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瓦尔登湖》第7章《豆田》

阅读《瓦尔登湖》第7章《豆田》这一章仅仅是写种豆子吗? 如果不是,还写了什么?你喜欢吗?为什么?

      “我的豆田早已种好,田垄共有七英里。这个时候,它就迫不及待地等我去锄草了,因为最后那批尚未破土,最早的那批就已经长得很高,这事的确不容拖延。这份赫拉克勒斯的小小劳役需按部就班,不容懈怠,如此为之意义何在,我却不得而知。我渐渐喜欢上了这些田垄和豆苗,尽管种得远远超过了需要,我因此缚于土地,而像安泰[185]那般获得了巨大力量。但是,我为什么要种地?恐怕只有天知道。大地之表的这方土地,原来只长些委陵菜、黑莓、约翰草等物,以及甜美的野果和芬芳的花朵,现在,我要让它长豆子了,整个夏天,我都在这样奇怪地劳动。我会对豆子了解多少,而豆子又能知道我些什么?我呵护、锄草,不论早晚都盯着,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那宽大的叶片让人赏心悦目,雨露会施以援手,滋润干渴的泥土,而肥料就是土壤本身,不过大部分已耗尽肥力而归于贫瘠。我的敌人是蛆虫和低温,最大的对手则是旱獭,它将四分之一英亩的豆苗啃了个精光。但我凭什么要除去约翰草及其他杂草,而毁掉古老的百草之园?不过,剩下的豆苗很快就会长得粗大健壮,足以应付它们,也能迎战新的敌害。

我的种豆经验如下:以常见的小粒白色矮菜豆为种,六月一日前后下种,行距三英尺十八英寸,豆种当精心挑选,以新鲜饱满没有混杂为宜;首先留心虫害,补种空缺;其次,如果田地没有遮拦,就该留心旱獭,因为只要它出动,几乎会把最早生出的嫩苗全部啃光,它还会留意初生的豆须,像松鼠那样挺立,将芽蕾和初生的荚角尽行咬去;最重要的则是,若想躲过霜冻,让豆子漂亮宜于出售,那就尽早收割,如此便会免却许多损失。

更多的经验则是:我跟自己说过,来年夏天,我不会如此辛苦地种植豆子和玉米,却会播下诚实、正直、朴素、坚定和清白这类种子(如果这些种子尚未遗失),以验证它们是否真的无法在这种土地上存活,同时,因这块地绝未耗竭到不宜上述作物的地步,所以验证,纵然减少辛劳和肥料,这些作物是否真的难以支撑我的生活。唉!这些话我是跟自己说过,可是,现在夏天已过,又一个,又一个夏天完了,我必须告诉你,读者诸君,纵然我播下的那些种子确实具有诸般美德,却已经为虫所噬或生机不再,因此没有发芽。

因此,我们在领受其光华和热量的嘉惠时,应该像它赐予我们那样饱含诚意、恢宏大器。我珍爱那些豆种,在当年秋天就有收获,尽管如此又能如何?虽然我经管这片宽阔的豆田时日既久,但它并不仰赖我这位耕者,反倒属意于那浇灌它,让它绿意葱茏的慈惠力量。这些豆子的果实并非全部归我收获,难道它不也为旱獭而生?麦穗(拉丁语为spica,其古词为speca,源自spe,意为“希望”)不该单纯寄托着农夫的希望,其精核或曰麦粒(granum由gerendo派生,意为“生产”)并非它的全部产出,由此观之,我们怎会无所收获?我不该也因丰裕的杂草意下欣然?那可是鸟儿的谷仓,因此,土地能否让农人的谷仓充盈就显得无足轻重了。无论今年的林中是否有栗子,松鼠都显得轻松活泼,真正的农人亦复如此,他会熄灭焦虑,按部就班地完成劳作,而不将田中所产据为己有,在他心里,不但第一枚果实是神圣的祭品,最后一枚也是。”

从文中可以看出这一章不仅仅是写种豆子 如还写了小动物。喜欢梭罗这样的描写。为什么?梭罗精心种植的豆田被虫子和土拨鼠破坏,收成很差,他没有想方设法去杀掉这些破坏者,可以看出他有仁爱之心,尊重生命,敬畏生命。他反而问他自己:“我有什么权利除去它们,而破坏它们古已有之的百草之园?”此外,梭罗总能看到小动物的可爱之处:成熟却又天真的鹧鸪幼雏,散发着婴儿时期的纯洁,也展示着由经验洗练过的智慧。他认为大自然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在自然界共同体中,不管是有生灵的动植物,还是没有生命的矿产资源等,都应该处于平衡、平等的,不能有着歧视的观念。他认为人类不能太自私,不能把自然界的任何物体据为己有,而应该以宽容之心去对待万物,跟万物分享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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