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刀非常道》第十二章阳奉阴违(侠之梦26)

非常刀非常道

——鹰之秀

第十二章 阳奉阴违

  自师父玉真子仙去之后,无上道人带领徒众隐居武当山习道已经多年。

  这日,下山砍柴担水的两个徒弟,背回来一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孩子。

  其中一个向无上道人道:

  “禀师尊,我二人在山腰见到了这孩子,看他样子像是砍柴时不小心从崖上跌落下来的。”

  无上道人仔细瞧了瞧这个衣衫破碎的孩子,搭了搭他的心脉,回言道:

  “伤得不轻,先送到客房,等一下我为他接骨缝伤。”

  在众道人的悉心照顾下,这孩子渐渐苏醒过来。

  无上道人来到他的床边,坐下来,关切地问道:

  “敢问小居士叫什么名字?”

  这孩子清澈的眼眸已经有了些神气,他望着身前这位鹤发童颜似曾相识的道长,愣了一会,回言道:

  “回道长,小子名叫尚乘云。”

  “你来此地是不是要找一个人?”

  “是。”

  “那,这人是不是名叫白云广?”

  听道长这样问,乘云以为道长已经在自己昏迷时查看了身怀之信,回道:

  “是,请道长将此封书信交予白云广。”

  “书信?你带有书信么?”

  “啊?道长您未曾看到吗?”乘云有点讶异,遂想抬手去取怀里深藏的书信,但是他的胳膊却不听使唤。

  “莫动,莫动”,无上道人嘱咐道:“你的胳膊摔伤了,动不得。”

  无上道人替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云广亲启”的信,他将此信展开来,仔细看了看内容。

  此信确是余大掌柜所写,简短几句话告知云广,意为云鹤一干人等遭难,事有蹊跷,他已在追查,虽知云广心急如焚,但务必遵从师命,安危紧要,切莫率意回阳城。

  无上道人看完信后,思索了一会儿道:

  “事我已明,小居士安心休养,待见到云广时,你可亲自转交与他。”

  走出房门,一旁的徒弟问道:

  “师尊如何得知这小孩是来找人的呢?”

  无上道人道:

  “这孩子衣衫虽是破旧,但身上却非常白净,绝非农人子弟,他小小年纪,孤身负伤至此,必有要事。为师想到近来寻觅云广者一连两拨,遂就大胆问了一下。云广已经走了多久了?”

  “禀师尊,已经三日了。”

  “唉!”无上道人轻轻一叹。

  白云广的确已走数日。

  凌虚子闭关之时,特意修书武当,安排其到此研习,白云广谨遵师命,来到武当后,师从无上道人,不曾轻易下山。

  前些时日,确有自称崇易门的人来到山上,请白云广即刻返回阳城,其人身负重伤,简短言说醉风楼之难后,毙命无救。

  白云广忧心忡忡,回程心切,但想及师父嘱咐,又有无上道人的劝说,还是垂泪留在了武当。

  未过几天,易乾堂堂主带伤来到了武当,再叙醉风楼劫难,请白云广务必回阳城主持大局。

  其时,白云广突然患病,面色苍白,无上道人本想劝他再歇息几日动身,没想到云广去意已决,遂由他去了。

  “师尊为何如此忧心忡忡?”徒弟问无上道人道。

  无上道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答道:

  “你觉得云广为人如何?”

  “云广老弟为人忠厚实诚,是个好人。”

  凌虚子摇了摇头,说道:

  “一人一心一江湖,心相不一,孰为难测;可怜凌虚子一生的心血,恐怕已付之一炬。”

  “师尊此话怎讲?”

  “为师只是随便一说,其事会有转机也说不定;今日中原罹难,人难苟活,屋里的这个孩子慧根不浅,就让他暂留武当吧。”

  “用不用给他改个名号?”

  “名是命相,命随相演,俗名自然要改”,无上道人思索片刻,“不如就叫他‘云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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