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魂灵》第十一章,乞乞科夫的人生经历

收购死农奴一事在N城引起诸多猜测,乞乞科夫预感到不好,就匆忙带着两个随从离开了。他坐在马车上,望着眼前空旷寂寥的荒原,感慨万分,犹然勾起对往事的回忆。

乞乞科夫出身低微,住在乡下。父亲有病,待在家里闲着无事,就教他读书写字。在乞乞科夫长到该上学的年龄,父亲把他送到城里的亲戚家里住着,每天去高等小学读书。父亲临走时,留给他五十戈比,还交代了几项做人的原则:不要与同学结交,如果交往就结交有钱的,以后说不定用的上;爱惜每分钱,不要花钱宴请任何人,能让别人款待最好。

上学期间,乞乞科夫成绩优异。他善于揣摩老师的心理,积极表现,赢得了老师的特别关照。同学方面,他很好地贯彻了父亲的指示,不仅没动用那五十戈比,还通过出售小零食和自制的小玩意从同学身上赚了不少钱。

在乞乞科夫快要从学校毕业的时候,父亲去世了。他留下的财产不多,除了几间破屋,再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乞乞科夫变卖家产,换得一千多卢布,就把家人迁到城里居住。

毕业以后,乞乞科夫开始寻找工作。终于在一个税务所谋到一份差事。为了以后能有飞黄腾达的机会,他在这里干得兢兢业业,表现出闻所未闻的奉献、耐心和克勤克俭的精神。但是,乞乞科夫始终得不到提升,因为没有后台。他开始巴结上司。这是一位年迈的科长,对所有人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麻木不仁和不动声色。乞乞科夫尝试过不同策略,终于发现科长丑陋的女儿是一个突破口。他故作痴情,积极追求,很快就引起了科长的注意,还邀请他去家里吃饭。乞乞科夫瞻前马后,赢得了一家人的信任。他住到了科长家里,对女儿像未婚妻一样对待,还赶着科长叫爸。科长开始为未来的女婿四处活动,也为乞乞科夫谋到一个科长的职位。上任没多久,乞乞科夫就从科长家里搬出来了。尽管见着科长仍然亲切,却再没有叫爸爸。科长眼看着自己被他利用,直骂被龟儿子骗了。

乞乞科夫的仕途一路顺风,生活变得越来越优越。但突然有一天,上司换成了一位退役将军。于是他失去了靠山,也失去了地位,被打发到其他地方从底层干起。乞乞科夫不愧为一个人物,很快又找机会进了海关。他干得很出色,几乎让走私绝了迹。他不收受贿赂,甚至有大走私商拉拢也不为所动。他终于擢升到了一个要害部门的领导职位。大权在握,乞乞科夫露出了贪婪的本色。他联手走私犯,只用几笔生意就敛财四五十万卢布。在此期间,他还把一名同僚拉下了水。

也许是走私获利太顺利了,乞乞科夫竟然与同僚闹起了内讧。在一次酒后,两人口角起来,同僚就向上级写了一封告发信。毋庸置疑,两个人都被免了职、抄了家。乞乞科夫冒着危险隐匿下来一万卢布,这就成了他事后收购死农奴的资金来源。

《死魂灵》分为上下两部,第一部共有十一章。第二部没写完,果戈里就去世了,因此只有四章。这部小说的写法很特别,后来有许多作家借鉴了其中的艺术表现手法。可能是看惯了连续动作的描述方式,对果戈里从句补充的写法有些不适应,但其中的对话和人物塑造还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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