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家》你的家里装着你的责任

在大多数人眼里,家是温暖的港湾,是心灵地归宿。而家也是一份责任。有人看重它,有人轻视它,更有人无视它,所以家成了噩梦、监狱。

那些人重视它,所以他们强大。“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何以为家》里的黑人妈妈拉希尔看重家,因为家里有其所爱之人。她是非法人口,为了恋爱而逃离雇主,在遣返和苦难中,她选择颠沛流离地坚持,因为她也是单亲妈妈。为了边工作边照顾自己不满一岁的儿子,将其安置在厕所的一个隔间里。他哭闹了,她反锁厕所,抱着安抚他;他安睡了,她在隔间外守候他。一如《当幸福来敲门》里的父子在地铁站厕所过夜,小小的厕所是他们能为家人唯一创造的安身之地。为了家人他们愿意苟且地活,只为陪伴。

影片主人公扎因也看重家人,瘦小的身体在面对欺凌妹妹的坏人面前强作狠装,狠毒的目光如炬,让人不敢再靠近。不免让我想起自己曾经也为了保护家人而言语犀利,张牙舞爪的模样。那是从内在发出的,超越具身的力量。你是蓄势待发的武器,言语是刀把指向敌人,身体是刀刃面对敌人,最终或是全身而退,或是遍体鳞伤,但你都很满足,因为你的行动向人宣誓着“从不畏惧”。

这些人轻视它,所以可悲。扎因的父母明白家的含义,却担负不起家的责任。他的父亲因为一句“孩子是男人的脊梁”,而重视孩子的存在,却忽视了孩子的发展。母亲因为社会环境的压迫,不堪负重,选择忍耐接受,孩子于她,也不过是自己的财产罢了。和所有邻居一样,当儿子长大了,他们便可以拥有一份劳动力;当女儿“成熟”了,他们便可以从女儿的婚姻里获得收益。这一切就发生在扎因和他的妹妹身上。不幸的是,女儿因为年龄过小怀孕而死,儿子因为没有希望离家出走,砍伤妹妹的丈夫。邻居骂他们是畜牲,卖女儿换房租,生儿子杀人,说他们面目可憎。但他们却说因为社会不在乎他们,不善待他们,才让所有事情发生,没人有权利指责,因为孩子由他们生,权利也应该由他们把握,自己也是这样长大的。“生而为人,却身不由己,这样的生命不要也罢。”有人也许会这样说,但这样的事其实也时刻发生在我们的身边。还记得父母说为了你好,才要送你补习的话吗?还记得父母为了你好而改你的志愿吗?这两类事虽不可比,一个是基本的人生自由权,一个是更高的发展选择权,却同样反映了父母对孩子的绝对权力。纪伯伦曾在诗中写到“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父母为孩子选择了生,却没有为他们负责地选择更好的活着;父母不愿意和生活抗争,也不允许孩子去斗争;父母决定的事,孩子只能接受,但他们仍然继续生育孩子,这便是他们的可悲吧!

这些人无视它,所以可恨。有人拥有家,却不曾将它放在心里,甚至当做没有存在一样。日本影片《无人知晓》中的母亲,育有多个同母异父的孩子,因为没有任何婚姻,这些孩子和黑人拉希尔一样是不合法的。为了孩子不被别人发现,他们一直搬家,母亲每次将瘦小的孩子装进行李箱中,一个个拖到下一个“家”里,再悄悄打开。他们生活条件一般,不能上学,不能出门,不能大喊大叫,普通从来没有存在一样。母亲在外边工作边寻觅配偶,回家和孩子聊天。这个家里,母亲不是母亲,那个最大的孩子也不是孩子而是家的支柱。母亲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配偶后,就再也没有回家了。但可怜的孩子们还相信着母亲前几天承诺会带他们去新家的谎话。只有最大的孩子知道,他们彻底被抛弃了,饥饿考验着他们。突然有一天一个孩子因头部损伤去世了,最大的孩子将她冰冷的身体放进行李箱,埋在了那个孩子最想去的地方,行李箱成为最后的归宿,也将是所有人的归宿,犹如这世界从来不存在他们一般,悄悄地来,也悄悄地走。那位母亲看似温柔万种的外表下,却有弃家弃子的狠心,她肆意地让孩子的到来,也肆意地让孩子离开,如此这般,可恨之至。

有人说孩子是上辈子来讨债的,可是生命却没有债务可言,它需要的不是父,不是母,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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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可以没有房子,没有钱,没有床,没有身份,但它需要责任的砖瓦,建造起心中最柔软也最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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