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游日记随笔(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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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游日记随笔(十一日)

文:我是素颜

家姐高中时在榆次求学,大学时又到了长沙,毕业后在西安工作成家,现在又跑到昆明长住。

不禁好奇:你认为你的家在哪呢?

长年修佛的她反问:那你认为呢?你以为你的家在那里,一旦拆迁,还是你的家吗?

床头放着一本余光中的《此心安处,便是吾乡》。也许书中有问题的答案。

熟读过《乡愁》,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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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十岁从大陆迁至台湾,从此与大陆母亲隔海相望的余光中的离乡情怀。充满了大陆母亲的恋恋不舍之情。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中,余光中用第三人称写到他像是一片寂寞的孤云,在青空与江湖之间摇。他那一代的中国人,吞吐的是大陆性庞庞沛沛的气候,足印过处,是霜是雪,上面是昊昊的青天灿灿的白日,下面是整张的海棠红叶。他们的耳朵熟悉长江的节奏黄河的旋律,他们的手掌知道杨柳的柔软梧桐的坚硬。江南,塞外,曾是胯下的马发间的风沙曾是梁上的燕子齿隙的石榴染红嗜食的嘴唇,不仅是地理课本联考的问题习题。他那一代的中国人,有许多回忆在太平洋的对岸有更深长的回在海峡的那边,那重重叠叠的回忆成为他们思想的背景灵魂日渐加深的负荷,但是那重量不是这一代所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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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乡愁在历史浩瀚的烟雨当中,有唐诗宋词元曲当中,在策马扬鞭的英雄江湖里,在书生对酒当歌的浪漫情怀里,在碧波荡漾的洞庭游湖里,在泼墨挥豪的浓情里,在浅茶酌饮的酣畅里,在焚香抚琴的悠长里,在鸟语啼鸣的婉转里,在流水潺潺的淋漓里,在无穷无尽的梦乡里。

文字中能够遇见的就是一位走在水墨书香中,着一袭落地长袍,头挽着发髻,额头光洁明亮,眼神炯炯,鼻梁高挺,阔唇方颏的,留着淡淡长须的一位中年君子,正对着朗月,手中高举一本诗书,轻声吟唱。旁边有同样装扮的男子在抚琴弹奏,那乐声可是“高山流水”,亦或是“阳春白雪”、“闲云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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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不然,有一股浓浓的化不开的愁怨在文字的深处流淌,更多的时候像一位出生在豪门的多情公子,如同曹雪芹,经历了家庭兴与衰的大变故,优越的生活条件不再,优雅的格调依然,敏感缜密的心依旧。

你瞧他眼中植物园那两汪莲池,仲夏之夕,浮动半亩古典的清芬,等到市声沉淀,星眸半闭若眠,三只,西只,黛绿的低音箫手,犹在花底叶底鼓腹而鸣,那种古东方的怡淡感就不知有多深远。

他的心细腻到能感知到我们所不知的美景,他能用我们想不到的文字遣词造句,他拥有的情怀是我们可以远观而不可近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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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在用一种近乎诗意的语言去讲他的心情,他的乡愁,他对自己生活的理解,想读得懂他,还需潜心一句一句潜心去读。

读懂了,你会知道,他的语言是极美的。只是你要慢慢地、慢慢地,放慢一点步伐。

正好他所言,心安处就是乡,就是家。我们的心此时又寄放在何处?在我们心中么?得好好找一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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