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顾影颓然,不复甚寐。

金秋三月,金风送爽,窗外鸣声啾啾,户院里老翁老妪高声谈笑,幼子相互取乐,吆喝声震耳欲聋,不时传来“喊这么大声想震死谁”之声。

半夜,则万籁俱静,早上摆的棋盘皆已收走,偶尔传来家外野狗的几声低吠,我愧坐于窗前,望着孤耸路灯,出神,心中只道不知怎办。

第二日,嘈杂如前日,已被母喝,躁甚矣,遂书斯随笔,以诉心事。

九月三十,知晓惊天动地之事,“算术险些不及”,日中,卷发矣,到手,呼吸骤停,望周友谈笑,只得偷放于木屉下,散学,复将卷放于包中,思对策,与你说,何如?

回屋,仍恐甚,不敢吱声,以筷夹菜于口中,沉默。忽,父于饭碗中抬首,肃然问曰:“汝考,几何?”吾心已于嗓眼,如饭噎于喉中,不语。父复问,心想实是不能遁逃,支吾,道饭过给汝视。父闷声应,一旁,爷奶观脸色不语。

晌午,饭过,心惊胆战甚,颤抖然,坐于桌前。你来,又将卷予其,不敢直视,耳边只剩沙沙卷响,随后,父似愤怒,将卷砸于桌,走门外。奶问曰:“孙女考几何?”父答曰:“六二。”奶惊曰:“不得命……”房中,吾颤抖,待爷奶过来询问,遂号啕大哭之。

思回现在,十月九将月科举,望吾心中勿轻浮,清心寡欲如廉洁先生,心愿努力甚于前日,于科举中榜上有名。

顾卷颓然,不复甚寐,遂与母书,望原谅汝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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