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4-10

生活有如一片乏味的海洋,零星点缀着欢乐的岛屿,而一过三十岁,就再难看到陆地。我们至多是在厌倦了一片沙洲后,流浪到下一片沙洲,但很快又将对所见的每一粒沙子都烂熟于心。

所能期望的最多不过是让病人从自我焦虑和内心冲突中解脱:让他的生活从不堪忍受的了无生趣变成可以忍受的了无生趣。

我被困住了。不管我怎样挣扎,似乎总有个锚钉在我的胸膛里,把我牢牢锁住,长长的缆绳从海面斜横而出,紧绷齐整,仿佛是被楔子固定进了巨大的地岩深处。它锁着我,当苦闷和辛酸的风暴袭来,我将迎着风,在粗糙的缆绳结的牵引下起伏,想要挣离,但绳结越拉越紧,锚被更深地扎进我的胸膛;我动不了。我自身的重担仿佛避无可避,使我永不超生。”

摘录来自

骰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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