我已经给你放床头了。”说完,她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他没有反抗。他的额头没有发热,她放心地让他可以好好休息了。 本来用电脑打字的她换成了手机。她怕敲击键盘的声音吵醒了他。她忽然听到窗外叮叮当当像是下雪粒子的声音。

他问:“是下雪了吗。”

她答:“嗯,天气预报说会是一场大雪呢。”


标题与文章无关 瞎取的

你可能感兴趣的:(李梅和韩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