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6-26
4-1--4-9/10篇
4-1 衡也难
鲁迅篇目:《估《学衡》》
精典语录:“文且未亨,理将安托,”
“‘衡’了一顿,仅仅‘衡’出了自己的铢两来,于新文化无伤,于国粹也差得远。”
“我所佩服诸公的只有一点,是这种东西也居然会有发表的勇气。”
(原刊1922年2月9日《晨报副刊》,后收入《热风》)
晚成斋微评:“文且未亨,理将安托,” 信哉斯言!
并不奇怪,“是这种东西也居然会有发表的勇气”。世之所患,不 患无勇气,而患无“利”。俗云:无利不起早。只要利足,勇气则生矣!岂不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之谓乎!此风今之尤烈,古人当愧勿如也!
“衡”人易,“衡”己难,无论“衡”人或“衡”己,衡“准”则更难!
008年 9月5日 2012年2月24日改
4-2 喜耶悲耶
鲁迅篇目:《“以震其艰深”》
精典语录“国学国学,新学家既‘薄为不足道’,国学家又道而不能亨,你真要道尽途穷了。”
(原刊1922年9月20日《晨报副刊》,后收入《热风》)
晚成斋微评:大兴白话时, 国学仅被新学家“薄为不足道”,命运可怜而已!赖有“双轨制”而幸存。如今国学大都在档案馆,人们别说以笔书写,就是以眼看懂的恐怕也不多了。ABCD盛行之际,正是国学真的“道尽途穷”之时。喜耶?悲耶?
2012年2月24日
(作者注: 此篇2008年漏评 ,后补.)
4-3 国学在那?
鲁迅篇目:《所谓“国学”》
精典语录:“他们之所谓国学,是‘拆白之事各处皆有而以上海一隅为最甚’……”
“试去翻一翻历史里的儒林和文苑传吧,可有一个将旧书当古董的鸿儒,可有一个以拆白饷阅者的文士?”
. (原刊1922年10月4日《晨报副刊》,后收入《热风》)
晚成斋微评: 所谓的“国学”,固然令人不屑;可真正的国学如今又在何方?
今天,已无人反“国学”,因想反而不得也!从娃娃抓起,孩子们从哇哇学语起便特重洋语,可谓是:未知赵钱孙李,先熟ABCD!
汉字可千万别步小日本的后尘。让网络“火星文”早日见鬼去吧!
2008年9月5日 2012年2月24日改
4-4 不过如此
鲁迅篇目:《儿歌的“反动”》
精典语录:“谨案小孩子略受新潮,辄敢妄行诘难,人心不古,良足慨然!”
(原刊1922年10月9日《晨报副刊》,后收入《热风》)
晚成斋微评:我借用先生曾说过的一句话: “是这种东西也居然会有发表的勇气。”狗屁不通的儿歌(指所引胡怀深所作的儿歌) ,足于误人子弟。想来其它文章应也不过如此!
2008年9月6日 2012年2月24日改
4-5 通妥,精品少
鲁迅篇目:《“一是之学说”》
精典语录:“总而言之,主张偏激,连标点也就偏激,那白话自然是更不‘通妥了’。既如我的白话,离通妥就很远;而我的标点则是‘英文标点。’”
(原刊1922年11月3日《晨报副刊》,后收入《热风》)
晚成斋微评: 看来先生颇不屑鸳鸯蝴蝶派的,对他们极尽讥讽之能事。
通妥的白话-新文化,固然既接近了大众,也便捷了大众。但毋庸讳言,自新文化后,可产生了多少可传世的、不朽的精典?文学性、艺术性又有多少可与唐宋八大家的名篇比肩?多乎哉?不多也!
2008年9月6日 2012年2月24日改
4-6.1 武断之嫌
鲁迅篇目:《不懂的音译(一) 》
精典语录:“凡有一件事,总是缠夹不清的,大约莫过于在我们中国了。”
“翻译外国人的姓名用音译,……倘不是毫无常识的人们,似乎决不至于还会说费话。”
(原刊1922年11月4日《晨报副刊》,后收入《热风》)
晚成斋微评:知道先生曾赴日本留学,但不知可曾周游列国?倘没,那至少得熟悉列国的风俗文化,否则,持何断言:“凡有一件事,总是缠夹不清的,大约莫过于在我们中国了。”你就不怕结论有太过于绝对和武断之嫌?
年9月6 日 2012年2月25日改
4-6.2 比‘嘲笑’更“昏愚”
鲁迅篇目:《不懂的音译(二)》
精典语录:“自命为‘国学家’的对于音译也加以嘲笑,确可以算得一种古今的奇闻;但这不特显示他的昏愚,实在也足以看出他的悲惨。”
“因为单用些‘鸳鸯’‘蝴蝶’这些字样,实在是不够敷衍的。”
(原刊1922年11月6日《晨报副刊》,后收入《热风》)
晚成斋微评:嘲笑音译,固然“不特显示 他的昏愚 ,” 还“足以看出他的悲惨。”但如译得不那末准,别人即便‘嘲笑’一下,也应无妨。比如先生的杂文中夹有不少外国的人名,但许多与通译并不一致。“屠介纳夫”“郭歌里”“沙士比亚”……等便是。对于外来文化, 单用些“鸳鸯”“蝴蝶”的确是“不够敷衍的”。但如今的文章里,若少了几许外文字母,或一看便让你全明白的,似乎又失去了“水准”的风气,断乎比‘嘲笑’更“昏愚”!
2008年9月6日 2012年2月25日改
4-7 缺
鲁迅篇目:《对于批评家的希望》
精典语录:“我不敢望他们于解剖裁判别人的作品之前,先将自己的精神来解剖裁判一回,看本身有无浅薄荒谬之处,因为这事情是颇不容易的。”
(原刊1922年11月9日《晨报副刊》,后收入《热风》)
晚成斋微评:“先生对于批评家的希望,至今还可一用。不过,还不够用。眼下不仅缺少有良知的批评,更缺少“批评家”。难得的有几个,细看却是头重脚轻的“狂少”。
2008年9月6日 2012年2月25日改
4-8 太过以偏概全
鲁迅篇目:《反对“含泪的”批评家》
精典语录:“批评文艺,万不能以眼泪的多少来定是非。文艺界可以收到创作家的眼泪,而沾了批评家的眼泪却是污点。”
(原刊1922年11月17日《晨报副刊》,后收入《热风》)
晚成斋微评:“眼泪”虽说没笑脸讨人喜欢,但肯定不全是“污点”。说“批评文艺,万不能以眼泪的多少来定是非。”,此言甚是。但言“而沾了批评家的眼泪却是污点。”,则此言差矣!退一步言,就算胡梦华的“泪”都是污点。但也绝不等于所有批评家的“泪”也都是污点。先生不也犯了胡君“一个和尚悔出家便诬蔑了普天下和尚”的类似的错误吗!
2010年10月14日 2012年2月25日改
4-9 幸?不幸?
鲁迅篇目:《即小见大》
精典语录:“凡有牺牲在祭坛前沥血之后,所留给大家的,实在只有“散胙”这一件事了。”
(原刊1922年11月18日《晨报副刊》,后收入《热风》)
晚成斋微评:祭坛前若只留下“散胙”这件事,无疑是可悲的。但更可悲的,还有对牺牲者连可怜的“散胙”也没有, 而且还不在少数。
四烈士坟,有三块却是无字碑,多少年也没人记得刻上些什么,这是“被遗忘”。何以若此?想来因为他们出身在一个太容易健忘的“人种”里!不过,凭心而论,三位无字碑的主,至少骸骨还在, 比起无数死无葬身之地的牺牲者,还算幸运的。
2010年10月15日 2012年2月5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