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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陌生的邂逅,日出日又落,谁能看透含羞草,哼起青春里赞歌,自由赴约,在我努力伸出手,欲触动你内心的时候,你强烈的召唤,激起寂寞,每一片叶都在闪躲”。杜尔在手账本上摘抄下这首关于含羞草的诗歌。
时光若倒退五年,她是那个不会打扮,扎着一个马尾,带着粉色的近视镜,本本分分的中学女孩,和现实中百分之七十的女孩无所区别。
可能唯一不同的是,她爱笑,一笑就是列开嘴露出门牙的那种,只要她开口说话,嘴角一定弯成月牙的。和熟悉的陌生人讲话,她脸常常泛红,时刻保持一种标志性的假笑。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笑,笑过了头脸又涨得通红。
杜尔曾向我回忆和他第一次熟悉的场景——两人新晋同桌,都没写完马上要交的作业。他向后桌借了一份,放在桌子中间,两人会心一笑。那是她抄过的最开心的一份作业。两人一边比着速度狂抄,一边各自自责这不该干这种事情,每听完对方一句自责,两人都开始笑的花枝乱颤。
这是中学时代最普通不过的场景了,许多怀念青春的电影里都有这种类似的镜头。
恰如常套,这是杜尔青春的经典镜头,一个漫长暗恋的开端。他,就是故事的男主角一一。不是那种驰骋球场的阳光大男孩,也不是埋头死读书或是情怀满腔的文艺男孩。一一,是有三寸不烂之舌,无比幽默的中央空调。
他常问她,“1加1等于几?”他伸出两根手指。“2!”她回应。
“1加2等于几?”他伸出三根手指头。“3!”杜尔蔑视的盯着他。
“2加4?”他快速的伸出五个手指。“5!等杜尔反应过来,便“啪”一巴掌打在他后背上,“幼稚死啦”。
实验班的日子是反反复复的,中午半小时的吃饭后便是竞争着不睡觉的午自习。
当时杜尔和一一值日内容是打扫厕所。经常,在每个同学都吃完饭向教室赶着学习的的午间,他和她以及打扫厕所的其他同学便提着一袋袋垃圾往外冲。
女孩们怕羞,把黑色塑料袋的结打的死死地尽量不漏出红白色的尴尬垃圾,然后急冲冲的往垃圾场跑。男孩们慢悠慢悠的跟在后面调侃。
回到教室,他们心情难以平复,她总是涨红着脸笑啊笑啊,等扭头发现别人作业已经写不少了,她那不服输的劲头才上来,拔开笔帽,催促他写作业。
杜尔也嫉妒一一作业写得又快又好,于是和他约定,他们俩的作业速度要保持一致。他同意,为了防止杜尔在他和别人打趣的时候偷偷学习。他们很长时间相当的默契。有次,杜尔听说他的初恋在小学,还有,他总是频频的对邻桌女孩说话。杜尔心里不舒服,独自一人去偷偷的写作业,被撞破就装得满不在乎。
实验班交真朋友很难,一般的朋友很容易拿着成绩决定对方的位置,三两句话不投机的情况多得是。杜尔一直在勤恳的融入这个圈子,可始终存在一层隔膜。她常常怀疑数学是隔绝她和一一的一层膜,那个集体中她自卑的来源。
实验班的漂亮数学老师曾当着全班的面说她这种数学成绩烂到透,怎么能进实验班。之后漂亮老师来找她道歉,内容她没听,只记得那天下午,忍着泪水笑着,生怕被他看出哪点不正常,因为那是他们做同桌第二天。
杜尔的数学成绩并非是烂的无可救药。当别人期中考试前就可以把数学知识点啃的烂透,她总要等到期末才能消化这些知识点。所以,她的期末成绩总是要比期中高得多。
一一不是,每次的数学小考,他都是前三名交试卷,分数近乎满分的人。杜尔每次在他快要交试卷前都要可怜巴巴的看他几眼,一一大概最快乐的事,就是这种时刻傲娇的从杜尔眼皮子下走到讲台,然后回到座位上压低声音贱贱的对她说,“哪题不会我教你?”杜尔怯生生的看向讲台,真想从下面狠瑞他一脚。
当然,他后来也很暖的对期中考试失利的杜尔说,“同桌,以后我教你数学,保准你数学成绩高升。”高升不至,只要数学不拖后腿子,凭杜尔实力,实验班的中上位置可以抢一抢的。
有了些细微的变化,是以后每个提及他名字忍不住脸红的瞬间。他有时也大大咧咧偶尔冲着别人说,“我同桌是我的”。杜尔在旁边笑,她喜欢他那些时刻的表情,长睫毛大眼睛,嘴角扬着。
同桌,真是个奇怪的名词。他叫了她一整年。杜尔现在怀疑,一一现在是否还记得她的大名。
分别多倔强。学生年代的真感情能抵过学业的不多吧。
杜尔说,她和一一并排走过两次。第一次是初中,一一骑着大红色的山地车,杜尔蹬着粉红自行车一起回家。杜尔很羞涩,一路上不知搭了些什么话,紧张的很。
第二次已经是高中了,她鼓起勇气从后面追上他,调侃他新换的电动车。一一不是很热情的聊了几句走掉了。
对一个胆小内向的女孩子来说说,有些别人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情,在她们眼里,需要的不仅是感情,还有比常人多出百倍的勇气。
拉锯战式的暗恋在高中上演的轰轰烈烈。一个人的轰轰烈烈。
下晚自习的路上,杜尔跟在他身后,悄悄的,保持极其缓慢的车速跟着。看他穿过红绿灯口转身离开。
校园里每一次偶遇,杜尔都能解读为缘分,把它当做今日幸福的预兆。但杜尔闪躲的太厉害了,一一来不及和她打招呼,她要么背过身装作看不见,要么快速走掉了。
一一或许不知道,杜尔每次的转身,都是为了掩盖脸上一圈一圈的红晕。
时间抹去记忆,三年的高中生活,繁重的学业,该有的不该有的感情也能消散的差不多了。可杜尔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一个学校b部物化班,和一个a部文科班,总是能在不经意间交叉。
比如,两个班恰巧分在一个机房,或者物化班来到文科班考试。
也许,杜尔真的想多了。
杜尔也提到过,两个人在高中有过的小暧昧,被她闺蜜的一首诗高度概括。内容如下:你在走廊上学习,学习的人在楼上看你。巧克力中的懵懂,口香糖里的少年。
这两个人才懂的情愫,我不多说了。
他们顺其自然的毕业。最后在学校半天,杜尔想去要一张和他的合影。可始终没有勇气走到他班的门口。
心中有秘密的人干什么都不自然。暗恋就是最大的不自然,还要拼命的去假装自然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断了联系很久了。 暑假杜尔从朋友那里打听到,他去了和她同一个城市。杜尔不是没有欣喜若狂。而是,慢慢地产生了一种乐极生悲的感觉。
她还会去扮演一个人独角戏,饰演一个卑微的角色吗?还是放弃她一半的自卑和一半的骄傲,去乘风追击?未来是否还会有更多的人等着她遇见?
含羞草下一段人生旅程会怎样?
含羞草的青春里,充满了无休止学习压力和一段又一段的友情。出现在的生命里的小爱情并不多。
这段小爱情从开始生根,发芽却没有结果。命中注定她是带羞的。不能轻易触碰的含羞草的小秘密。
“一次陌生的邂逅,日出日又落,谁能看透含羞草,哼起青春里赞歌,自由赴约,在我努力伸出手,欲触动你内心的时候,你强烈的召唤,激起寂寞,每一片叶都在闪躲”我是无意中瞥见了杜尔手账本上的话,求她给我讲了这一段小确幸。
我想替她记录下来,也当做一篇小小的寻人启事,寻这片含羞草的青春回忆,也寻一个未知将来。
你发现了吗?我们身边有还有很多可爱的含羞草,比四叶草容易找的。如果你有幸发现了她,请俯下身来,同她一起历经风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