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8-09

哲学已经从她古老的神坛重重地跌落。

回顾希腊,我们发现哲学是对智慧的真正追求,是对生活方式的讨论,是为自我批评而做出的非常认真的努力,是对个人和社会福祉及其手段的了解,是为社会制度实现其伦理目的而自觉地指明的方向。

当时的哲学和生活是相互关联的,如同当今的力学跟高效的建设密不可分一样。

哲学被要求走向生活,这个新方向毕竟只是实用主义的一种发展,行动是思想的验证标准和意义——威廉·詹姆士在个体化方面得心应手。

如果哲学有意义,必将是生命意识到自身的目的和可能性之时,它就必须是为了生活而交叉审视生活的生命,它就必须是对社会运动方向的独特远见,如同有意识进化中的智慧重建一样。

人类发现自己置身于变化之流,他研究这种流变的运作规则,通过研究,他变得清醒了。清醒后,他开始控制,在控制中,他开始直面所有的问题。

这是为了什么?他想去哪里?他想成为什么?

于是,人在综合实验中把他的整个经验放在面前。然后,他探索意义,寻找价值,努力观察和确定他的过程和目标;然后,他成了哲学家。把这些目标问题和过程问题看作社会提出的问题,哲学的社会功能就显现出来。

科学启发手段,哲学启发目的。科学提供信息,哲学必须亲力亲为。哲学家是改造自己的人,哲学的社会功能就是改造社会。为什么不要求科学引导我们进入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因为科学正在日益碎片化,不同学科间越来越缺乏协调,也日益丧失整体性。

我们的工业体系强化了劳动分工,就像手工行业一样,几乎到了愚蠢的地步:让一个人寻求对某件事的一切了解,但他很快就会对其他事情一无所知,效率会吞噬这个人。那种必须被培养出来的哲学家,将是非常接近生活的人,他不会花太多时间分析问题。

他能察觉到行动的召唤,并会自动地拒绝所有不指向行动的知识。他的基本特征是:他将为那些与物质重建有关的科学发现,而不是与人类本性的秘密有关的发现而驻足。

他将了解生物学和心理学、社会学和历史学、经济学和政治学的基本知识,在他身上,这些长期分离的科学将再次相遇,并彼此交汇,相互滋养。

他将忙于与孟德尔和弗洛伊德、萨姆纳和维布伦齐头并进,并将愤慨地无视绝对主义。

他将研究他所处时代的需求和迫切需求,他将思考人们创造的乌托邦,他将从中看到政治理论的暗示性伪典,并将从中了解人们的终极渴望。

他将清醒地看待现实,找到立竿见影的着力点。有了这一着力点,他就能协调自己的思想,把科学聚焦于这一目标。

因此,科学不再仅仅是创造性和教育性的,而是预防性和建设性的。如此强大和贯通的他,将传扬他的福音,不是对学生讲神,而是对政治家讲人。哲学必须站稳脚跟,它必须成为科学的社会先导。说来奇怪,哲学必须成为应用科学。“我们生活在政治科学的石器时代,”莱斯特·沃德说,“在政治上,我们仍然是野蛮人。”

我们的政治运动是在冲动中构思的,是在情感中发展起来的。它们以分化和分裂告终,因为它们背后没有思想。

谁将为这些本能提供思考,为这种能量指明方向,并照亮这种虚掷的热情?我们的年轻人只会空谈理想,而我们的政治家只会谈论事实。

那么,谁来把一方的语言解释给另一方听?如果不是既创造哲学又来自哲学创造的整体感,那么政治家还需要什么?我们说,正如没有政治家才能的哲学就是认识论,没有哲学的政治就是美国政治。

哲学家的作用,就是倾听今天的科学,然后思考明天的政治。

“选择使人类适应了昨天而非今天的境遇”,有意识进化的有组织的远见,将使人类适应明天的情势。一盎司的远见,抵得上一吨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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