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酒色财气四堵墙
人人都在里面藏
谁要不在里面藏
不是神仙便寿长
这首诗在外面广泛流传,这首诗的后面却还有一个很好的故事呢?
相传在很早以前,在环县西部风景优美的玉皇山上。有个太平庄庄里住着一个员外,此人姓李名云,是方园百里的一个富户。人称李员外,员外拥有田地千顷,家产万贯,牛羊满圈,骡马成群,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整天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都说这李员外生得二儿一女,两儿俱小在学堂读书,女儿秀英,年已二八,生得眉清目秀,品格端庄优雅,贤惠无比,尚未出嫁。
此日,酒足饭饱之后,员外叫小童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乘凉,喝茶,想女儿秀英,正逢妙龄,登门求婚的纨绔子弟络绎不绝。但却没有一个门当户对,称心如意的好贤婿。
一天,李员外饭后无事,坐在上房里叹息,忽仆人来报说:“庄东王员外来访。”
这时王员外已由外而入,李员外离椅迎去,两人抱拳行礼,李员外说:“好久不见贤弟,不知今日甚风吹您到此,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王员外忙说:“哪里!哪里!今日无事,登门拜访,找兄长聊聊。以解烦闷之情。”
他们俩又说又笑拉着手走进客厅,按宾主坐定。李员外喊“看茶”家人端上了香茶。两人边说边聊,忽李员外问道:“不知贤弟今日来此还有何事?”
王员外说:“今日来此,一则看望兄长,二来有一件事,想托兄长大驾。不知兄长肯为小弟尽力否?”
李员外说:“何事请贤弟明讲,为兄当尽心竭力。”
王员外说:“贤兄有所不知,只因小儿景隆,年已十八岁,整日在书房用功,我意欲让他上京考试,如果求得一官半职,光耀门庭,也是好事。但景隆年龄已大,尚没有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为此,今日特来贵府想烦兄长为此奔波,不知兄长可情愿么?”
李员外忙说:“令侄之事,理应操心,何必谦虚如此?”
却说这王员外姓王名成,也是方圆的富户,与李员外不差上下,生得一儿一女,女儿尚小,儿双名景隆,生就一副好模样,长就一付好身材,人才出众,聪明过人。更兼通晓四书,有出口成章之能,提笔成文之才。李员外想,这景隆气宇不凡,一表人才, 寻上这么一个好女婿,也就了确了一桩心事,但不知王员外意下如何?想到此地说道:“为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员外忙说:“兄长有话,但讲无妨。”
李员外说:“贤弟勿要见怪,容我直言。令侄景隆年已十八,聪明多才,小女秀英,芳龄二六,贤慧无比,我意欲将小女许与景隆为妻,不知员外可愿意否?”
王员外高兴地拍手大笑说道:“妙哉!妙哉!我久有此意,每每谈及,但愚弟寒门土府,怕老兄嫌弃,未敢启齿,那知兄长如此爽快,一语道破,既然贤兄不嫌,那愚弟就高攀了。”
当下王员外约媒寻保,纳了财礼,选定黄道吉日,四处下贴,八方请客,大宴宾朋。热热闹闹,为景隆办了喜事。
转眼间过了一年,李员外六十大寿到了,王员外打点了礼物叫景隆两口去为岳父拜寿。七月十五这天,景隆骑上俊马,穿上最好的衣服,秀英身穿礼服,头带珍珠玛瑙,金钗玉环,真是窈窕女郎,更加艳丽。景隆两口骑着枣红马,一路来到李员外庄前,只见笙箫笛管,鼓乐齐鸣,景隆与岳父拜了寿。李员外见女儿女婿双双来为自己拜寿,十分高兴。吩咐大摆酒宴,招待众客。席间,你一杯,我一盏向李员外敬酒,也向景隆敬酒。员外高兴,景隆喜欢,两人开怀畅饮。本来这景隆是不胜酒量的,但推不脱客人的殷勤敬酒,不一会,把个景隆灌个酩酊大醉,员外看女婿连吐带闹,面子上觉得不光彩,便命人扶进里屋休息。天快黑时宴罢,李员外送走众客人,回来一看,女婿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也不好说什么,准备回房休息。
忽然,景隆翻身坐了起来说:“我要回去。”
李员外说:“天已黑了,还有四十几里路,怎么回去呢?明天回去吧!”
景隆结结巴巴地说:“岳,岳父大人,今……今天一定要回去,明天我有事。”
员外说“你今天酒喝多了,况且太阳都快落了,怎么能回去,明天回去吧!”
景隆说:“能,能回去!”
员外苦留不住,只得问道:“既如此,是你一个人回去还是都回去?”
景隆说:“岳父差矣,俗话说:好夫妻不隔夜,我们双双来,我怎么能一个人回去呢?”
一句话,把个李员外说了个面红耳赤,只得让他们走。李员外扶女儿上了马,送出庄外,叮嘱了一番,看他们走远了,便转身回到庄上。
却说这小两口紧走慢走,还没走下一半路程,夜幕已经降临了,秀英骑着马信马游缰的在前面走,景隆摇摇摆摆,朗朗跄跄的跟在后面。秀英看了心里不忍,下马让景隆骑上。景隆上马后,便打马快走秀英紧紧的跟在在后面。忽然,景隆在马屁股上狠抽两鞭,马飞也似的向前跑去,可怜秀英小姐迈着三寸金连,怎么赶上这急驶如飞的快马呢?只吓得秀英边跑,边哭,边喊,但景隆已经跑了个无影无踪。秀英小姐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站在路旁大哭,忽然又传来饿狼的嚎叫和猫头鹰凄惨的怪叫,只把这位千金小姐吓的三魂荡荡,七魂悠悠。眼望处,黑暗一片,没一户人家,秀英前怕狼,后怕虎,进退两难,不知怎么办?
离此地不远,有一个常光棍,整日打柴卖草为生,此日他砍了一担挑进城里卖了,此时正急急忙忙往家走,忽见路旁站着一位少女,伤心地哭泣着,常光棍上前问道:“这位小姐,天这么晚了,因何事来在这荒郊野外?有为何哭泣呢?”
秀英小姐哭诉了原委,常光棍听了深表同情地说:“小姐不必啼哭,此地离我家不远,今晚暂住一宿,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娘家,或回婆家,你看如何?”
秀英言道:“如此我叩谢大伯了。”说罢倒地一拜,把个常光棍慌了个手足无措,忙说;“不谢不谢,快起来,快起来!”
两人抹黑下了山,拐过二道湾,前面出现了一个破窑洞,十分凄凉。常光棍开了门,秀英进到里面一看,土炕上铺着一页破席,光棍忙取了一条破褥子,铺在炕上让小姐坐下,自己收拾做饭。不一会饭做熟了,常光棍让小姐吃饭,秀英小姐一看碗里盛着些高粱面糊糊忙说道:“大伯快吃,我不想吃。”
常光棍见秀英不吃,也不勉强,很快吃了饭,收拾了碗筷。此时秀英小姐又伤心地哭了起来,常光棍明白了秀英哭的缘由,便说:“小姐,别哭,你看我这光棍人家只有一台土炕,又无床帐被褥,你也不便居住,离此地不远,有个家嫂,丈夫去世多年,只有家嫂和两个孩子过日子,我领你到她家住下,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家,不知你愿意么?”
秀英忙说:“既有此去处,我便到她家住下。”
常光棍领着秀英小姐,到了他嫂子的家。这婆娘一看光棍领来一个千姿百态,气度不凡的漂亮小姐,忙问何故,常光棍把情况讲说了一遍。说:“今晚要在你这住一晚,不知能行吗?”这婆娘忙说:“没问题,兄弟,你放心吧!”说罢连忙让坐,看茶,招待的十分好,常光棍嘱咐了几句,也就回去了。常光棍哪里知道他把秀英小姐救出了虎的窝,又送进了豺狼口。
却知这婆娘姓姜,年方三十,丈夫中年去逝,留下一儿一女俱小这婆娘是一个贪财好淫之妇,丈夫去逝,便在庄后挂上了一个贪财好色之徒王小二,整日在一起鬼混,如胶似漆,王小二每晚都来姜氏家姜氏此时正在做饭,思想小二快来了,开门出去一看,果然小二站在门外,王小二听屋里有生人说话,没敢进去。王小二同姜氏来到院子里,小二忙问怎么回事,姜氏便把这秀英小姐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清二白。财迷迷的说:“哎呀,小二,这女子身上的那衣服呀!金叉玉环珍珠玛瑙披满了身,如果我们两能得到那么一身衣服,卖掉足够我们欢欢乐乐过一辈子。”
王小二一听姜氏说的这么好,立刻见财起意,起了不良之心,随即想了一条毒计。
小二对姜氏说:“我的小亲亲呀!咱们这几日正没钱花,偏偏老天给我们送来了一位财神爷,你快回屋给饭里下些蒙汗药,让他吃了你我把她抬上,扔到前面那水坝里,神鬼也不知道。”
姜氏忙说:“妙计!妙计!”
姜氏回到屋里炒了些肉,热了一壶酒,里面下了些蒙汗药,端上来要秀英吃。无奈秀英小姐死活不吃一口,秀英说:“大嫂,你们快去吃吧,我今天在娘家酒肉并席,吃的很饱,我一口也吃不下去。”
姜氏没了主意,出来对小二说:“她一口也不吃,怎么办呢?”
王小二说:“我一时忘记,她今天在娘家吃的席,现在一定口渴了,你回去再给她做上两碗酸汤面,她一来口渴,二来拗不过你的盛情招待,端去准吃。”
姜氏依计而行,做了两碗酸汤面,端来让秀英小姐吃,这下不吃就太不依人敬了,况且自己真的渴了,便端起碗饭吃起来,一碗饭还没有吃完,只觉得头昏眼花头重脚轻,身子往后一倒,翻着白眼足手皆不能动。王小二在门外往里一看,见事已成,跑了进去,几下把衣服剥了个精光,连耳环也取了下来,一切完毕后。两人抬着秀英就往大坝走去,到了大坝,两人用力把秀英投入大坝里,高高兴兴地跑了回去。
第二天,天刚放亮,常光棍就到他嫂子家要送秀英小姐回家。姜氏说:“昨晚你领来的那女子,天还没亮,她就走了。
常光棍听了大吃一惊,忙问:“走了,她到哪里去了?”
姜氏说:“她说她回家去了”
常光棍听了再没说什么,回头就走。他边走边想,越想越不对,心想这女子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后悔昨晚不该把秀英小姐送到姜氏家去住。事到如今,心里虽然生疑,口里也不敢乱说,只得以后慢慢问罢了。
话说这景隆喝得糊里糊涂,骑上马,加了两鞭跑回家,跳下了马背,便跌跌撞撞向卧室奔去,昏昏沉沉的躺到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王员外起了床,出来一看,马在满院跑,心想儿子怎么昨晚半夜回来?员外喊人栓了马,在外面喊了几声景隆,不见回声,进到里屋一看,只见儿子和衣爬在床上,吐了满床,满地,员外大吃一惊,忙喊景隆,景隆被喊醒了,员外忙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半夜回来?你女人呢?”
景隆坐了起来,呆呆地想了半天,大叫后悔,员外忙问是怎么回事?景隆便把多喝了酒,怎样骑上马走了,扔了秀英如此,如此地讲了一遍。
王员外一听大怒,拍桌大骂:“畜生,咱家少了你灌的黄汤吗?你出门给我丢人败姓,今天如果寻不回你媳妇,你就别想回这个家。”说着,气冲冲地走出了屋门。
此时,景隆的酒飞向九霄云外,只吓的冷汗直流,他叫齐了家人骑着快马,分头寻找,边走边问,但人们都说:“没有见,不知道,他又到岳父李员外家一问‘没有来’”。顿时把个景隆吓的魂飞俱散。李员外听了也吓的不知如何是好?后悔昨晚不该放他们回去。李员外也派人各处找寻,但一一回报都说没见,方圆五十里路都访遍了,杳无音信。
无奈,李、王员外把此案报到了县衙,要县里协同寻找。县太爷派出公差,四处寻找,八方打听,皆无音信。县太爷判断了案情,决定私自寻访,县太爷和一个公差化装成两个化缘道士,离了县衙,他们手敲云板边走边喊:“我是大岷山的化缘道士,离山化缘,望大家或多或少,随心布施。”另一个接着喊道:“外带抽签算卦无有不应。”他们两幺幺喝喝边走边访。
王小二与姜氏把秀英扔到水里,没想到这秀英在坝里灌了一肚子水,浮了上来,她吐了一肚子的药水,就慢慢的醒了过来,她缓缓地游到岸边,猛地抓住一把草,但却不能上岸,就直直地在水中站了一夜。
这个水坝的前面有一座高山,高山上有一座寺院,寺院有一个老道人,名叫悟真,年已八十有零,还有两个小道士,一个叫智能,一个叫智云。却说这悟真道人此日起了个早,觉得心情烦闷,便信步到山顶。忽然,从山下传来了救命声,他闻声望去,见山底下水坝的岸边,有一个人抓着一把草在大喊救命,听声音是个女人。悟真急忙回到寺院,叫出了智能,智云说道:“你二人经常在水坝游泳,如今有一女子在那里喊救命,你两快快救来。”
智能、智云领了师父之命,跑步来到岸边,捉住秀英的手拉上了岸。“哎呀,阿弥陀佛。”原来是一个体态丰盈,身段苗条,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妙龄少妇。两个小道士如呆如痴,抓耳挠腮,秀英此时羞的无地自容,趴在地上只哭。智能、智勇背转身,各自脱了一件衣服扔给秀英,秀英穿上衣服,与两位小道士见了礼说道:“拜谢小师父救命之恩,待禀过父亲,容当后报。”
智能,智云同声说道:“何劳拜谢,老师傅立等我二人回话,咱们还是快快回寺吧!”
三人一同来到庙中的大殿里,见过了师傅,秀英又上前拜谢了救命之恩。只听悟真老道人言道:“这一小姐请起,不知你姓甚名谁?家在何方?”为何周身不挂一线,跳在坝中?慢慢地给我讲来。
秀英给悟真老道人讲说了一切经过,老道人听罢,合掌当胸“善哉!善哉!罪过呀!罪过!小姐你不必惊慌,后日二十是本山烧香还愿之辰,二位员外也是本山施主,一定前来烧香。小姐且住两日,待员外来烧香时,顺便引回,不知意下如何?”
秀英忙说:“谢谢师傅关照”
却说智能、智云两个小道士就住在秀英的隔壁,自他两救上小姐后,贪爱秀英姿色,顿生淫欲之心。此时,只听智能色迷迷地说:“哎呀!好一个美貌秀丽的小姐呀!”
智云接着说:“好一个皮白肉嫩地女婵娟呀!”
智能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你我如能得到这样一个美貌小姐为妻,一生是何等快乐啊!”
智云说:“别狗吃天鹅肉,想的太美,有老师在此,谁敢胡为?”
智能一咬牙,发恨地说道:“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你我不如今夜害了老师,把这小姐占为己有,在此欢乐,何等不美,何苦整日受这苦闷之气!”
智云一竖大拇指说:“师兄出的好妙计,快快动手?”
忽一转身说“哎,且慢,你我今夜结果了师傅,尸体怎么办?倘若明日有人问师傅怎么会突然死去,你我该怎么应付?”
智能说:“不难,老师傅的棺材已做成多时,杀死后把他装入棺材,明日没人问便罢,倘若有人问,就说得心疼病而死,你道此计如何?”
智云忙说:“秒,秒,万无一失!”
说完两人拿铁棍轻手轻脚地直奔悟真老道住的上房。
这一去,只吓得秀英胆肝俱裂,原来秀英并没有入睡,这两个小和尚说的话秀英全听到了。秀英急忙开门准备逃走,一拉门,叫苦不迭,原来这位悟真老道士为了防备智能、智云二人胡整,所以他在外面悄悄上了锁,不想却害了秀英。秀英左拉不开。右拉不动,直吓得粉汗淋淋,娇喘微微。秀英边哭边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秀英绝望的喊到:“罢了,景隆啊!只因你贪杯洒醉,害我出了水牢关,又入虎狼口。倘若那两个小道士害了师傅进来糟蹋了我,为妻有何面目立于人世。罢了!景隆啊!我不如一死,也落个清白之身!”说罢在房子里寻了一根绳子,悬梁而死。
却说智能、智云轻手轻脚地摸进房里,见师傅已睡就用铁棒狠击悟真老道的胸部,肚子。可怜这悟真道人不明不白地便呜呼衰哉!痛哉!
智真、智云害死了师傅,装入棺材,便你争我抢的向秀英房中跑去,打开房门,冲了进去,只听见两人同时“妈呀!”一声,吓得爬在地上,脸都变了颜色。好一会,他们才醒过来,连忙解下秀英小姐。一摸连点冷气都没有了。智云惊恐地说:“这可怎么办呀?我的天啊!”
智能说:“事已至此,也别无良法,只有一计,可以勉你我之祸。”
智云忙问“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智能说:“现在你我赶快把尸体抬出去,安放在师傅的棺材底下然后在上面铺上被褥,把师傅的尸体放在了上面,明天开黄道,赶紧埋葬了,谁能识破你我的秘密呢?”
智云说:“好计!好计!”
智能、智云急急忙忙,一切安排就序,只等天亮,就开始埋葬。
事表两头,却说本县县官带一个公差,装成化缘的道士,明查暗访。这日来到常光棍家化了缘,对常光棍说:“外带抽签算卦,无有不灵,你老算一算,看你的命运,钱财如何!”
常光棍笑着说:“我算什么卦,无妻,无儿,无女,无钱,无吃,苦水象黄连,苦上加苦,有什么可算的?要算你到隔壁家嫂家家中去算,我看这几天家嫂珍珠玛瑙,钱粗粗的,你们去给她算吧!我穷算不起。”
常光棍为什么要说到她家嫂家呢?因为那一早上,他准备去送秀英回家,姜氏说:“秀英已经回去了,他心中就有了怀疑,之后见了很多人就问秀英的下落,常光棍就什么都明白了,只害怕家嫂势大,所以没敢说出真实情况,常光棍整日打柴卖草,在县城里见过县官。今天一见他们装成化缘道士,就知为秀英之事而来。所以,他就给县官点了一窍,县官听出了常光棍的话中有话,就问明了方向,急急而去。
他们敲着手中的云板,一路喊着来到姜氏的家,化了缘,对姜氏说道:“妇人算一卦,看看你的命运,钱财如何?”
姜氏忙说:“算一卦!算一卦。”
县官装模作样的起了一卦:“不算了,不算了。”
姜氏惊奇地问:“师傅,怎么刚起卦就不算了,却是何故呢?”
县官说:“妇人有所不知,我算卦的课金是一两命,一两银夫人命贵该给我六两银子。但你孤儿寡母的,有这六两银子,也够你母子两人生活一段时期了,所以说你还是不算的好。”
姜氏说:“你这师傅怎么这样小看人,我再穷,量小小的这六两银子出的起,你快给我算。”
县官说:“哎!妇人,还是不算的好。”
姜氏说:“算,我算定了!”
这时,王小二推门走了进来问道:“你们为何事争吵?”
姜氏忙说:“我要算一卦,这道 人说我出不起六两银子不给我算,你说气人不气人。”
王小二笑着说道:“哈哈哈!我原以为要六十两,六百两,六千两银子,哪知才小小的六两银子,就你这样的小看人,你快快的算来。”
县官说:“孤儿寡母的,还是不算了吧!”
王小二大怒:“你这道人,说我们出不起六两银子,我偏要争口气,让你开开眼界。”说完向姜氏一摆手说:“拿出来让他见识见识。”
姜氏打开了箱子拿出几颗宝珠接给了王小二,王小二拿在手中扬了扬说:“够不够课金呢?”
县官忙说:“奥,够!够!完全够!我这就算!这就算!”说话间给公差使了一个眼色,公差明白,三步并做两步地抢上前去打开箱子,王小二一看不妙,慌忙来护箱子但为时已晚,公差大喊一声:“赃证俱在。”
这一声喊,把这奸夫淫妇吓得象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只听见县官哈哈大笑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说罢脸色一变说道:“把这奸夫淫妇带回衙门听审。”
三通鼓响,县老爷升了大堂。大喊:“提王小二,姜氏上堂。”
公差推上了奸夫淫妇,跪在地上,县老爷把惊堂木一啪:“胆大的王小二,姜氏是怎样贪财谋害秀英,尸体安放何处?从实招来。”
王小二,姜氏是两个怕死鬼,经县官三推六审就招供了一切。县老爷即时发令带王小二,姜氏大坝验尸。”
这一行人即时来到大坝,找了几十个会游泳的在坝中捞尸,捞了几个时辰,连个人影也没有。县官大怒,指着王小二与姜氏说:“你这奸夫淫妇敢在本县面前捣鬼,你把尸体弄到何处?却在这里蒙混本县,来人,重打四十大板。”
王小二在地上叩头如捣蒜,惊慌地说:“老爷,老爷小人千真万确是把尸体扔到坝里的,不敢再老爷面前捣鬼。”
县老爷沉思了片刻,忽然问:“坝前面是什么地方?”
公差回答说:“前面是一座寺院。”
县太爷发令:“你们继续打捞尸体,不得有误。”说罢带了几个人,向寺庙而去。
县太爷与众公差来到寺庙,智能,智云出门迎接,县太爷进得殿来坐下,问道:“二位小道士,为何不见老师傅呢?”
智能忙说:“回禀老爷,师傅于昨日病故。”
县老爷忙问:“怎么,师傅死了?”
智云说:“今早已经埋葬。”
县官问:“怎么死的?”
智能说:“得心病而亡”
县太爷又问道:“怎么昨日死了,今日一早就埋呢?”
智能说:“因今日天开黄道,所以就今天埋了。”
县太爷觉得此时十分可疑,此时,进来一个公差对县太爷轻声说:“门外来了几名百姓,他们说悟真道人死的不明不白,要求县老爷做主。”
县太爷听了这话,立时有了主意,心想我不妨诈他一诈,看他怎么说,想到这,他大喝一声:“我把你们两个秃驴,你们是怎样谋害悟真师傅,快快从实招来。”
智能、智云一听此话,吓得冷汗直流,惊慌失措,忙说:“冤枉老爷,小人怎敢害师傅,师傅委实是得心疼病死的。”
县太爷善于察言观色,他没发现智能、智云面部有惊慌之态,就下令说:“挖坟验尸。”
智能,智云一听顿时瘫倒在地。
一会儿,挖开了坟墓,启出了棺材,接开板盖一看,原来悟真是被铁器击死,又从棺材底翻出了秀英的尸体。
县太爷说:“带这两个秃贼,就地开审。”
智能,智云见铁证如山量抵赖也无益,便如实招供了一切,此事真相大白。县官下令:“传一切与此案有干系之人,来衙听审。”
真是:
破案如山县官能,费尽周折真相明。
打轿回衙往回转,七品堂上施威风。
三通鼓啊,县官升了大堂传齐一切人等,让案犯招了供,画了押。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判道:“王景隆贪酒误事,致使秀英死于非命,本应从重处罚,本官念你年轻不懂世事,罚你苦役一年。”
“常光棍”
常光棍忙向前跪道:“小人在。”
县官判道:“常光棍你知情不报,本应从重处理,本官念你心底善良,又有点窍之功,本官赏你纹银三十两,回家做一良民。”
常光棍忙说:“谢青天大老爷。”
县官一拍惊堂木大喊:“王小二,姜氏你二人狼狈为奸,贪财害命,毁尸灭证,明日午时押上市曹处斩。”
“智能、智云破坏道规,贪色害师,使秀英生儿复死,明日午时押上市曹,处以绞刑。”
“退堂”
贪酒丧妻是悲伤,贪财赌气死一双。
贪色搭上命两条,酒色财气是钢刀。
奉劝世人戒掉它,延年益寿好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