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01

《变身》:如果潜意识里的不甘,挣脱了道德的底线,会是怎样的灾难?

东野圭吾的《变身》中,两个带着童年伤痕长大的纯一和京极,由于京极打穿了纯一的右脑,自己的右脑被移植给了纯一。从此,纯一的大脑不再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开始和京极争夺着控制权。

但是,纯一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慢慢消失,京极却在自己的头脑中肆虐张狂地攻城略地,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杀意,不管是狗还是人,用最残忍的方式杀害他们却不带一丝恐惧和怜悯。最终纯一用自己残存的一点意识,结束了自己和京极的争斗,成了活在无意识世界里的人。


为什么在这场头脑争夺战中,获得控制权的是京极,不是自己呢?明明只是在右脑移植了很少一部分的脑片,却最终失去了对大脑的控制权呢?

我们看看东野圭吾笔下这两个命运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的成长经历。

京极瞬介:世上莫名其妙走霉运的人多的是,都是一边为命运生气,一边化悲痛为力量地活着。那家伙,京极,是只丧家犬。

老板番场哲夫是他父亲,但他没入户籍。番场承认和京极母亲有过关系,但否认他是自己的儿子,至今没有提供过任何经济援助。

京极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音乐里,拒绝了其他一切创造性活动。

他这是一种俄狄普斯情节,也就是恋母情结的症状。

这种情节在人身上多少都有,如果得不到适当的释放,极有可能会对以后的精神产生影响。

由于把母亲当异性看待,产生恋母情节的同时,可以说必然会伴有一定程度的罪恶感,有时这种罪恶感会引起极度的洁癖。不仅仅对自己,甚至对他人的懒散和松懈都难以忍受。

成濑纯一:母亲总说“不行的,阿纯很胆小……”,还要加上“认真善良是这孩子的优点”。

我不能在家说自己在学校被欺负的事,一说就会被父亲训斥。父亲在气头上经常会口不择言:真不觉得你这样的胆小鬼是我儿子。听他这么说我很难过。

在被心理医生催眠后,小学五年级时候,被一个叫蒲生的男孩霸凌,高二时候,自己唯一的女生朋友,也是自己爱慕的对象,因为自己的懦弱,被篮球主力强暴自杀未遂的事情一幕幕浮现出来。

我看见一个铁笼子,里面关着老鼠。老鼠变成了篮球队主力。我掐他的脖子,掐蒲生的脖子,掐厂长的脖子,把他们扔进火堆。我想把他们所有人烧成灰烬。

这些记忆都以憎恶自己的胆小、软弱、卑劣这种形式被封存。在此之前,他的这些记以被自身的修养和善良完全遮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表面化。

但是,捐赠者的精神类型点燃了他的潜意识,进一步扩大影响,产生了“共鸣效果”。

两个同样经历过童年不幸的人,带着心里没有治愈地伤疤长大成人。长大后的京极“眼睛像死鱼眼一样了了无神采”。长大后的纯一说“上司说的不一定都对,可我没勇气提自己的想法,老实说也怕挨训斥。这就是懦弱吧,我很胆小的。”

就这样,纯一被封存在潜意识里的不甘,遇到京极的极端性格,如同恶魔挣脱了锁链,冲破了道德的底线,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一个人,心里都没有了任何的恐惧。

不幸的童年,可能一生也无法得到治愈。

你可能感兴趣的:(2022-0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