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无聊,自己一个人坐在床头翻看旧时的照相簿,看着那些发黄了的照片,我的心里一片凄迷。
“真想回到小时候的那些时光呀!”我充满了感慨。
还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在乡下老家,因为爸工作要忙,而妈在乡下又有四五亩地要种,所以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管我们,那一段美好的日子就在我的记忆里算是我前半生最幸福的时光了。
可以与邻居家的孩子们玩跳橡皮筋了,也可以玩捉迷藏,唱歌。过年的时候,还可以约好几个小伙伴们聚在一起比谁的新衣服最漂亮了。
每家的大门都被贴上了喜庆的红对联。桌子上的瓜果也可以随便拿。
记得印象最深的是,我隔壁的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子,叫什么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他的绰号我却记忆犹新“流鼻浓”。我们给起的。
因为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此男孩好像每次都是两条绿龙柱常年的就这么挂在小小的鼻子上,不曾干净过。
每次只要和我们一讲话,就见两条绿龙柱从他的鼻吼里慢慢地流将下来,等快要流到嘴巴的时侯,但只见此男孩呼地闭上嘴,猛地一吸,哪两条绿龙柱,又被乖乖地从快要掉下来的鼻吼里给缩进去了。
再过不到一会,就又来一次,又吸一次。
有时,看着我们都替他着急。叫他擦一擦,可他却一脸天真的反驳着说:“没事,习惯了就好了”于是我们就开始起哄给他起了这么一个“绰号”了。
有一次“流鼻浓”也加入到我们的计划里来了。那时的我们总是三五成群地商议着应该怎样才能弄到大人们的瓜吃。
那时的老家乡下,盛产一种香瓜。绿的皮,绿的瓤。熟透了之后,吃起来特别的清香。每次都是我们的小孩们的最爱。
可是那些可恶的大人们,为了防止我们偷他们地里的瓜,所以家家户户都搭起了瓜棚。派专门的人守着,我们想偷根本就偷不到。
每次嘴馋了,就只能看着香瓜挂眼科了。
有一次,馋得实在受不了了,我们几个就磨磨蹭蹭地溜到守瓜棚人的旁边,哀求地希望他能看在我们是小孩子的份上,施舍几个给我们吃一下。碰到好的大人们,一般我们的要求都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但是碰到那些可恶的,就根本要不到不说,还要被他给哄着骗死。
这不,就像今天这样,我们几个小屁孩,才刚刚溜到一户人家的瓜棚里,就只听见,看瓜棚的人叫“想吃瓜可以的,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们如果能做到了,我就拿给你们吃”
我们一听 ,有瓜吃,当然拼死地点头了,哪里还管他什么要求不要求的,先答应了再说……
他终于提出他的要求了。要我们几个小屁孩倒挂在他的瓜棚柱子上,看谁先挂得流了鼻血,就算是勇士了,也理所当然地可以吃到瓜了。“
好的,奶奶的,只要有瓜吃,管它那么多。我们几个一字排开,说挂就挂。那时的瓜棚很大,一根粗粗的柱子上,可以挂七八个小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我们就这么头朝下脚膝盖挽着棚柱的挂着。最开始的前十几分钟就感到头昏昏沉沉,脑袋有些充血的难受。再坚持个五六分钟之后,就感觉眼睛越来越花,有些不听使唤了。持继地坚持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感到有湿湿的液体从鼻腔里流了出来了,用小手一摸是血呀!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立马从挂着的瓜棚上爬下来,跑到看瓜棚人的面前,让他检验成绩,然后擦都不擦就摘瓜去。
一次这样,两次这样,三次、四次之后,那些个看瓜棚的人就再也不给了。既使我们都挂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也不再偿瓜给我们了。
我们一帮小屁孩就坐在哪里,嘟起小嘴,诅咒那些可恶的大人,并且发誓似的恐吓他说“要报复他”
可是那些看瓜棚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我们几个人就商议,让“流鼻浓”前去打探敌情。
“流鼻浓”去了半天仍不见动静,我们心想,肯定是被抓住了,于是决定派第二个人前去查看。
刚刚还未动身,就只见“流鼻浓“满身是泥地朝我们走过来了。边走还边不忘继续地吸着他的那两条绿柱。
于是我们惊问怎么了?原来,“流鼻浓“在施实破坏的计划中,被主人发现,于是他就用他的那两条绿柱作为武器跟主人对着干,把它都猛地一岀全弄到主人衣服和脸上去了。主人一看之后,气极败坏地把他给提着腿子,扔秧田去了。
所以就弄成这模样了。
我们一看他那个惨样,全身都是泥,就只剩下那双眼睛,还有那两条绿柱子。我们都胆怯地跑回家,再也不说什么报复之类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