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茜与奈尔的奇幻大冒险——7.国图探秘

“妈妈,我下午能去图书馆么?”一进家门凯茜就问妈妈,“上次给我办了阅读证之后只用过一次呢。”

“哦,怎么又想去图书馆了?刚才出门前不是说在家呆着嘛?我和爸爸可都不能陪你啊。能不能不去啊?”妈妈其实有些担心,毕竟现在和她小时候不一样,路上车多人多,不是很安全。

“可是我真的想去,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去了对么?难得今天有时间,平常你们在家时候咱们总得一起做别的事情,反而不太容易有机会去呢。况且,我以前自己也去过啊,离咱家就两站地的路,走着都能去的。求你了,妈妈,我好想去那里看书,借书啊,我书柜里的书差不多都读完了啊。”凯茜做了一个可怜的哀求表情。

“爸爸,你听见了么?你有什么意见?”

爸爸从卧室里走出来,把手里的晨报随手放在茶几上,“我同意。凯茜说的对嘛,她之前自己也去过一次,不是也没什么问题么。而且,国图这几年一直在鼓励少年儿童进馆阅读呢,环境也挺好的,我支持!”

“爸爸真伟大!”凯茜高兴得叫出声来。

“你呀,就会惯着她。”妈妈故意生气似的瞪着爸爸,但嘴角却挂着微笑,“凯茜,那你可带好家门钥匙,还有水杯,那里提供免费的饮水,嗯,打水时候小心别烫着,接那个温水就行,带好读者卡,锁好门,呆两三个小时就回来……”

“妈妈你又来了……”凯茜看着妈妈无奈地说道,爸爸在旁边也偷笑着。凯茜看了一眼在笼子里假睡的奈尔,脑子里大喊了一声“搞定!”,奈尔则冲凯茜挤了一下眼作为回应。


吃过午饭,等爸爸妈妈先后离家外出了之后,凯茜就迫不及待地问奈尔:“现在我们自由了,马上就去吧。”

“好啊,现在就出发,你带着我,现在就一起走吧。”

“呃……等一下,你现在可是一条狗诶,图书馆是不会让宠物进入的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而且,我今天下午和你一起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活动,因为我们还得在你父母回家之前回来呢,主要是趟趟路,认一下方向位置,考察一下那儿的环境,看看那里的情况,以后我们就会方便了。”

“好的,那我们走吧,我骑车可以么?不用绳子牵着你了,你跟着我的车跑一跑没关系吧?毛球原来经常跟着我的车一跑就好几千米远呢。”

“别小看我啊,毛球就是我,我就是毛球啊,身体还是它嘛,当然没问题。”

凯茜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带着奈尔下楼,到存车处取出自己的自行车之后向国家图书馆方向骑去,奈尔就在凯茜车旁不紧不慢地跟随着,初秋的微风轻轻吹拂着奈尔的白毛,让他看起来很是潇洒飘逸,凯茜不由得心情大好,她觉得有这样一位外星朋友做伴真是件既神奇又幸运的事,并且她还肩负着向他介绍人类文化的重要责任,又使她平添了一种使命感。

不一会,两个小伙伴就抵达了目的地,凯茜下了车,站在国家图书馆的门前,她刻意地打量起图书馆的外观来,今天来这里可是非比寻常。这是一片气势宏伟的现代化建筑群,主楼是一座双塔形高楼,采用双重檐形式,孔雀蓝琉璃瓦大屋顶,显得典雅而庄,重淡乳灰色的瓷砖外墙,高高的石阶配以汉白玉栏杆,通体以蓝色为主要基调,采用这种配色也体现着以水镇火的中国传统风水、五行文化的特色。自1987年这个新馆投入使用以来(那时候它还叫作“北京图书馆”),就让国家图书馆一下子跨入了世界先进国际金融中心的行列,无论是从藏书的种类、规模,还是对图书管理、保存,直到环境、设施,全都是世界一流水平。凯茜虽然对这些并不完全了解,但是她知道“国图”肯定是中国最厉害的图书馆了,奈尔以这里作为了解人类文化的起点或者主要工具那肯定是错不了的。

存好了自行车后,凯茜立即发现她面对了一个难题——如何把奈尔带进去。“奈尔,图书馆不但不让宠物进,连大包都不让带进去啊,只可以带透明的文件袋,或者我这样的小挎包,如果可以带我上学那么大的书包进去的话,我就可以把你藏到书包里带进去了。现在可怎么办呢?”

奈尔并没有在脑内马上回答凯茜,看来他也在思考着什么。“这样吧,看来我只能又使用新的能力了……”听着奈尔的语气好像他做了一个有些艰难的决定,“没有使用过,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凯茜你会担心么?”

“担心什么?你打算怎么做?”

“是这样,你知道了,我可以将能量施加在运动的物体上,改变它的运动速度和方向,那你想一想,如果我把这个能力稍微改变一下方式,运用在一个物体上,而不是改变它的运动速度和方向呢?”

“这个物体不是被改变运动……难道,你可以改变物体本身?”

“你真的是理解力超强啊。是的,如果我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把能量直接施加在构成物体的原子上,就好像你用手去用力挤压一块海绵。”

“那,海绵就会收缩,也就是说,你可以使物体的分子和原子在空间上收缩,让这个物体变小?”凯茜抢着说,她又一次被奈尔的话震惊了。

“是的,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只是我还没有真正尝试过,而且,第一次就在活物上使用,我真的有点担心……”

“等等,活物……你的意思是,毛球?!你要把毛球变小?那如果失败了呢?毛球会死么?可是你在毛球身体里,岂不是你也会有危险?”

“我倒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因为我可以离开毛球的身体,可是,如果失败,毛球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凯茜内心在挣扎着,她的确很担心毛球的身体,如果失败的话,那岂不是太残忍了?可是,帮助奈尔完成任务无疑非常重要,这是事关整个人类的大事啊。另一方面,奈尔的一个个神奇能力自己之前已经反复验证过,从思维共享,快速学习到能量传递,意念移物……没有一个不成功的,完全按照他的说法一一兑现,好像也没有太大担心的必要,可是万一,万一这次奈尔失手了呢?他只打了个嗝就把地面轰出了一个坑……好吧,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么毛球就算为地球、人类献身了,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而且,看到一个物体被变小这种经历的诱惑性也实在太大了,试问除了在电影电视里看到过假的,又有谁在现实中看到过哪怕是一回货真价实的呢?这个机会也太难得了。

想到这里,她就对奈尔说:“我同意,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我也相信毛球不会有事的,来吧。”

“好的,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这也让我更有信心了。凯茜,我们到那边绿化带后面去,以免被别人看到。”

他们藏到了图书馆门前的树丛里,这里有一小片草坪正好处于两排茂密的灌木之间,在路人的视线之外。

凯茜往四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奈尔,现在没人能看到我们,你开始吧。”

只见奈尔走到草坪中间,停下脚步一动也不动,然后,只见那蓝色的光晕又包围住了他,他的四个脚爪缓缓地离开地面升到了空中。奈尔悬停在了离地约有三、四十厘米的地方,然后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蓝色的光晕开始变浅,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变得白如日光,凯茜无法直视,只能偏着头,皱着眉,眯着眼睛,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毛球通体发出耀眼的一道白光,凯茜感觉好像毛球的身体那一刻仿佛都透明了,这光实在是太强烈,凯茜只得把眼睛紧闭,只能到“刷”的一声,同时白光也消失了,这整个过程也就持续了几秒钟,现在草坪上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凯茜缓缓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然后是另一只,眼前已经没有了奈尔的踪影……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她心头,她差点叫出声来,四下打量了一圈,还是看不到毛球,也没有听到奈尔在她脑子里说话。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奈尔的声音出现了,“不用担心了,凯茜,一切正常,我没事,毛球也没事了,放心吧。”

“那你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到你,你不会没掌握好力气,变得太小了吧?如果你变成沙粒那么小,我可怎么找你啊!”

“呵呵,不至于的,我可没那么笨,如果真是那样,那反而不好办了啊。你看一下,我就在你左脚旁边呢,这里有一片落叶,你把它翻开。”

凯茜蹲了下来,果然,在她的左脚旁边,有一片倒扣着的杨树叶,比成年人的手掌还大了不少,她赶紧把落叶翻过来……又一次,她因为震惊、惊喜、兴奋而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感觉。

只见一只小小的狗狗站在地上正抬头望着她,高度还没有到她的脚面,背上的黄斑表明这就是奈尔无疑,而且只见他小小的嘴巴还吐着鲜红色的舌头,整个身体也就有不到五、六厘米长,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摇着那个只有米粒大小的尾巴,真的会以为他是个小小的,做工精致能够以假乱真的玩具狗,真是太可爱了!凯茜一下子就想起了《长江七号》最后能量耗尽后缩小了的“七仔”。

凯茜不禁笑了起来,“你的本事可真太厉害了!真没想到毛球变成这么小会比原来可爱得多,真是太像我桌子上那些小马、小猫的毛绒玩具了。”

“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我已经检查过了,毛球的身体一切正常,除了个头变小了,力气变小了之外,其他什么都没变。”听得出来,奈尔也非常高兴,“这样吧,凯茜,你把家门钥匙拿出来。”凯茜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从兜里掏出了钥匙。

“好的,你把它放到我眼前来。”凯茜照办了,只见小小的奈尔张开了小嘴,一下子死死咬住了钥匙环,“你看,这样我就成了你的钥匙链坠了,你举起来仔细看看,像不像?”

凯茜慢慢地拿起了钥匙,仔细地审视着,只见小奈尔紧紧地叼着钥匙环,一动不动,浑身僵硬,眼睛还死死地瞪着,因为个头太小,所以腹部由于呼吸而产生的起伏几乎是看不出来的。凯茜被奈尔认真摆造型的样子逗坏了,蹲在地上简直要笑岔气了,边笑还边用手指头时不时戳一下奈尔那小小的肚子。

“啊,别这样啊,痒,痒啊……你真坏!幸亏我不用嘴和你说话,要不我非掉下去摔到草地上不可,你再戳我我可要笑了啊,真要松嘴掉下来啦!”

凯茜尽量想控制住自己不再笑了,可是奈尔的样子实在是又可爱又滑稽,没法让她不笑出声来,她只得手里攥着钥匙链,使劲把头埋在中蹲着的两腿之间去调整自己的气息,过了好一会才逐渐平静下来。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都已经噙满了泪水。

“好啦,笑够了没有?真有那么好笑么?咱们可还有正事得干呢。我这样还不是为了方便行动,也为了给你减少麻烦啊。这样万一过安检的时候让你把东西都摆出来就不会引人注意,也不会有人还能怀疑了吧?”

“是的是的,你真是太逼真了。我真是服了你了。”凯茜终于稳定好了情绪,站起身来,“我还得先委屈你一下。”说着,她把钥匙装进了自己的小挎包里,然后大步向图书馆入口走去。

当他们进到一楼大厅之后,凯茜发现,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进到大厅她才想起来,成人阅览室是不接待13岁以下儿童的,拿着儿童读者卡的她根本进不去大阅览厅,而在那里才可以查找、阅读整个馆藏的上千万册的图书资料……

“奈尔,这个问题可怎么解决呢?难道?你会把我变成大人么?”

“不行,那实在是有点危险,让我想想……有了!你就直接去大厅吧。放心,有我呢。”

凯茜心里将信将疑,但是她相信奈尔的本领,所以就慢慢的向阅览大厅走去。这是国家图书馆的北区,极具未来风格的主体建筑看起来就像是两本交叠在一起的书。一眼望去既使人视觉受到强烈的冲击,具有震撼心灵的力量,同时又含蓄内敛,足以承载中华文明博大精深的强大内核。每次凯茜来到这里都感觉像进入了知识的圣殿,她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探究的女孩,热爱阅读的学生,所以当她走近巨大的,充满着书香的大阅览室的门口时,一种亲切、满足甚至幸福的感觉开始充斥着全身。

她有些忐忑地走到了阅览大厅四层的入口处,她不知道奈尔会用什么办法让她可以没有障碍地进到大厅里面去,但是,奈尔却在她脑子里不断地鼓励着她:“别害怕,别犹豫,直接往里面走,不要刷卡,就好像你刚刚才出去上了个卫生间,现在回来了。”于是凯茜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一步步坚定地向入口里走去。坐在值班台后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凯茜心里不由一紧,可是很奇怪,那位工作人员又低下头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了,真好像凯茜是刚出去一趟又回来的感觉。

“嘿嘿,我只是在他脑子里植入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你已经满18岁了,所以他看到你时就像看到了一个大学生一样。”奈尔得意的说。

“啊,你还是用了这一招了,这岂不是被催眠、洗脑了?实在是有点可怕,如果你对我用这招,我觉得自己非精神错乱不可。”

“放心吧,我才不会那么没事闲的呢,这个办法也是不得以啊,总不能白来一趟吧?而且,我又不会影响太多,他只是会把你当作14岁的孩子,只比你真实的年龄大4岁而已,这会伤害到谁呢?”

“好吧好吧,姑且这样吧,别唠叨了,快看!”

“看什么啊看,别忘记你把我和锁匙一起放到小挎包里了!赶紧把我放出来,都快憋死我了。”

凯茜赶忙把挎包的拉链拉开,把小奈尔从包里轻轻地拿了出来,并且按照奈尔在脑子里给她的指示,把自己的马尾辫的黑色发圈松了两扣,小心地把奈尔的一条前腿和一条后腿轻轻地别在了发圈上,这样,小小的奈尔就像是凯茜发圈上小毛绒装饰了,完全让人真假难辨。

凯茜现在站在大阅览室最高层的边沿,指着下面对奈尔说:“喏,看吧。”

奈尔立刻在凯茜脑子里发出了惊讶的一声叫喊:“哇——”

这个作为图书馆核心部分的大阅览室,可以说是图书馆整个建筑的灵魂,它是一个高达五层的完全开放的边长达50米见方的中庭,与传统图书馆低矮、紧凑的空间完全不同。大阅览室从地下一层到四层向上逐层扩展,四面全部由装满书的深色梨花木书架围合而成。这样一个极宽敞、通透的超大室内空间,保证了每层都有来自窗户的阳光照射进来,即使没有人工照明,读者们也可以在自然的光照下舒适地阅读。虽然空间巨大而开阔,但由于巧妙的空间划分和陈设设计,充分考虑了人的感觉因素,并不会给人带来压迫感和恐惧感。只见每张桌子前都几乎坐满了读者,所有人都在凝神静气地充分享受着读书的乐趣,虽然人数众多,但整个大厅时依然静谧安祥,更加使处于这个空里的人感到正在接受一种灵魂上的洗礼。

凯茜感觉到自己的辫子在脑后一跳一跳的,“奈尔,你在干嘛啊奈尔,折腾什么呢?”

“我实在是太兴奋了,我觉得这简直是一座金矿啊,这么多书,这么多知识,文学,艺术,文化……”他竟然有点语无伦次了。

“是的,我第一次来这的时候也像你一样震撼,可是今天又被震撼了一次,我可是头一次进到这个大厅里来呢,还有,别忘了,这里可是亚洲第一,世界第三啊,而且它拥有上百年的历史。”

“嘿嘿,这个我可清楚:1909年9月9日(清宣统元年七月二十五日),清政府批准军机大臣、学部尚书张之洞筹建京师图书馆,这是中国图书馆事业发展的一大进步。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京师图书馆更名为国立北平图书馆。这一时期,由于经费有了保障,馆藏丰富,关心图书馆建设的各界知名人士众多,又聘用了大批高水平的馆员,采用了当时较为先进的管理方式,并于1931年在文津街建成了新馆舍。这一切,是中国国家图书馆飞跃发展的时期。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更名为国立北京图书馆,1951年更名为北京图书馆。1949年以后国家图书馆藏书量年均增长40万册,并接受了国内很多藏书家和知名学者捐赠的珍贵图书和手稿。1975年周恩来总理提议并批准兴建北京图书馆新馆。进入21世纪,国家图书馆兴建了新馆舍,并且大力发展了图书管理技术。目前馆藏共3000万件(册)图书、资料。”奈尔一口气在凯茜脑子里说出了这些内容,好像他变成了一台电子导览机。

“你这是网上查到的资料吧?你的记性真是好啊。”凯茜赞叹道。

“我的记忆力你完全可以放心,就像你们的电脑存储器介质,什么光盘、硬盘一类的那么可靠,不,比那些还要可靠,它们顶多只能算是半永久介质吧,我的记忆可是长存的,别忘记我们是不会死亡的,所以记忆将会永久留存和传承下去。另外,实话跟你说,刚才这些是我临时查到的哦,这里有WIFI热点,所以我就顺便上个了网,呵呵。”

“唉,真是服了你了,没什么能瞒得了你,还随时能和因特网连线,我要是有你这本事,肯定每次考试都满分啊。”

“想什么呢你,净想美事,我才不会帮你做这种事情,这叫作弊,是欺骗行为,最让我们奈候人看不起了。”

“哎呀,我开个玩笑嘛,你又当真了。说正事吧,咱们现在怎么办?”

“来之前我和你说过了,我这次和你来主要是为了记住图书馆的地理位置和建筑格局以及图书摆放的情况,以便之后更好更方便地利用。而且现在光天化日人多眼杂的,我们也不好采取行动啊。这样吧,你带着我在图书馆里四处转一转,特别是这个大阅览室,我看这里的图书又多又集中,等方便的时候我肯定要把这里作为重点区域来开展任务。”

“好的,就按你说的办。但是,什么时候才是‘方便’的时候呢?”

“当然是没有人的时候,也就是——晚上。”


凯茜带着奈尔在图书馆里足足地逛了两个多小时,几乎把所有的角落都转到了,奈尔表示非常满意,也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两个小伙伴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凯茜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自己今天的国图之游给她带来了异常的满足感和自豪感,在这知识的海洋里,奈尔这么厉害的角色依然还是对人类璀璨的文化宝库的内容之丰富,规模之庞大表示出了由衷的钦佩和赞叹,这让凯茜感觉自己很好地部分完成了作为地球人典型“标本”的使命。

凯茜又走到了之前那块不被人注意的草坪上,奈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哎呀,终于出来了,我可算能变回毛球的原样了,要知道变小了还是挺憋屈的,感觉自己被捆住了似的。我变——”

“等等!”凯茜赶紧打断了奈尔,“我得把你从头上摘下来啊!要不你在我脑袋上变大,还不把我的头发都拽掉了!你成心的吧你,真够坏的,我不就让你在挎包里捂了一小会么?就这么报复我?”

“呵呵,我只是逗你一下嘛,刚才在图书馆里也动也不敢动一下,怕被人看到露馅,现在终于自由了!”

凯茜小心翼翼地把奈尔从发圈上解了下来,轻轻地放在了刚才那片杨树叶上。只见一道白光再次闪过,奈尔现出在草地上,还在兴奋的蹦来蹦去,“太好了,这么多书,我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吃饱’了。说到吃,你知道么,虽然我不需要吃饭,但为了维护毛球身体的正常机能,还有不引起怀疑,我还得按照毛球身体的需求每天吃狗粮,喝凉水,特别是还得正常排泄,你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有多麻烦么?我们可是从来不需要受这些麻烦事困扰的啊。”

“行了,别抱怨了,既然你要借住在毛球的身体里,那你就得爱惜人家的身体吧?人家都没找你要房租,过路费什么的。整个人还处于休眠状态,和死了几乎没区别,你还有什么抱怨的?好了,这样吧,我们回去这一路你就在我自行车的车筐里坐着吧,让你也歇歇腿,休息休息。”

“切,你也知道,歇的根本不是我的腿,我根本就没‘腿’!”

“爱坐不坐,不坐拉倒,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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