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抑郁”

        当那种感觉像洪水、像猛兽一样,又一次扑面而来时, 我知道前两次的“病”又犯了。本以为好了就是好了,咋会卷土重来?

        不想去治疗,因为知道没有效果的。可心慌、焦虑,不眠,我还是想尽快结束这种痛苦,还是去治疗了。当被诊断为“抑郁症”时,难过、恐惧……告诉医生,我有过两次类似病历,后来都在放弃治疗后痊愈了。医生当然不相信我所讲述的。

        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好起来了,就总想抽时间记叙关于“抑郁”的点点滴滴,希望给在苦海中苦苦挣扎的人们能有些许帮助。

        抑郁的根源是我们太在乎某些事情,当其发展趋势远远出乎意料时,就会失望、彷徨,睁眼是它,闭眼是它;吃饭是它,走路是它。渐渐地,失眠、焦虑、抑郁随之而来。

        当然,能出现这些心理问题的人,都是认真、偏执,对自己要求较高的人。一个走哪歇哪,对生活毫无要求的人根本不会有之;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赶路人也不会有之。

        平时,当一个人大喜大悲,心情极度不平静时,自然休息不好。当人对某事耿耿于怀,长期情绪低落时,失眠症随之而来。

        长期的神经紧张,白天、黑夜的失眠。慢慢的,我灵光的脑袋似乎已不听使唤了,注意力难以集中,反应迟钝。全头疼、偏头痛等各种头疼时不时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正常情况下,当晚上休息不好时,白天会很自然的睡觉休息。当人们的生物钟已经打乱时,一夜几乎未眠,白天依然无觉。感觉自己像个不停转动的陀螺,很难再停歇下来了。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眼睛酸困的睁不开了,脑子里乱混混的一片,可就是没有瞌睡。片刻的小憩,也会在乱七八糟的睡梦中惊喜。

        极力想走出这种困境,先是去市里的大医院,省城的大医院治疗。心电图、脑电图等各种相关的检查做了一次又一次,一切正常。然后,去一些专科医院,还是无果。江湖游医、偏方验方一一试过,当一切以失望告终时,我累了,也无能为力了。

        想安心工作,心慌,没有信心去完成任何简单工作,连打印文件都是那么的困难;想看书、学习,头疼;想安安心心看电视调节一下,可连五分钟都坚持不下来就已头疼欲裂了;想学着做饭,注意力难以集中,热油烧了自己的手臂。音乐声也变成了噪音。平时喜欢干净、臭美的自己已经很遥远了。变得邋遢不堪,审美似乎也不在状态了。

      我讨厌自己,我还能做什么呢?多少次想了结算了,可父母白养了我吗?女儿?

女儿整个六年级我在一种病态中度过的。不能思考,不能讲一道题,连听写生字都困难。失眠、头疼、心慌、焦虑。学习上只能由她去了。

        恐惧、自卑,对生活彻底失去了信心,羡慕每一个人。别人的微笑,别人的阳光,都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

        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一切都无能为力了。

        身体上的不适感依然存在。在医治无果的情况下,内心还是在苦苦挣扎,想摆脱其间的种种痛苦。

        因此,不好运动的我,早醒,独自去跑步。下班后,徒步代替了坐公交车。坚持了一段时间后,依然无果。

        生活总得有所事事吧!脑力劳动不能正常进行时,我学着织毛衣来打发日子。毛衣一针针织起来了,心情慢慢也明朗起来。原来,我还可以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有用。

        同时,我接触了日本心理学家森田正马的“森田疗法”。主旨是“顺其自然,忍受痛苦,任症状起起伏伏。”懂得了能出现心理问题的人,一般都是偏执,神经质类型的人。对事情过于在乎,过于认真。

        我不再关注失眠、头疼、心慌,不再焦虑,也不再恐惧。失眠就失眠吧,头疼就头疼吧,心慌也无所谓。也不再要求什么,允许自己反应慢,允许自己出错,允许自己的丢三落四,允许一切的可能与不可能。我的行动变得越来越积极,心态越来越好。当症状像潮水一样一次又一次涌来时,已无所畏惧,甚至和它们握手言和,认为那是自己本该有的。

        一天、一月、一年,不知何年何月,一切症状都悄悄地远去了……

        不在乎病痛,不在乎得失,不在乎别人的说长道短。远离是非,远离负能量。学会转弯思考问题,学会担当,学会承受,给自己一片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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