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部武侠,但总感觉写打斗场面很难{流云记事10}。

沈流云只见无数细小的泛着清冷的光的银针,随着少女舒展而出的身姿,从上至下,密集的向着自己站着的位置袭来。

无数支寒芒刺骨,沈流云这一刻只觉浑身寒毛尽竖,灵魂离体,之前那一支已经够催命的了,这还有这么多。

“吾命休矣!”  虽然口上这般大喊大叫,但实际上,走过的路可能会反复走,但掉过的坑,那对不起了,我这辈子也没有再去踩一次的想法,对于美丽的东西,世人都会懂得欣赏,但对于要命的,除了厌恶,那便是嫌恶到哪怕是挨了一点边,也会恶心到很长一段时间,精神紧张,衰竭。

也就是那一瞬间这份嫌弃,让他马上从沉迷于少女的美丽的梦魇之中清醒。

决绝得,像是对待老死不相往来的怨侶,大脑这边还未反应,身体便条件反射的,将“第三浮屠”使了出来,每一次让人看来,都觉得宛如神迹的轻功身法,但实际上也耗去了沈流云大半的真气,就连呼吸都跟着有些急促起来,只能是暂时唬住了这一伙人,如果对方,那位南黎圣女再来一次这样的大范围暗器攻击,自己也不到自己最后能否躲过。

躲不过的话,也就如,此刻地上躺着的五人,明明只是被细小银针中的几枚刺到了脚踝、大腿,此刻已经在口鼻之中淌出黑色的血来了,就连脸色也紫的渗人。

沈流云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在这样连目标都谈不上的行动上,更何况,从刚才自己喊了那么久,山寨的人连根毛也没有跳出来,自己这次多半又是被自己大爹,忽悠出来顶锅了,寨子里的一伙最坏的可能,只怕是已经跑出这一整个地界了,向南,向北,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就算死了,魂飞出去报仇都找不到方向,只能做个孤魂野鬼满世界的晃荡。

想到那时,自己的悲惨命运,面色发苦的沈流云此刻也已经有了转身跑路的想法了,反正他们是护镖的,也不会玩命追我。

天若死了我沈流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损失,沈流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悄然的挪动右腿一步向后,趁着对方一伙还在愣神之际,身上本就不多的内力,也开始再次向着脚上的经脉聚集。

只需要几秒,自己就能陡然爆发,几秒之中消失在这些人眼前。

然而沈流云明明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奈何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想法是挺美好,然而寨子里人的背弃,以及面对面前一伙的紧张的坏境下,却也让沈流云忘却了,自己过去原本可能一直是一个人的,但现在,螳螂补蝉,黄雀在后的事情,在哪里都可能发生。

这边自己马上就要付诸行动了,然而另一边,久久未有任何动静的钟钰彤,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绕道了少女身边。

破布麻衣的衣服底下,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弯出了一抹好看的月牙,戏谑的视线下,好像沈流云心里的任何小九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不小心看到钟钰彤的一瞬间,沈流云脸上的表情好像做到了戏园里有名戏子的切换速度,最开始是惊讶,之后再是惊吓,等到回过神来,细细想来又顿觉毛骨悚然,只怕刚刚并非是心有灵犀的一瞥,而是钟钰彤的故意为之。

这种被人吃定了的感觉,真叫自己,提不上一点劲来,刚刚才有的凡尔赛的气魄到了现在,也变得手臂耷拉,双肩下垂,但也是强装出一幅镇定自若的神色出来,既然要配合,那自己就绝对会是最好的MT。

沈流云,站在一群人的面前,故作高冷,神色嘲弄的,淡定伸出自己的右臂,到自己的身前,与地面平行,手掌握拳,手心向上,左手搭在右臂上,然后右手食指很随意的向上一翘,食指关节微微向着自己的方向重复弯曲。

对面众人,包括女子(当然,还有钟钰彤),都以为沈流云这边要发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奇功绝技了,但等到那出人意料的台词一出,瞬间仇恨值拉满,就好比是群体嘲讽必中BUFF。

“你过来呀!!!”中二满满的社死宣告,这要是放在沈流云重生前的世界,自己得是难为情死,但是在这里,深山密林,刀光剑影,文人墨客迁客骚人的时代,对不起,说这话就是让人亢奋的一匹。

甚至一扫之前的种种颓唐,沈流云顿觉此刻的他又行了,脸上的冷酷比之于面瘫还有感觉。

少女也算是被沈流云,这般挑衅的举动气到了,杏眼圆睁,似嗔似怨,虽然星罗棋布的飞针暗器,尽皆被沈流云躲过,但这却于大局并无什么影响,毕竟沈流云只有一人,而类似于刚才五人那样的傀儡,少女的身边还有很多,少女只是心意一到,身姿婀娜舞动,纤纤的玉手,如迎风的弱柳般左右颠倒,上下翩飞。

之前原本还无动于衷的十来名镖师们,此刻,在沈流云看来都化身成了提线的魔偶,眼神点亮的那一刻,集体爆发出来的气势较之之前的五人都强了不止一筹,当然也有可能是沈流云心理作祟的原因,大概不管是谁在看了,十来个拿着格式武器的穿着统一服饰的杀人机器冲着自己冲来都没办法无动于衷的吧!

之前自己能赢,完全是取了绝学轻功的巧劲,但现在,看着对面居高临下的女人,十指勾连的一根根盘根错节的丝线,大概对面也清楚类似于刚才沈流云神乎其技的轻功,不可能不需要代价,哪怕是耗也能耗死自己的吧!

“这次自己恐怕是多半要完了。”

沈流云分出一点心神无奈的想着,林中的风儿喧嚣,可却波及不到天上的流云,反而是这亮堂的光有些晃到了沈流云的眼睛,是从面前这一伙人手上冷冰冰的兵器上反射过来的,刀光剑影的,还有枪,戟,棍,钺。

沈流云的注意力此刻都放着了这些家伙事上,他也想要一件拿在手上的,可是眼前的这些,他都看不上,因为瞧不上,所以他开始耐心的躲,害怕沾染上一点,自己的心就不纯粹了。

此刻的沈流云就像一张白纸,一片树叶,更像是天上的流云,飘逸轻灵,变化万方,身形转化的极快,对方十多人,武器乱舞,竟是一人也没有伤到沈流云。

就连此刻操纵人偶的女子,也被战场上无形的流云夺去了神采,秀气的眉眼,紧紧注视着死地中的身影。心中有些狐疑,但也只觉是明日黄花,枯萎凋零前,做最后的努力。

而沈流云也正如她想的一样,已经算是苦苦支撑了,身上这件面料考究的青色纱衣都已经破了好几个大洞。

“不行了,在打下去,自己只怕也要和那个丑八怪一个德性了。”沈流云这般想着,面容扭曲,左支右绌的同时,放声大喊到:“你要再不动手,咱两就一起玩完了。”

声音急迫,像极了一口气,快要续接不上了一样。话音刚落,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柄薄如蝉翼,泛着冷光的软剑,就那么顺势的轻轻的搭到了稳操胜券的少女脖颈之上,喷薄而出的剑气,刺激得面向沈流云的女子,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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