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

        说走就走的旅行不容易,没有钱或者没有时间。可是我们可以来一次说见面就见面的小聚,一张车票,一个周末就足够。

  再过一个月就是去年毕业的时候,一下子就一年,现在我还是念念不忘反反复复一想起来就去回忆怀念。这些总有一天要淡下去,像所有事情一样——开始,过程,结束,怀念,然后遁入记忆深处。波涛泛起又落下,平静是最后的常态。

  阿哲已好久没联系,我只知道他在宣城走后回了马鞍山干起一份悠哉游哉的工作,其余便一概不知了。倒不是失了一个朋友的本分,并不是漠不关心,对于不在身边的朋友,大多只要对重要的事情及时知悉就让人放心。工作,结婚,生孩子,对朋友这三件大事时时关心,及时送上祝福,能现场见证就更好了。其余的点点滴滴是他们的生活,细水流长,天长地久由他们自己慢慢品味。

  周三,半年没问候我的阿哲破天荒的送温暖,我一激动,他也激动,就说要来看我们。一拍即合,就约定在这个周末。我就喜欢阿哲这样的性格,做什么说做就做,真感情始于足下,是个耿直坦荡重情重义的男子汉。这是其里,阿哲还是个大帅哥,185的大个,五官帅气逼人,眉宇间英气薄发,修长挺拔的鼻梁,弧线优美,薄而红润的嘴唇,这样的脸庞完完全全就是标准帅哥的模板。我跟阿哲说过好几次要是把他的身高给我5厘米就好了,阿哲也很乐意,我很开心!

  阿哲还叫上了陆老板。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叫他陆老板了,刚开始的时候陆老板挺胖的,还有点黑(不知道会不会打我)。军训的时候站在我旁边,从那时候我就记得他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仿佛一夜之间就变了模样——莫名瘦了下来,皮肤白皙。加上陆老板说话慢悠悠,脸上24小时挂着笑,满面春风的样子,俨然社会上一成功人士。现在陆老板也混得不错,在房地产行业干的是风生水起。谈笑高官门厅里,往来社会名流中。他正走在通往人生巅峰的阶梯上,迎娶白富美指日可待。

  我和诚和旭还在这里,我就是这样跟阿哲说的——难得我们三个都在这,你和陆老板来可以看我们三个,我们也说不好随时就各奔东西了。还记得在芜湖做销售的时候阿哲也去看过我和旭,我说:抽个时间再来看看我们吧。阿哲说我这样说好心酸。我发个龇牙笑的表情,背后也是深情。

  周六那天阿哲和陆老板终于来了,我等了半个星期,这几天有所等待感觉整个人都充实了,好像气球里灌了水,里面有实实在在的分量不再轻飘飘。诚和旭都加班,我去上海花苑接来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俩迫不及待要去厂区看,看这几个兄弟是不是在这边做苦力受苦受难呢。其实还好,受苦受难谈不上,混日子罢了。我们去厂区叫上旭,四个人风度翩翩像视察组一样巡视一遍车间,旭还回去工作,我带两位客人回生活区等待诚和旭下班。

  在后门房小饭馆,人齐菜至。5个人喝了6瓶啤酒,旭和诚两杯下肚脸就红彤彤。他们说我脸不红,说我能喝,我自己感觉得到,一瓶没喝完头就晕了。晚上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吃饭、台球、唱歌、打牌。从下午三点他们来一直到晚上三点,我们玩起来就没有停歇。夜里的时候,外面的雨还在下,哗啦啦越来越大,我们把三张大床拼起来,几个大汉躺在松软的床上,歇下疲惫的身体,说几句话,不受风侵,不受雨淋,这种简单生活的惬意和这同炕之情自不言表。

  第二天我们去宁阳公园,不少人在河里划船。我们绕公园走遍一圈,在往公园出口方向返回的时候,有一条又长又陡的坡,几个年轻人骑车从下面一直骑到坡顶,让我们赞叹不已。草坪上有很多鸽子,旁若无人的踱着小步在觅食,黑水河里一直老鳖浮出头来随波逐流,多么慵懒自在啊!触景生情,我们站在一个高高的坡顶说起我们的以后,最后达成了一致的梦想——一张床,一堵墙,一个冰箱足以。在公园门口的桥头,我们坐了坐,阿哲跟我们说他小侄子怎么个调皮法把我笑喷,脑补那搞怪场面尴尬症就犯了。说着笑着他们也要回去了,微弱的阳光从云从里露出一点来,天公作美我们这一趟相聚才这么顺利。

  宴席无不散,相聚还须别。远道而来的情谊我们心里温存,唯恐招待不周。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管我们各自在哪里都好似朝朝暮暮自在眼前。

  等到一个合适的日子,再叫上皓子和小健,一起回去看看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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