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幼仪,对不起,请原谅我,为爱不羁,累及你生”

丹心说:欢迎来到《民国开讲了》第二期,本期我们邀请到了浪漫诗人徐志摩。志摩写了一系列经典诗作,其中《再别康桥》、《沙扬娜拉》等更是脍炙人口,代代传颂。可是他却有着狗血的爱情故事,以至于世人都骂他负心汉,渣男。

人这一生,总有些癖好,有些人好赌,有些人好酒,有些人好色,而徐志摩好爱情。

(此时背景音乐起,王杰《为了爱 梦一生》,建议配乐读之)

徐志摩:大家好,我是徐志摩,其实不想在这里和大家见面,因为每一次见面都是一次毫无意义的辩解,理解你的人,早就理解了;不理解你的,嘴皮磨烂,也都当我是狡辩。可生活就是这样,明知道很无望,可是总眼巴巴的期望有所改变,于是我还是轻轻的来了,因为“丹心说”对我理解,我愿意再厚着脸皮,站在这里,再一次接受“审判”,我曾经写道“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今天在世人的眼光里,我甘心做一个“渣男”。


01 遇见婚姻,不懂爱,糊里糊涂天地拜

世人说,十六岁是花季,十七岁是雨季,十八岁是梦季,而我的18岁好像是雨季。那年家人把张幼仪的照片拿给我看,我只是瞟了一眼,说了一句土包子,就确定她不是我要的女人。有人可能会说,既然不是你要的女人,干嘛不推掉。你们以为那是什么年代,那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年代,岂容我说不妥就可以不要。

其实无论我说什么,也不能改变父母的心意。我家世代经商,经营着徐裕丰酱园、裕通钱庄、仁和绸布庄等,家资颇丰。这样的家境于当地是很难匹配人家的。幼仪之家,是上海宝山县罗店巨富,与我家实力相当,这样面子上看起来门当户对的婚姻,简直就是天作之合,除了张家,再也找不到这样合适的人家了。

我结婚了,张幼仪也结婚了,我们都和封建的婚姻结婚了,我们一面未见,见面时已成“夫妻”。

那时的婚姻大多是为了传宗接代,满足父母抱孙子、延续香火的念想,作为徐家长孙独子,婚姻于我,更是责无旁贷而又仅限于此。我在三年后完成了任务,便去美国、英国留学了。

后来我曾想,如果没有出国,是不是就没有“背叛”、没有落魄,会没有吗?我想或许还是会有,“爱、自由、美”是我一生的信仰,没有林徽因,还会有李徽因、张徽因,爱情的丘比特之箭早晚都会射中我,那是我生命的血液,诗歌的源泉。

1920年,幼仪二哥张君劢考虑到我和幼仪长期分居两地,建议我写信给家父,让幼仪过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同意”了。

幼仪过来后,我们依然还是那时的我们,她像一团火,我像一块冰,无论她如何花费心思做美食,还是故意做的难吃,我都不想为此多说什么。其实我更像个黑洞,什么都吸收,却什么都不肯释放给幼仪,她看到的一直都是我冷如冰霜的表情。

她的脾气是好的,即使我那样待她,她也从未发飙耍横,只是有时回来,我见她的眼睛红肿。

于幼仪而言,婚姻最大的痛苦,不是父母之命压迫,不是世俗礼教禁锢,而是和你一起搭伙过日子,你对我却一屑不顾。

于我而言,婚姻最大的痛苦却是爱情都是别人的,我只能戴着婚姻的镣铐,看着爱情轻扬飞舞。


02遇见爱情,放弃婚姻,明明白白我的心

曾有好友和我聊起爱情,她说遇见自家先生时,先生正向她走来,那时她看见一圆光环罩在他之头顶,如仙人般俘获了她的芳心。

初闻她言,理智上我是怀疑的,我信仰爱情,但不神话爱情。可是每有闲暇,我总会幻想那般神仙光景,幻想有一位温婉含羞的女子顶着爱的光环,照亮我的眼睛。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爱之光终于穿透婚姻的乌云,闪烁在我朝圣的脸上。

那是1920年,16岁的林徽因随同其父林长民来伦敦游历。长民兄是一个浪漫,热情,有表现力的人,与我颇有些相似,于是我们两人成了好朋友,我就经常到林家做客。

当我遇到徽因,真的就像朋友说的那样,一圆光环围绕着她,圣洁、纯真、聪颖、冰清、所有赞美的词都涌上我的脑袋,来不及说,都在我怔怔痴痴的眼神里了。

相处一些日子,我们谈论诗歌,讨论时事,我越发觉得徽因是秀外慧中的,与此同时,我觉得徽因对我好像也有好感。

我的心死灰复燃,不,准确的说,爱情的火焰第一次燃烧了,我开始期盼一个有爱的未来,幸福的浪漫婚姻。

可是世上所有的“不好”,一下都接踵而来了。幼仪怀孕了,徽因有婚约,还要回国订婚。我如果想和徽因比翼双飞,一定要恢复自由身,赶在徽因订婚前和她在一起。

我无情的以近乎于命令的口吻,让幼仪打掉孩子。幼仪百般哀求我,可是那个时候,在我的眼里除了徽因,其他一切轻如鸿毛。我决绝的头也不回的和幼仪离了婚,丢下怀孕的她,让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哭泣,哭诉。

长民兄知悉一切后,觉得我和徽因结合甚是不妥,愧对张君劢,有负梁启超,更是对徽因不负责,于是写信给我:

“志摩足下,长函敬悉,足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不知何以为答……友谊常葆,此意幸亮察…”

随后,长民兄带着徽因回国了。徽因还是走了,我终究还是没赶上。

《你去》 “你去,我也走,我们在此分手;你上那一条大路,你放心走,你看那街灯一直亮到天边,你只消跟从这光明的直线!你先走,我站在此地望着你:放轻些脚步,别教灰土扬起,我要认清你远去的身影”

《偶然》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芒。

回国之后,我也试图努力打动徽因,可是徒劳无功,1924年泰戈尔访华,也曾帮我追徽因,同样无功而返,他写下:

天空的蔚蓝,爱上了大地的碧绿,他们之间的微风叹了声“哎!”。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追也不及,那是冥冥大戏,错过的都是早已安排好的。


03失去了、迷茫过、为爱再疯狂一次

徽因离我而去了,我一度有些沉沦迷失,就像一个失恋的傻子,把自己置于人间的炼狱,我在灯红酒绿间穿梭,在各种交际应酬中认识了陆小曼。

这是一个疯狂的开始,我不得不承认,要知道,龙儿(陆小曼)是我朋友王庚的妻子,那时王庚是哈尔滨警察局局长,公务繁忙,无暇陪龙儿,就让龙儿找我陪着玩。

世人只知龙儿是出了名的交际花,如果仅限于此,我徐志摩怎么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龙儿自幼家教就很好,15岁师从英国人专门学习英文,17岁就被北洋政府外交总长顾维钧聘为外交翻译。她还会画画,深愔昆曲,还有着深厚的文学功底,写的一手好文章。

在我看来,龙儿就是第二个徽因,可是她又比徽因外放了些,活泼了些。那时或许因为家里一直资助我,所以并不觉得她生活奢侈,这也为我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可能很多人会说,徐志摩你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我在爱情面前,就是一个奴隶。爱情出现了,我的眼里只有爱,世俗于我皆透明,即使五雷轰顶,几世不得为人,我亦做了!

“为了爱,梦一生,悠悠荡荡几番浮沉”,明知疯狂,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我还是选择爱上了龙儿,并和她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有甜蜜,也有苦难。我总算在这红尘里找到一人,可以慰我思,可以寄我情,我是甜蜜的。然而我终究活在这世俗的人情世故里,爱情是我们两个人的,婚姻却不是我和龙儿两个人的,几乎所有人都反目于我,家人不再认我,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像一个被抛弃的乞丐,游荡在街头,体验世间的寒冷。

更糟糕的事情接踵而来,龙儿的生活依旧像以前一样讲究排场,一度安排了12个佣人照顾她的起居饮食,最可怕的是后来龙儿染上了吸鸦片的习惯。

为了满足龙儿的这些生活,我不停的写稿挣取稿费,我不得不在上海北京辗转奔波,做起任课老师,甚至一度还做起了房产中介卖房子。

说到这里,有些人可能会说自作自受,报应。是吧,即使是报应我也认了,我爱过,幸福过,我就当这都是代价吧。

说实话,日子过成这样,我也曾后悔过,尤其是当我得知幼仪去德国,为我生下的第二个儿子小彼得,不幸去世后,我悲痛不已,写文《我的彼得》,名为悼念儿子,实则在悼念里阐述我悲愧后悔之情。

后来的后来,都成了多余的此生,幸而一场天灾,我在蔚蓝的无边里,于苍茫的山山云云里,离别了曾经深爱我的和我深爱的,永别了,我的爱、自由、美。

04爱一生,梦一生,这是疯狂,也是缘分。

如果你问我,她们谁爱我最深,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张幼仪。她爱的一往情深,爱的爱屋及乌,无论何时,她都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

我是徐家有名无实的儿子,她是徐家有实无名的儿媳。谢谢幼仪,没有让我再背负不孝的罪名;对不起幼仪,请原谅我为爱不羁,累及你生。

如果你问我,我爱谁最深,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林徽因。因为她是我爱情黑洞里的第一缕晨光,滋润着爱的种子萌芽生长,可惜的那萌芽是绿的,一直没有变成红火的果实,却变成了天空里一团盛开的火焰,火焰里都是“爱、自由、美”,揉碎了,落向人间。

轻轻的,

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一切的一切,都已尘归尘,土归土,唯有这路归向何方,留给人间太多难处,选择不爱凑合一生,还是为了爱奋身不顾,朋友,告诉我,你将如何两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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