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盖闻天地之初,九九之数,于交九过春,一二不出手,三四冰上走,五六沿河开柳,七八河开雁来,九九归一,耕牛遍地。又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一元十二会,每会一万八百岁,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
以一日而论,有道:子时得阳气,而丑则鸡鸣;寅不通光,而卯则日出;辰时食后,而巳则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则西蹉;申时晡而日落酉;戌黄昏而人定亥。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蒙而万物否矣。
去五千四百岁,交亥会之初,则当黑暗,而两间人物俱无矣,故曰混沌。再去五千四百岁,亥会将终,贞下起元,近子之会,而复逐渐开明。冬至之至半,万物未生。又去五千四百岁,正当子会,轻清上腾,有日,有月,有星,有辰。日、月、星、辰,谓之四象。故曰,天开于子。又经五千四百岁,子会将终,近丑之会,而逐渐坚实。再五千四百岁,正当丑会,重浊下凝,有水,有火,有山,有石,有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形。故曰,地辟于丑。又经五千四百岁,丑会终而寅会之初,发生万物。历曰:“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地交 合,群物皆生。”
至此,天清地爽,阴阳交合。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寅会,生人,生兽,生禽,正谓天地人,三才定位。故曰,人生于寅。
有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三皇治世,五帝定轮。遂分九州,豫、青、徐、扬、荆、梁、雍、冀、兖。又曰:天圆地方。因此道:九州方圆。方圆之内,此书单表梁州。黄天有一山,名曰蜀山。山绕河流,乃九州之脉,汇真龙于此。自赤帝斩白蛇,玄宗入川息乱党。真是个好山好水,又词赋言:
王尊汉朝,灵关惮遥。王尊汉朝,入川过江笑霸王;威震八方,浩荡气焰烈性刚。黄鹤之飞尚不得,猿猱欲度愁攀缘。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凤双鸣;削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闻杜鹃心,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鹤。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天梯石栈相连,下击石流冲波逆折回川。正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那山上,寻半腰出,有过一奇洞。洞口只高,三丈六尺五寸,又宽二丈四尺。。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洞上有一匾,匾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东方有木生息,曰:金南洞。
洞中,有一尊像,像高十二,曰十二辰时,又有三眼,合天地人,石像手中托一书,应无字天书,脚下趴一细犬,称天狗食月,其身旁,有一碑,碑高十尺,取十方天地,又粗八尺六寸,取八荒六合。西方御风灭却,曰:石碑崖。
碑上有云: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忽地,一阵风来,吹走石碑积灰,是光芒万丈,洞中光芒四射。细犬若如活物,犬吠不止,无字书中,飘出句句真言,分散四方。真言出洞,化作一道金光,斗射天宫。
上京,有一天柱,高达一百零八层,是根据一百零八星宿而来,在天柱最高层,只有极少数人可以进入,或者可以说只有十二人进入。
一百零八层居中,有一圆桌,桌落十二人,主为红星,原是那束金光,早已经惊动于此。红星无悲无喜,无惊无呛,他道:“可查清是何原因?”
左三号,为宋居,主情报,他道:“查出来了。”说着,他甩出一沓照片,道:“都看看吧。”
众人拿过照片,只见画中深山处,有一哺哺待乳的婴孩,周身群鸟围绕,又有金字缠身,发出淡淡光芒。
右一位,为刘祖,主国政,他开口道:“这,和五千年前记载的一样。”
左一为,为秦苏,主军政,他点点头,道:“是啊,只是五千年前的记载是在蜀山,这次,是在南山。”
红星沉默许久,似是下定决心,道:“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
又过十七,益州省内泸州市,此处有一山,名曰“天子山”,此山孤峰立起,四壁如鞘,仅有一寨门可入。据称,此山乃是当年刘皇屯兵之处。
“哇哇,哇,哇。”山间处,传来一阵孩提的哭叫。
一座废旧的老房,一个跛脚的醉汉,一条粗大的铁链。
老房中有一巨大的磨盘,磨盘上放着一婴儿,醉汉拖着铁链,看着磨盘上的婴儿,酒槽鼻贪婪的享受着空气。
“嘿,嘿嘿,等一会儿再来看你!”醉汉说着,一边拖着铁链,摇摇晃晃的向地下走去。
地下被一木门锁着,虽然这木门看着很旧,也很破。看起来就像是随时可以被他踹到一般,但醉汉还是拿出了钥匙打开木门,也许是执念吧。
打开木门,地下室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十字形木桩,一个瘦弱不堪,浑身是伤的男孩。男生的脚踝上缠着一根锁链,右手手腕处带着一个手镯,手镯上刻着一个字——“丑”。
男孩见到醉汉,整个身子立马蜷缩了起来,醉汉见状,嘿嘿一笑,随后恶狠狠地说道:“你个臭娘们,我叫你身子贱!”说着,他便举起了手中的铁链,向男孩抽了过去,男孩的身上顿时一片淤青。
醉汉一边叫着:“你个贱人,贱货!”一边狠狠地抽向男孩。直到醉汉累了,醉了,趴倒在地上,而此时的男孩,已然全身鲜血淋漓,身上没一处好肉,整个人都已半昏迷。
见醉汉倒在地上,鲜血划过他的眼球,眼前的一片都是血红的模样。他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走到醉汉的身旁,看着醉汉,他陷入了沉思。
人之初,性本无。谁能说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呢?
清晨,刺耳的警笛声穿梭于街道,天子山的废旧老房外站满了人。一群人对着老房指指点点,其中有些不忍,也有好奇。
“让开,让开,麻烦让一下!”出警的警员拉起了警戒线,几个看着级别更高的警官进了老房。
老房内传来阵阵恶臭,磨盘上还有血迹,一个骨瘦嶙峋的似乎连站着都很困难的老者,迈着他那蹒跚的步伐来到警官面前。
警官叫王守一,他似乎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一位,他看着老者迈着那蹒跚的步伐,快步来到他跟前,扶着老人道:“老人家,我叫王守一,是本次出警的行动负责任,请问是您报的警嘛?”
王守一叫人找来一石墩,扶着老人坐下。
老人是这老房的主人,只是因为腿脚不便,加上儿女都劝他下山去住,方便照顾,他也就离开了这儿。这一去啊,就是七年。今日,他也只是心血来潮,上来看看自己这曾经的住房,没想到就发生这样的事。
以下是老人的自述:
今日我起床,太阳还未升起,虽有些微凉,也不至于寒风刺骨,说不定等会儿太阳出来后,还会有些暖和呢,所以我想着出去走走。其实呢,我之前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只是啊,我那一双儿女不不让啊。今日,我就想趁他们出门的时间,外出去。可是,我又不知道去哪里,毕竟我这几年被女儿接到家里来,因为我腿脚不便的事,不肯让我出门,所以啊,我也一直没有好去处。但忽然间,我想到了我在天子山的那栋房子,于是我就上山去了,虽然这次上山的有些吃力,但好歹我也还是爬上来了。只是,这房子,我远远的就发现了不对劲,这是有人住过的痕迹啊。于是我来到了自家门前,这一开门,可给我吓坏了……
那是如同绽放的玫瑰,也是散落的红酒。我从未见过如此鲜红的颜色,在这阴暗的房间里,这些鲜红的颜色的就像一件艺术品。红酒沿着石墩滴落地面,就仿佛敲打的钢琴,若不是那吓人的半掌,这一切都像艺术。
路上,王守一想着老人说起的场景,总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对。他看过案发现场,情形与老者说的相差无几,只是所谓的艺术,倒是没有感受出来。至于那断掌,目前还不清楚是谁的,但可以肯定,是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儿,至于具体是多大的婴儿,便需要化验科同事的结论了。
“可恶!”陷入沉思的王守一被一声怒吼惊醒,原来是身旁开车的同事。
“怎么了,小李?”王守一问道。
那个小李的警员愤怒地说道:“王sir,你不认为这个凶手很残忍嘛?这还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但到现在都还见不到一个全尸。”
王守一轻蹙眉头,他道:“小李,你动情了!”
“怎么可能不动!”小李愤怒地大喊,他看向王守一,大叫道:“如果连这都不能生气,那我们还是人嘛?”
王守一看着小李的模样,他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是啊,人之所以为人,无外乎七情六欲。可见识过太多的自己,早已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
阳光,普照大地之上,他从未见过如此光明,他的身上全是伤痕,也满是污秽。他的身上散发着奇臭无比的气味,身边过路的人满是厌恶的远离他。
他本是身处黑暗之中的人,本以为自己见到了光明,可光明之中还有光所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他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当他逃离黑暗后才发现,自己永远逃不出那座小黑屋。
“放弃了嘛?你不再试一试嘛?说不定这次真的能离开呢!”就在他缓缓闭上双眼,想要放弃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眼前站着一个看不清容貌的人,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宛如天使。
人的一生很长很长,长到上百年,也很短很短,短到几十年。无论是谁,他们都是第一次为人,凭什么有人就生的富贵,而有的人仅仅只是活着就已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是不甘的声音在他心中发问,是祈祷的声音在他心中生根。事事不公,又待如何?他已经拼尽了全力,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去想所谓的不公。
漆黑的夜里,疲惫的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夜空中的流星发挥着最灿烂的光芒,只为了这短暂的一生,他不禁享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