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
2017-02-08 22:52
大年初一早上去外公家拜年的时候强烈地感到不习惯,这是懂事以来第一个没有外婆的春节,走进屋里总觉得心里少了什么。外公在练字,精神很好,院子里的两只喵星人长得很肥了,我进去时正好看到橘猫一只爪子搭在白猫身上,盯着来人的眼神好像在说,猫笼是时候换个大号的了。
每个大年初一的中午家里都会宴请父上这边的亲戚,各种姑姑叔叔伯伯,这天也是我们这些小时候玩在一块长大后一年见不上一面的年轻一辈们难得聚会的日子。血缘以及亲情是很神奇的东西,神奇到我们明明好几年都没联系,一见面一开口,小时候熟稔的感觉丝毫不变。
2017-02-08 22:54
大年初二母上跟小姨舅舅他们回家乡拜年,虽然都在说年味淡了,但该拜的年还是一户不少。大年初三跟初四待在家里招呼客人,陪奶奶玩玩骰子跟扑克牌,以及剁手了一大堆明信片和其它的小物什。几个月没买片,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2017-02-08 22:56
大年初五跟妹妹一起去几个姑姑家拜年,不认路外加方向感超差的吾辈再次遭到嫌弃。我们在拜年路上的画风大概是这样的:
—小姑家的诊所是不是在前面呀?
—不知道啊,小姑家的诊所是不是搬啦?
—二姑家是不是往这个方向进呀?
—不知道啊,二姑是不是搬家啦?
最终,一路瞎扯的我终于得到一句。。“神经病”(扶额)。
2017-02-08 23:00
正月初七跟P以及大头平等几个老友约了出来喝早茶,喝完早茶一起去看了《功夫瑜伽》,看完电影又一路闲逛,最后换个甜品店接着聊天一直到傍晚,如果太阳不下山,我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2017-02-08 23:04
再说说《功夫瑜伽》,冲着大哥去的,虽然看完电影忍不住吐槽又一次被骗来消费情怀,但回头想想其实已经不错了。电影继续了大哥文化输出的路线,还有我们的价值观,“一带一路”这么正经的词的出现也是让我诧异,毒舌电影评论电影里这样的行为太浮于表面,认为真正爱国的人爱国二字自当存于心中,但我觉得这样子的桥段是可以理解的吧,有些人觉得啰嗦,但也许这不过是与年轻人有着代沟的大哥的长辈般的苦口婆心。虽然电影最后的闻鸡起舞让我一脸懵逼外加大写的“这样也行”,但看到大哥脸上洋溢的喜悦,心情却也莫名跟着变好了。
2017-02-08 23:26
正月初八的下午约了W和Y,很久不见,大家还是能像高中时那样一起坐在奶茶店里开开玩笑,闲话家常。只不过现在的我们,话题里少了些远方,多了些生活。
晚上约了C和L一起吃晚餐,相对于集中在广州以及深圳的老同学来说,在魔都漂了几年的C是漂得最远的一个了。吃完饭本来打算去唱歌,结果因为临时起意所以订不到房,于是转战到C家里,顺便把家在县城另一头的P“骗”了过来,几个人在C家里跟C麻麻一起玩骰子玩到接近十二点才散场,临走前身后的C说“明年见”,于是我回头一望,仿佛看到我们的十年一闪而逝。
2017-02-08 23:29
正月初九天气晴朗,抬头便是干干净净的蓝天白云。有温柔的微风从脸上拂过,门口的榕树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音,这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多年前树下那个小小的我,于是忍不住向大树打了个招呼:嗨,你好吗?
这里是东屯,有着我童年最快乐回忆的地方。当年带我玩的表哥们的孩子最大的都已经上小学了,看着小小个抬头仰望姑丈的小侄女,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临走的时候路过苏东来家的房子,里面传来了悠扬的乐器声,姑姑说苏东来在唱歌。于是想起了小时候的我有段时间老喜欢跑他这找他说话。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座房子这个人,不知苏东来可否会寂寞?
2017-02-08 23:35
正月十一是我们家“开丁”炒菜茶的日子,每年这一天都会请很多亲朋好友到家里来吃菜茶,大家热热闹闹地聚一聚聊聊天,大概也是对新一年的美好期盼吧。
2017-02-08 23:49
正月十二懒了许久的我终于舍得提笔给长期写了片,前阵子买的故宫纸胶带分装到了,送了好多年报纸跟信件的邮差大叔换了个人,特别认真地跟我讲因为挂号信要签名,所以一定要等到我本人。
晚上陪奶奶玩骰子,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眼神儿有时比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好使。
2017-02-08 23:53
嗯,强迫症终于补完了这个春节的日常,可以美美地碎觉去了。晚安。
2017-02-09 20:49
当我还是一只考研狗时,肖大神就是一盏指明灯般的存在。在其他考研老师推文评论底下都是一片追捧之声的时候,唯有肖大神把评论区用来做耐心十足的习题答疑,然后像吾辈这样每次都不问问题只是打打酱油的自然一次次被无视。然而这次,在锲而不舍地打了大半年酱油之后,在肖大神终于不用忙着回答各种习题之后,吾辈终于被翻牌一次,我的打酱油之旅,也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2017-02-11 23:58
元宵节,屋外热热闹闹的烟花响了一个晚上。屋子里的我最终耐不住寂寞,到屋外点燃了一整盒前几天妹妹给买的仙女棒。
2017-02-12 21:12
小学生们明天开学了,于是今天大家一起去烧烤作为对寒假与春节的告别。看到赤着脚跑上沙子堆上玩的黎梓烨同学吾辈表示非常羡慕,再年轻个十几岁,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地上去玩呀。
2017-02-12 21:32
吃过晚饭陪我的小侄女玩。没有玩具,没有手机,仅仅是几张日历,小孩儿也能高高兴兴地玩了老半天。想象红色的日历纸是对联,把它夹在壁橱上固定住,于是自己就是在进行贴对联的工作,一边贴一边乐,小眼睛眯眯笑得她粑粑都调侃让她今晚跟我回家睡。嗯,陪小孩子玩虽然有时候会觉得有点累有点不耐烦,但这样两三岁的快乐,我们,是真的很久没有过了。
2017-02-12 21:38
小时候的我曾有过一个修路的梦想,长大以后发现世事无常里包括你曾心心念念要修的路成了ZF征收的地,大概这也是生活教会我们的成长吧。
2017-02-12 23:51
今天烧烤的地儿旁边就是苏家奶奶长眠的地方,我们在那附近玩的时候还没有上小学的苏k敏和上小学一年级姐姐苏w妮指着那儿问我这是什么,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上六年级的苏j泳先我一步回答这是姥姥,我的心蓦地一暖,跟着说了句对,这是姥姥。后来几个小孩在这里单独玩,顽皮到人类已经无法阻止的黎z烨跟燕姐家的儿子爬上这附近的一个小坡,差点摔倒,于是苏w妮跑进屋里跟我“告状”,特别认真地看着我跟我说“z烨在外面爬那个坡,我让他不要爬他偏要爬,然后就差点摔倒了,我就说不要爬,姥姥在那里睡觉,我们要是摔倒了,姥姥会担心的。”
苏家奶奶逝世的时候其实这群孩子们都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但w妮的话却让我一下子想起了童年记忆中的那座长年昏暗的老房子里,那个瘦小而和蔼的老人。十多年时光过去,苏家奶奶在我记忆中的模样其实已经变得有点模糊,我也越来越少会想起苏家奶奶,但在孩子们的心里,却一直存在着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姥姥,她像其他的长辈一样,会关心自己,会问自己的学习成绩,兴许还爱唠叨人。。
我想,这就是传承的力量吧。
2017-02-13 11:58
过几天回学校了。
撸起袖子加油干吧。
2017-02-13 23:48
晚上九点多,下楼去找报纸封我的书架,看到奶奶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是戏曲频道在播程砚秋先生音配版的锁麟囊,正播到薛湘灵在卢家认出自己数年前赠出的锁麟囊这一段。—我:哇,奶奶,大半夜的在看戏呀 —奶奶:你看这戏讲两个人嫁得不一样,这个小姐几年前出嫁时送了一个锦囊给这个没钱人家的女儿,现在两个人blablabla —我:哇哦,奶奶你听得懂吗? —奶奶:我哪里能听懂,看懂的。 于是陪奶奶看了一会儿戏,才取了报纸上楼继续干我的活,而奶奶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 嗯,看戏跟玩骰子和扑克一样,是奶奶的一大乐趣。还记得小时候常常跟奶奶到家附近的戏棚去,奶奶是去看戏,我则是去吃戏棚下小摊贩卖的各种小吃。而现在,奶奶因为年纪大了的关系不方便走远路到戏棚去看戏了,电视里地方台播的用本地方言演出的白字戏跟戏曲频道播的京剧和各个地方戏便成了她的最爱。而我作为一个戏曲小白,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表示看不懂,但有时候觉得,能安安静静地坐在奶奶身边陪奶奶看一会儿戏,就是一种幸福呀。
2017-02-14 19:38
考研吧这两天炸了啊。明天上午10点查成绩,莫名的紧张啊,明知道自己专业课跪了,还是不死心地存有那么一丢丢希望啊。
2017-02-17 14:25
大概是热情热心换冷血冷漠的体验吧,或者是慢慢地也会把脸皮锻炼厚,总之是明白了什么叫起伏不能由我。考研调剂真的是各种心累,以至连矫情的心思都没有了。but好不容易老天给了个机会,那就一定,一定要抓住。
2017-02-22 15:27
这两天满脑子都是研招办电话跟导师邮件,心烦意乱。昨晚决定放纵一把,跟刚回家的姐姐和车她们一家三口回来的刚哥玩牌玩到凌晨两三点,今天一觉睡到中午,前所未有的舒服。当然吃过午饭又开始怂了,等到下午又例行公事般地挨个给心仪学校的研招办打电话,打不通的依旧打不通,有幸的是打通了另一所福建的学校,稍微登记了一下信息,好希望最后能被收留。
2017-02-24 23:21
因为择校的问题让家里人替我忧心,是我没做好。父上今晚喝高了,唠唠叨叨念个不停,反反复复跟我说一句“你放心去读,家里全力支持你”,仿佛分分钟要上演一出贫穷家庭砸锅卖铁供女儿上学的催泪大戏,摊手表示无奈的我同时却感到了一丝迷之感动???
2017-02-27 21:18
下午去把长发剪短些了,打理方便了很多。出门的时候看到家门口的桂花开了,忍不住凑上去嗅了一下,很香,一旁绽放了有一阵子的山茶花也在风中摇曳生姿,美得不行。此时此刻突然就想,即使这次最后我失败了,我依然会喜欢我喜欢的东西,做我喜欢的事,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努力做好人好事,这样一来,有些失败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可怕。更何况我未必不会成功。明天回学校,准备这场战役的最后冲刺。
2017-02-28 16:23
补眠补得极不安宁,第一次乘坐一列自带拖拉机声效的火车。
2017-02-28 22:55
下午五点二十分,火车准时到达韶关东站。今天运气不错,出了火车站在公交站台等了没多久就等到了七路车。在七路车上偶遇了C,作为本应各奔东西的大四dog此时此地能相遇也算是有缘了。之前听说C打算二战陕师大,今天一寒暄发现他改了主意,“还是调剂吧”。想起去年冬天每天早上在去早读路上遇到的他,谁能想到几个月光景后的我们会是这般模样。 回到阔别一个多月的宿舍,像以往每次假期回学校一样,擦床板,铺床,搞卫生,只是宿舍里的东西已经寄回家了大部分所以空了很多,占地方的行李箱也可以放到另外三只的位置上不怕没地方放,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怎么,就突然伤感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