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眠之夜

今天下午就坐车前往外地。本来以为书可以帮助我度过不眠之夜,没有想到我高估了书和自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体会了做什么都错的感觉。在这个空间里,我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由移动,但是我却感觉如在一座无形的牢笼之中。你可能会说不就是为你提供不同地理区域往来服务的提供者吗?不,不是。我觉得是我的理性和感性。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自我的矫情与造作?并不是如此。试想如果没有因为眼睛的疲劳而感性地意识到自己正在所在的事似乎是没有必要的,而且我似乎无力对抗这种感性感觉。而疲劳同时也会让我产生理性的感觉,那就是我想要休息。然而,刚才的那种的感性感觉在把我的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的兴趣消解掉的时候,同时也消解掉了我的休息的意愿。由此,我发现感性感觉对于人具有支配作用。不过,我不想过多思考这个问题。于是,我把目光转向窗外。除了依稀可辨的物体的影像,就剩下无尽的黑暗。黑夜真像一个黑洞地吞噬着外部世界的所有物体,包括正在承载着我而运动的这个可以在黑夜中发光的物体。

在文学中,遭遇困难的人往往思考更多。有些因此而获得了创作灵感,有些开始进行哲学式的反思。对于在这个不眠之夜中的我,开始在脑海里回顾自己的前半生。我发现自己的过去除了荒唐和不堪,似乎没有剩下什么。过往所做的事情多半都是错误的,我有太多遗憾和后悔。然而,人生不可重来。我终究要活在现在,而向着未来。当年笛卡尔为了破解怀疑论而做出我思故我在的名言,不过与此同时却又引出了缸中之脑式的问题。后来,笛卡尔为了填补自己为自己设置下的陷阱就提出了实体二元论的观点。我想我的现在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填补过去的我为现在的我所犯下的错误。我继而思考外界对我的影响。对于我这个一年之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都宅在家里的我,看起来外界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嗯,在家里的确如此。但是,我一旦深入社会就会发现自己处处显示出自己的能力的不足。虽然别人并没有评头论足,我依然无法逃脱自己对自己的审判。我知道对于别人,我更加苛责自己。于是,这时候问题的解决又指向了那个我正在努力的方向。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更加坚定了我通过简单方式来学习的想法。

这时,我看到时间,不觉顿时明白自己所谓的对抗当前困境的尝试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也是在这个时刻,我懂得了什么是不可抗力。确实,这个困境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不过呢,我还是想要做些什么。最后一首诗来结尾:列车正飞驰,外物转眼无。光明本美好,同样不宜多。去处虽遥远,一转便会到。我在座位上,大脑浮现多。多年过去后,我自不忘怀。人生只百年,哪年会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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