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她》,善意的谎言,可以是最好的人生剧本


01

《别告诉她》这部电影改编自华裔女导演王子逸自己的家庭故事,讲述奶奶被诊断癌症晚期,只剩三个月的寿命,儿孙们选择隐瞒奶奶,假借一场婚礼的名义让所有家人回长春老家见奶奶最后一面。

这部影片在2020年年初成功拿到了“美国独立精神奖”最佳影片奖,但是癌症晚期患者对自己的病情是否有知情权,却依然是个“无解”的问题。

在片中,除了在纽约长大的孙女碧莉,她认为知道自己的病况是奶奶的人权,其他家人都选择了“别告诉她”,于是碧莉看到了这些人在善意的谎言折磨下,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奶奶的妹妹,第一个得知奶奶的病情,选择“别告诉她”,当其他家人犹豫矛盾时,她搬出“当年奶奶也是这样隐瞒了爷爷的病情”给大家打气。

大伯,面对想向奶奶讲出真相的碧莉和犹豫不决的弟弟,苦口婆心劝他们理解“东方人”的想法,但自己却在婚礼上失声痛哭。

爸爸,整天恍恍惚惚的,去做按摩放松时,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弟弟,看到奶奶为自己费心费力操办婚礼,而自己其实是假结婚,内疚地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但还是控制不住眼泪。

碧莉的心中,中西文化在激烈交锋,最终她也选择了“别告诉她”。她在医院里找到替奶奶取检查报告的保姆小高,和姨奶奶一起,找了一家图文打印小店,把检查报告改成“良性阴影”。

导演特意把全部人分为二组,奶奶一个人是一组,是被欺骗方,其他撒谎的人是一组,一起给一个镜头,眼巴巴地看着奶奶。

结果是,奶奶看了报告,很开心,反过来安慰儿孙们,自己没事,让他们不要担心。

但“别告诉她”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直至电影结束,也并未给出明确的答案。

导演王子逸只是将自己的亲身经历作为彩蛋进行了播放:导演的奶奶和片中的老太太一样,都是乐观开朗的东北老人,自确诊患癌至今,在家人的陪伴下,她依然充满活力的生活着。

导演王子逸说,她想通过影片来讨论一个灰色地带——善意的谎言,这种善意的谎言有好的初衷、好的动机,是一种保护你爱的人的方法。


02

2019年年初,我的姑父因为肺积水住院,检查后发现已到肺癌晚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家里亲戚商量后决定瞒着他,为了让他最后的日子过得舒服些,我们决定放弃化疗,用杜冷汀缓解疼痛。

说谎真是一种痛苦,我每二个星期去看他一次,看着他越来越衰弱、越来越没有精神,我还要对他说,你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真的,说得我自己都没有底气,不想面对他,不想说骗他的话。

在他去世前的二个星期,我去看他,他对我说:“妞妞,这次我真的躲不过去了。”就在那一秒,我完全明白了,精明如他,心里已经很明白自己的病情,他只是在配合我们大家一起演戏。

我们给他一个善意的谎言:“你的病没事的,会慢慢好起来的”;他也给我们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对自己的病情真的不了解,我相信你们的话”。

互相撒谎,都是为了爱。


03

对疾病与死亡的恐惧是人类的天性,《别告诉她》所探讨的话题距离我们的日常生活并不遥远,善意的谎言,我们都说过,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在现实生活中,也有的家庭会选择“告诉她”。

同事的父亲是癌症晚期,家里人商量之后,决定把实情告诉病人。

同事的父亲很开朗,遵照医嘱,自己做了生活计划,一年半的时间,他们一大家子所有的假期都按照父亲的计划来,去看海、爬山、集体回老家,让老爷子没有遗憾地走了。

到底是“别告诉她”还是“告诉她”,在生活中,恐怕是“无解”的,但又是“有解”的。

我觉得还是要看患病者对死亡及生命的态度。有的人知道病情后会活得更放松豁达,有的人则会抑郁难过,同时还要看亲戚家人的引导和陪伴。

有人用坚持等来了生命的奇迹,有人用陪伴换得了心灵的慰藉,也有人选择用有限的时间来完成最后的梦想。

现实的情况会更复杂、更出乎意料、更无法用理性判断。

但是一定要相信,只要有真爱,就能做出合适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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