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花间草。


温柔的东风从破晓的黎明拂过幽静的夜晚,清清泠泠的,不急不躁,不冷不热,一切都刚刚好。当晨光初现时,风带有几分料峭轻寒,藏着些许温润玉露,洁净清新的别致,如同那深邃惜怜的目光。等到了暖阳普照的午后,风似乎熟识了,在空白的时候从不出现,每每在想念的时候就来,来的不忙不缓,来的轻盈无声,只恰好能察觉到风影的存在。在夜深人静的夤夜,风依旧保持着心跳的温度,静静地徜徉着,抚摸着,温柔得就像是在梦里。偶尔不大不小的风声,却不足以带来惊愕,只够刚好引起注意。风何时而起,何时而落,下一刻又将越过哪家的庭院里去?

皎皎的明月总将流光泄了一地,尽管自己从不完整。月缺的时候温柔如眉,月圆的时候柔情似水,多少人赏过爱过写过。月初是看不到月亮的,后来当太阳落山后,在西方渐黑的地方,月亮像一弯峨眉,如昙花一现般地存在着。那时的月早已是上弦月了。都说十五满月,但月亮往往到十六会更圆。相传在十五的夜晚月亮也会开花,里面人影飘渺,绰约如仙境,都在奔赴团圆。但那并不是好事,盈满则亏,下弦月之后,甚至会缺成一弯黛眉,就像月初的那样。或圆或缺的月光,照不明孤独的影,都只够刚好引起注意。窗外月华如练,月月摇情,下一刻又会照亮哪家庭院的树衣?

奇树庭中绿,

花开心上衣。

年年落香人,

那堪风月纪。


有人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既然和风月无关,那么花呢?花虽开于高树,芳华依存却也不过半月,还要等到每年的仲夏。入秋之后,树的叶子落得很快。但即使是寒冬里厚厚的冰霜将树皮也胀裂,却怎么也冻不死树的脉搏和希望。等春光初至,那树率先发枝散叶,青绿葳蕤(wēi ruí)地走在前面,比满树桃梨之花还要好看。夏至之后,在开花之前,花间的草总是要被人儿锄掉的。偶有幸运残留的一根,则躲藏在花叶映照之下,在每个夜晚吹风、赏月、观花、自怜。南风温顺的时刻都在,婵娟每月盈缺循环,但那花儿却年年都不是同一个样子。当花开得最美的时候,常见风月无情,有时零落归根,有时魂飞万里。但风月从来都岁岁如旧,惟有那人儿始终不曾遇见。像花儿一般顾影自怜,又像小草一般,不知风月,不懂人间。




文字/编辑:文艺鱼


你可能感兴趣的:(风月花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