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专注青少年心理健康。
曾经,有过这样的说法:没点儿心理创伤都不适合做心理咨询师。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我有。那是多年以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在幸福美满的日子里把自己过成了中度抑郁。我不敢质问老天为什么会这样,问了它也不理我。但,我不屈服,我想直面它。于是,利用周末的时间往返中科院心理所,用3年的时间拿到含金量非常高的二级证书。
从心理咨询师的角度看,这并不是一本专业度很高的书,没有大段生涩的理论讲解,而是用案例中的表象去科普一些心理学知识,通俗易懂,可读性较高。另一方面,作者在对心理咨询师的职业伦理要求的落实中带着温度,在咨询技术的灵活运用中带着真诚。这些都是从业者们应该学习和借鉴的地方。
从大众的角度看,这本书更像是一部结构完整,逻辑清晰的小说。以五个人的心理治疗过程为主线,穿插讲述,环环相扣。从他们的外在表现一层层往里面探究,直到最后,一个完完整整的故事展现在读者面前,就像剥洋剥到了最后,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了。正如李松蔚所说:“读这本书的过程,就是在灵魂的方寸之地一寸寸探索。越往下,越是晦暗幽深,于无声处听惊雷。”
这本书在2019年有14个“荣获过”,豆瓣评分9.0,我认为原因之一在于:作者是心理咨询师中最会讲故事的人。她大胆、直白、真诚地讲述了五个深刻又引人入胜的故事,于无声处勾起大家的好奇心,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怎么了。这其中的每个故事都有共通的人性,都是对自我的探索,我们借着他人照见了自己的样子。当所有的故事都接近尾声时,泪水涌出眼眶,从默默流泪到抽泣。感动你的不是Happy End,而是生活即便这么的艰辛,但我们终究还是挺过来了。抬头展望未来,那里有光。
看看书里的故事,照照镜子里的自己。
约翰的治疗记录:
来访者自述感到“压力过大”,入睡困难,无法与妻子和谐相处;周遭的人令他心烦,他想知道如何“应付这些蠢货”。
洛莉的治疗记录:
来访者年过四十,经历了一次意外的分手后,前来寻求治疗,自述希望“通过几次治疗来渡过眼前这个难关”。
朱莉的治疗记录:
三十三岁的大学教授,在蜜月旅行后查出罹患癌症,故前来寻求帮助。
瑞塔的治疗记录:
来访者是一名离异女士,有抑郁表现,对自己做过的“错误的决定”和糟糕的生活表达了懊悔。她表示如果自己的生活在一年内还没有改善,她就打算“做一个了结”。
夏洛特的治疗记录:
来访者现年二十五岁,自述感到“焦虑”,虽然在过去几个月中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她表示对工作感到“厌倦”。描述自己和父母相处有困难,社交生活忙碌却从未有过认真交往的恋人。俩辅助表示为了使自己放松,她每晚都会“小酌几杯”。
看完他们的故事我有所悟:生命中所有困境,皆有出路,我的也有。
在天津的这几年,因身体不停地出状况,我打卡似的“拜访”各大三甲医院。基本上以三、五个月为周期,闹一种毛病:小腿腘窝外侧疼、妇科炎症、左手小指根处长了个硬疙瘩、右后腰疼、眼睛疼,目前这个阶段是牙疼。在我充分使用了天津的医疗资源后,基本上也都不了了之了,因为没有明显的病因,没个确切的诊断结果,几乎都是开些可吃可不吃的药,回家观察。
拿着书里的镜子对照一下,我给自己下了诊断:我跟作者一样,得了转换性障碍(躯体症状障碍),也就是癔症。心理咨询师必须知道癔症和它的特征啊,可我从来没跟自己联系过,这种关联让我吓了一跳。陪读以来,我的焦虑、压力、孤独和无价值感都被“转换”成了神经系统的症状,以身体的各种不适向我发起警示,而我却视而不见。我没有松弛感,总像是后面有人追着我,追剧、看书、游泳、玩儿游戏、就连家里吃的、用的,都想快点儿完结。我不能在游完泳回家的路上欣赏一下秋天的颜色,我急着回家洗衣服、拖地,下午还要更文。一个陪读妈妈,有的是时间,而我不知道自己在赶什么?
或许,我要的是一种掌控感。当我意识到不能控制老公,也不能控制孩子,就连绿豆儿都以为自己是女王,根本不理睬我的指令时,我只能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时间,控制自己的体重,所以你看到了我的自律,你看到我瘦了,你没看到的是这背后的“病”。
或许,我该找个人聊聊,给我诸多的负性情绪找到出口,只有合理地宣泄掉它们,才能卸下负担。人生的道路走起来并不轻松,谁愿意总是负重前行呢?也许你也该找个人聊聊!
金句:
瑞士著名心理学家卡尔.荣格说过:“人们会想办法,各种荒谬的办法,来避免面对自己的灵魂。”但他还说过:“只有直面灵魂的人,才会觉醒。”
没有什么比从痛苦中解脱更令人向往了,也没有什么比丢开依赖更让人害怕了。--詹姆斯.鲍德温
诚实是比同情更有效的良药,它有抚慰人心的力量,却往往深藏不露。--格雷特尔.埃利希
让黑夜降临我们内心的,也会留下星星。--维克多.雨果
尽管我们环游世界去发现美,但若不是怀揣着美的念想,我们将一无所获。--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
你没法逃避痛苦,只能承认。承认本身,就是最隐蔽也是最关键的改变。
在生活中试图逃避的那一部分自我,坐在另一个人面前,日复一日催化,总有一天会原形毕露。
只要能够看到问题的存在,就已经改变了面对问题的态度。
当痛苦终于被言说,人们才能获得最基本的勇气,去看、其感知、去信任。
语言让我们沉静,不急着改变,而是储备时间与能源。
痛苦总是和丧失紧密相连。变化也常常伴随着失去。
尽管我们的社会在不断开放,一些秘密的话题也不再是禁忌,但关于精神层面的挣扎,人们却依然羞于启齿。
黑暗的角落里也有美好的事物,但我们总得先去看了才能发现。
我的同事们也都把上网看作是“最佳短效非处方类止痛剂”。
萨特说过:他人即地狱。有时自身即地狱。
一切都始于某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嘿,你是不是有心事呀?”,自打地球有历史记载以来,这个问题从未得到过令人宽心的解答。
完美是幸福的敌人。
生活中我们能掌控的其实原本就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多,但面对病痛才是最叫人无能为力的事。
英国诗人柯勒律治描绘的困境:“水啊水,到处都是水;却没有一滴能解我焦渴。”
“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永远都是:不是我的错,都怪你。)
唯一的出路就是向前,穿过它。
去做一件事,再让这件事驱使你去做另外一件事,用一个良性循环来替代一个恶性循环。
大多数巨大的转变都是靠我们用数百个微不足道、甚至难以察觉的一小步积累而来的。
如果你每天赖以维持生活的唯一动力只是能在晚餐后打开电视,那你很可能就是抑郁了。
有时候人们需要别人透过字里行间读出真相。
智慧的慈悲心,是即使知道忠言逆耳,也会在别人需要的时候给出充满关爱的当头一棒。
痛和痛苦是有区别的。你会感到痛,每个人都会有感觉到痛的时候,但你不必让自己那么痛苦。
美国作家弗兰纳里.奥康纳的一句名言:“真相不会因我们的承受能力而改变。”
你的感受不需要服从你对它们的预判。不要评判你的感受。留意它们。把它们当作你的地图。不要害怕真相。
我们最抵触的往往是我们最需要看到的东西。
你必须不断作出决定,是逃避疼痛,还是忍受着疼痛作出改变。
人们往往想得多做得少,死亡也只是存在于假想中的课题。
生活就是不确定性的代名词。
和死亡的对视迫使他们活得更投入--不是为未来列出长长的目标清单,而是活在当下。
分享食物能让人自然地产生亲近感。
你得先提出问题,不然永远都没机会得到肯定的答案。
如果你要哀悼一次丧失,难道有一堆不愉快的回忆不是更好吗?
自责和对自己负责之间是有区别的。
藏着核心深处的往往都是某种形式的悲伤。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我们最大的问题在于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我们总是踏进同一个坑里。
人们在关系尚浅的时候总是更容易保持融洽的相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史诗般的故事,它就存在于“负担和欲望的纠结之中”。
我们都会害怕被冷落、被忽视、被回避,最后变得丧失去爱的能力而孤独一生。
梦境有时可能是自我告白的前兆--就像一场忏悔的预演。
菲儿杰拉德说:在灵魂的黑夜,日复一日,时间永远停留在凌晨三点。
过度育儿:太多父母费尽心思想要让孩子过得轻松点,到头来却让孩子们过得更辛苦了。
优质育儿的基本原则是适度、共情、顺应孩子的秉性--这些简单的原则并不会因为尖端的科学发现而发生改变。
在育儿这个话题上多出一本书,都像是在家长们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幸福的根源并不在于事情发展得有多顺利,而在于事情的发展是否好于预期。
幸福等于现实减去期望。
我们所表现出的许多具有破坏性的行为,其实都植根于感情上的空虚,这种空虚总是渴求有什么东西能来填补。
除了我们听到的和看到的,有些听不见、看不到的东西也同样重要,那就是屋子里流动的能量,是两个人共处时气场的对流。
当情况一时难以回应,需要更多时间去消化的时候,那就先不要回应。
批评和抱怨之间是有区别的,前者带有评判的成分,而后者包含了请求。但抱怨也可能是一种未表达的称赞。
世俗也很少接受男性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情绪和感受。就像女性常迫于文化压力不得不时刻注意自己的外表,社会给男性的压力则要求他们维持良好的情绪表象。
想要有所成长就得先找到软肋。
愤怒时大多数人最容易进入的情绪,因为它是指向外在的,愤怒地责怪别人能让你感到痛快又义正词严。
愤怒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把身边的人都推开,让他们不要离你太近,近到可以看穿你。
安宁,不是要身处一个没有嘈杂、烦恼和辛劳的地方,而是即使身处繁杂之中依然保持内心的平静。
爱因斯坦说过:“在某一个意识层面上产生的问题,无法在同一个意识层面上得到解决。”
我意识到:你就是自己的狱卒。
有时我们会用一套自我惩罚的说辞来囚禁自己,例如我不讨人喜欢。
我想,后悔大概会带来两种结果:要么把你禁锢在过去,要么成为你改变未来的动力。
当你停止用言语来填补空虚,就会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浮出水面。
当我在偷窥男友的未来是如何展开的时候,我却被锁在了过去。
你听上去就像我十岁大的孩子,是什么让你觉得生活就该是公平的呢?
互联网可以是安慰剂,也可以是毒品。当网络毒品失去效力的时候,你不会感觉更好,只会更糟。
大多数人所谓的“型”是一种被吸引的感觉,可能是吸引他们的一种外貌的类型,也可能是一种性格的类型。但在这种类型背后隐藏的是一种熟悉感。
时间就是她的财富,当然她得善于“理财”。
不过确实,对于像夏洛特这样渴望与别人产生联结,却又极力避免亲近的人来说,心理治疗可说是一种完美设定。
我发现比起正视问题,置之不理简直方便多了。
坦白的代价就是必须面对现实。
床上堆满的衣服就是她缺乏安全感又过度投入的证据。
我意识到人们其实讨厌被告知应该要做什么。
人们最终还是希望在自己的生活中掌控话语权。
夏洛特通常很少流露出真感情,她的脸是她的面具,她的话通常只是消遣。
有时候人们在童年时期所受的管教会造成他们成年后无法判断自己的情绪。
没有人能永远把深刻的情感封存在心里。最终,情感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找到出口。
然而,没有一个孩子会真的想要早当家。
我选择两个都不选。
“这种事,遇上了也没什么稀奇。”这些词能让人在听到坏消息的时候感觉还有喘息的机会。
如果说朱莉一辈子总是在问“为什么”,那这一次她选择对自己说:“为什么不呢?”
他们笑得有多疯,哭得就有多伤心。
这就是悲伤:你会大笑,你会大哭,并且不断重复。
笑到流泪--这就是悲伤。
我行动得越快,看到的就越少,因为在飞速移动中,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反正今天过了就是过了,你没法再把它找回来。
他们以为现在的忙碌是为了以后能有机会享受生活,但往往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我发现只要人们一感到孤单就会拿起一个设备来逃避这种感受。
人们长期处于受干扰的状态下,似乎丧失了和别人相处的能力,也丧失了和自己相处的能力。
菲利普.迪克说过的:人们的胡思乱想总会奇妙地与现实相连。
回避就是以不面对的方式来面对问题。
我尝试理解了一下这个悖论:将自毁前程作为取得控制权的方式--如果我把自己的生活搞砸了,我就可以给自己找一条死路,而不是等着厄运来找我。
但对于孩子们来说,自己的行为被父母定下的规矩约束着,他们唯一能自由支配的就是自己的情绪。
我开始意识到,不确定性并不代表着丧失希望,而是意味着还存在可能性。
当我们面对那些无法言说的痛楚,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方法来保护自己。
当人们不知道改变会带来什么的时候,往往不愿意放弃现有的东西。这个阶段的痛点是改变意味着失去,而新情况又叫人不安。
弗兰克尔在《活出生命的意义》写道:“一个人可以被剥夺任何东西,除了这个人最后的自由--在既定的环境下选择自己抱持什么态度的自由。”
或许原来的世界并不完美,甚至根本就是很糟糕,但至少你知道自己最终能够获得些什么--即使那些那是失望、混乱、孤立和自我批判。
当她给自己的孩子买新鞋子和新玩具的时候,都会告诫小孩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幸运?”她给每一件礼物都裹上了责备的意味。
他们小时候得不到的东西,现在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孩子们能拥有,但却常常在不知不觉中因为孩子们拥有的幸福而为自己感到愤愤不平。
有时原谅是很微妙的,就像道歉一样。你向别人道歉,究竟是为了让你自己好过一些,还是为了让对方好过一些?
你可以心怀慈悲,但选择不宽恕。有很多方式可以让生活继续,但其中并不包括伪装自己的感觉。
有时我们渴望别人原谅,只是为了自我满足:我们乞求别人的原谅,只是为了避免要自己原谅自己,因为自我原谅更难做到。
如果你不能享受你生活中的美好,那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从中受益。
痛苦可以起到保护作用,持续的抑郁也可以是一种逃避。
客套话能让说这些话的人更容易应付眼前可怕的场面,却会让亲历逆境的人感到愤怒和被孤立。
朱莉以前习以为常的每一件是都变成了一种生命的启示,就好像她又回到了童年,又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因为到最后,唯有爱能够赢过一切。孩子们,永远都要记得,真爱无敌。
当朱莉说到要把一切都压缩进短暂的时间里,她意识到如果说她对人生的短暂感到气愤,那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一生实在是太美好了。
我并不想回到从前,但我乐意保存着这份记忆。
把没有什么感觉当作是感觉好些了。因为感觉总是会在那儿,只是通过无意识的行为表现出来。
如果我们不顾自己的感受,就像是行走在冰面上而不顾冰面下的暗涌,我们将无法得到安宁和快乐。
“你先别慌”,她说,但这种说法永远都意味着令人惊慌的事已经发生了。
一个人要是很难对别人说“不”,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寻求认同。而如果一个人很难对别人说“好”,是因为对自己缺乏信任。
在某一个时刻,做一个合格的成年人就意味着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并且意识到需要自己为自己做决定了。
痛苦并没有等级之分。人们所受的折磨不应该被拿来对比,因为痛苦并不是一场比赛。
当我轻视我自己的问题时,也是在评判其他那些遇到的问题在我看来不够痛苦的人。
那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烦恼,背后必然藏着一层更深层的烦恼。
悲伤才是约翰和盖比之间的纽带。
深爱的代价就是会更深刻地感受到悲伤和痛苦--但这也是一种恩赐,是鲜活的生命才能拥有的恩赐。
你所感受到的所有情绪--焦躁不安也好,兴高采烈也好,悲痛万分也好--变换都在瞬息间。
约翰能在他的生活中正视盖比的真实存在,也就更能正视别人的真实存在。
你要把一种情绪调到静音状态,就必须把其他情绪也调到静音状态。你想要把痛苦调成静音?那你就不得不把快乐也调成静音。
消解情绪地雷最好的方法就是引爆它。
我们生命中的时间都是上天借给我们的。
沉默还有另一个效果:可以让我们觉得时间似乎停止了。然而在沉默与沉默之间,我们也一直在进行交谈。
我们所有人都在以同样的速度穿越到未来--每小时六十分钟。
但朱莉已经说了她爱我,我也不会拿出专业的话术,或是掺了水的客套话来回应她。
我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扎克生气,而是在对自己的母亲生气。真是典型的情绪置换。
不管你一路走来多心多艰辛,一个疏忽就会被打回原形,甚至连你自己都觉得措手不及。
生活的本质是变化,而人类的本性是拒绝变化。
你越是愿意认识到自己的脆弱,就越不会害怕。
现在我会时刻记得,无论爱与被爱,总免不了要面对失去,但知道有可能失去,和害怕失去是两回事。
我们今天庆祝的不是她的肉体得以继续生存,而是她的心仍在不断获得新生--她敢于冒险,尝试从一个僵化的状态转变到一个开放的状态,从习惯性的自我鞭挞向自我接受的状态靠拢。
我告诉瑞塔,每个人的心都是肉长的--这句话我也对每一个害怕在亲密关系中受伤的人讲过。而受伤是亲密关系中的附属条款。
充满爱意的亲密关系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它有被修复的空间。要让自己敞开心扉,放下心防。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谁还没几箩筐足够压死几头骆驼的破事儿呀?
坠入爱河的人不会老。你的心还是会漏跳一拍。
她自毁是为了解决一个问题(缓解因害怕遭受遗弃而产生的焦虑),但同时又会制造另一个问题(让她的伴侣想要离开这段关系)。
当我尝试过悲伤的滋味之后,重新经历的每一次欢笑、每一段好时光,都让我感到十倍的幸福。
你可以去爱他们。你只需要找到一个方法去爱他们,去研究他们现在需要什么,而不是你需要他们怎样。
失败是生而为人的一部分。
“差一点总是最难的,对不对?”有多少人不去尝试他们生命中真正想要的东西,就是因为如果离达成目标只差一点,会比一开始就不去尝试更令人痛苦。
我并不比任何人优秀,我并不特别,我妈妈跟我说的是错的。
“有时”也帮助我们摆脱非黑即白的独断思维。或许幸福就在有时。
或许我们需要先经历怀疑、批评、质疑,然后才能真正放手。
我们大多数人的心中都会有个“他们”,即使并没有谁在观察我们的生活,我们总以为他们在看。而真正关注我们的人--那些真的能看透我们的人--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伪装的自己、那个我们表演出来的自己。
得到又失去。失去又得到。究竟哪个在先,哪个在后呢?
我感觉很累,但又很有活力,像是在觉醒之后准备好要休息了。
对很多人来说,探索自己思想和情绪的深处就像是要走入一条暗巷--他们不想独自前往。
没到最后就不算结束。
我就和瑞塔一样,只顾着责备自己,而不去想我是给了自己自由。
我们对自己说的话也不都是友善、真实和有帮助的,有时甚至都不能尊重自己。
人生并不需要处处完美。
阴云密布的夜晚,依旧有光照耀着我。
你得先放手去做,然后才能有所领悟。有时候就是这样,必须放胆一试,从行动中去体验,意义才会最终显现。
我们都是在和别人的关系中成长的。
他并没有救我,但他帮助我拯救了自己。
我们生命中经历过的各种关系都不会真正结束--哪怕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对方。每一个你亲近过的人都会活在你的内心深处。
我们都在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扎克,你让“意义”这个词有了意义,我永远爱你,直到永远的永远。
心理学专业知识:
讲述本身应该就是有意义的。
作为心理治疗师,最重要的一项资质就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
大多数人都是心理治疗师口中“不可靠的故事叙述者”。
哀伤的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接受。
在经历痛苦的最初阶段,人们总是倾向于抨击他人或自己,让怒火向外或向内转化。
弗洛伊德主张,医师对于病人应滴水不漏,就像一面镜子,只反映病人呈现出的那些部分(内容)。
各种学术研究都表明,心理治疗成功的最重要因素就是你和心理治疗师的关系,你是否“感到被感知”。
配合度高的来访者有能力与人建立关系,承担成年人应有的责任,并且能够反省自己。
安慰剂效应:来访者在预约了第一次心理治疗后、在踏入诊室之前,通常会觉得充满了希望。
依恋模式的形成取决于我们幼年与养育者之间的互动。好消息是,不良的依恋模式可以在成年时期进行矫正。
治疗的关键在于治疗性的举动,而不在于治疗性的言语。
那个迫使来访者做心理治疗的主述问题,通常只是某个大问题的其中一个层面,或者根本就是遮掩实际问题的烟雾弹。
心理治疗师要帮助来访者找到能替代这个防御机制的东西,而不是让来访者卸下防御之后,赤裸裸地暴露在情绪中。
顾名思义,“防御机制”具有功能性,能保护人们不受伤害。而心理治疗师要做的,就是帮助来访者窥探防御机制背后隐藏的问题,帮助他们学会直面自己的内心,促使他们做出改变,直到他们不再依赖这些防御机制。
所谓“当下”,就是要关注此时此刻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事,而不是来访者所叙述的在别处的经历。
我希望约翰在治疗中感到放松,而不是被纵容。
治疗时间不仅属于来访者,也属于治疗师,属于双方的互动。
沙利文相信我们的挣扎是“互动的”(人际关系中的精神运作)。他甚至说:“一个经验老到的临床心理治疗师在家里和在诊所里应该是同一个人”。
事实上心理治疗师不是要保持中立,而是要尽力去留意自己非常不中立的情感、偏见和见解(我们称之为“反移情”),这样我们才能退一步,弄清楚该怎么处理它们。
脑细胞中的镜像神经元,它能使人们模仿别人;当人们的情绪处在一个高亢的状态中时,一个舒缓的声音能让他们的神经系统平静下来并保持这个状态。
来访者们总是希望医生对他们耐心,但反过来却不能将心比心。
心理治疗师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见到的每个来访者都只是一张抓拍的快照,只记录了某个人的某一个瞬间。
心理治疗师提取来访者最初提供的快照中的精髓,再加上理想中的那张快照所需的元素,把这两者碾碎了糅在一起,来创造一个全新的形象。
改变和过去的关系是心理治疗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我们却很少谈及与未来的关系同样也会影响当下的情况。
唐纳德.温尼科特的说法,“还不错”的父母就足以培养出能自如适应环境的孩子了。
自恋型人格难以清晰地看清自己和他人,所以被认为不适合进行内省性、洞察性治疗。
边缘型人格通常都与自恋型人格为伴。
人格障碍是自我协调的,而情绪障碍是自我不协调的。
许多来访者都暗中期许自己是治疗师唯一的来访者。
应该精神分析学家威尔弗雷德.比昂提出,心理治疗师接触来访者的时候应该“没有记忆也没有期望”。
杰克.康菲尔德:心智成熟的第二种特质就是善良。这种善良是建立在自我接受这个基本概念之上的。
在心理治疗中,我们注重的是自我关怀(即“我是不是一个人类的个体?”),而不是自我肯定(即判断“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心理治疗师和来访者接触时,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要加以活用。
每一个治疗师也都要面对他们自己能力的局限性。
改变的责任完全在来访者自己身上。
如果你对治疗的期待是一个小时充满同情的点头,那你就来错地方了。
在治疗关系中的隐含条件就是来访者愿意承受治疗中可能出现的不适,因为想要治疗过程有效,就免不了会有不适。
心理治疗最有效的时间是在人们开始好转的时候。
心理治疗之所以具有挑战性,是因为它逼着人们从平时尽量回避的角度来观察自己。
卡尔.荣格创造了“集体无意识”这个词,指的是大脑中保存“祖先记忆”或全人类共有经验的部分。
在一个家庭系统里,一旦有一个人开始作出改变,即使这种改变是健康的、积极向上的,家庭系统里的其他成员也很可能会竭尽全力想要保持现状,把系统带回稳定状态。
心理治疗的重点就在于理解真正的自己。
所有洞察都只是心理治疗给你的安慰奖。
治疗师永远都在天平的两端寻找平衡:一方面要营造相互信任的同盟关系,另一方面也要直击要害让来访者不再继续受煎熬。
从治疗一开始,我们的行动就是既慢又快的--慢慢让内容沉淀,快速稳固关系,同时在一路上战略性地播撒下治疗所需的种子。
治疗师的工作就是在鼓励和对峙与之间来回游走。
治疗师总是告诉来访者们:追随你的嫉妒心,它会告诉你你想要什么。
当来访者刚开始有所好转时,自杀的风险反而会增加。
这种被称为精神性运动迟缓的表现是抑郁症的征兆之一。
安德鲁.所罗门在《走出抑郁》中写道:“抑郁的对立面不是快乐,而是活力。”
抚摸能降低血压和心理压力水平,提高情绪和免疫系统功能。“皮肤饥渴”特指渴望爱抚的状态。
精神科医生不会让人快乐,但处方药可以!
成为心理治疗师,需要同时具备认知力和创造力。
如果对方不先和我打招呼,我是不会表明我认识他们的,也不会向他们介绍和我在一起的人。
通常来访者看过治疗师有血有肉的一面之后,就会弃我们而去。
在电影中,治疗师的沉默已经成为一种落入俗套的桥段,但只有沉默才能让人们真正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深呼吸可以充当一种干预机制,来干扰我们难以抑制的冲动。
情绪上的清醒状态:在不借助实际的药物或者其他替代品,例如各种心理防御机制、出轨、上网等情况下,终于有能力调节自己的情绪。
我们的潜意识具备一个意识认知无法企及的精密雷达系统。他们想要掌控一个童年时无法掌控的情景。
特里.李尔将我们这种因循守旧的行为解释为“我们将自己的原生家庭内化,成为我们人际关系中不断重复的主旋律”。
每个治疗师都会遇到一个和自己惊人相似的来访者,简直感觉那个人就是你的分身。
心理治疗师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听取人们的秘密和幻想、耻辱和失败,强行进入人们心中秘密的空间,然后时间一到又戛然而止。
阻抗能为我们提供线索,找到问题的症结在哪儿,提醒治疗师此处需要注意。阻抗是心理治疗师的朋友,不要和它搏斗,要跟从它的指引。换句话说,就是要尝试去理解为什么阻抗会在那些地方出现。
投射作用是指来访者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他人的身上,而投射性认同是指来访者通过诱导,将想法导入别人的内心。投射性认同就像是把一只烫手的山芋扔给另一个人。
人们总是通过出席治疗的形式来表达自己,无论是准时还是迟到,或是在临近一小时前才取消,或是彻底不出现。
在经历成功的心理治疗之前,来访者总是反复为同一事件费神;而在经历了成功的心理治疗之后,各种叫人费神的事会一个接着一个出现。
耐心的定义是“可以承受刺激、烦恼、不幸和痛苦,而不表现出抱怨、愤怒、急躁或诸如此类的反应”。
在心理学上,耐心可以被认为是能够长期承受这些困境直到克服困难的能力。
吞下一颗药片当然比担起重负去窥探自己的内心要简单和速效得多。
精神分析学家埃里希.弗洛姆在五十多年前就阐述过这样的观点:现代人总是觉得如果做事不够迅速,就会损失一些时间。但面对省下来的时间又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打发了事。相反,他们总是试着往时间的缝隙里塞进更多的事情。
“渴求”,或许它也代表了一种缺少或不足。
治疗师的养成就是这样--实践出真知。
如果你想证明人们在网上的形象是经过美化后的样子,那你就去成为一名治疗师,然后上网搜索你的来访者们吧。
督导说,培训期间最应该学习的事,就是必须在治疗中保持真诚,这样才能对别人起到帮助。
转换性障碍,得了这个病之后,病人的焦虑被“转换”成神经系统的病症。通常症状都只是暂时的,且根源往往和心理应激源相关(有时是象征性相关)。
转换性障碍的患者经历的症状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这些症状没有确凿的医学解释。
“徘徊的子宫”,这个病被希波克拉底以希腊语中的“子宫”命名为歇斯底里症(癔症)。
转换性障碍更容易出现在规则严格的文化中,以及情感表达机会不多的环境里。
有时,“给自己加戏”可以是一种自我治疗的方式。
“好为人师的假博识”,意思就是“习惯就一个人知识或者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发表见解或提供建议”。
来访者提供给你的信息都是透过自带滤镜渲染后呈现的效果。
人们在人生连续的变化中作出的每一个抉择都基于两个因素的考量:恐惧和爱。治疗师要做的就是努力教你如何区分这两者。
“述情障碍”,不了解自己的感受,或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这种感受。
强迫性重复是可怕的洪水猛兽。
“门把手边的告白”,这在来访者中并不少见,整个治疗过程都在顾左右而言他,直到最后十秒钟才说出一些重要的事情。
欧文.亚隆经常说,心理治疗是一种自我理解的存在性体验。
心理治疗的过程是极其特殊的,没有一种一刀切的方式能帮助所有人面对他们最深层的存在性恐惧--也就是亚隆提出的“终极问题”。
这四个终极问题是:死亡、孤独、自由和无意义。
我们对死亡的认识能够帮助我们活得更充实,而且可以减少--而不是增加--我们的焦虑。
单独监禁会让囚犯精神崩溃是有其原因的:孤独会让他们产生幻觉,引发恐慌、偏执、绝望、注意力不集中、强迫行为以及自杀的念头。
心理学家詹姆斯.普罗查斯卡提出了“行为转变阶段模式”(TTM)理论。未准备阶段、犹豫不决阶段、准备阶段、行动阶段和维持阶段。
如果说为准备阶段是否认,那么犹豫不决阶段就是抗拒。
人们通常会在犹豫不决阶段开始接受心理治疗。
当一个人处于维持阶段的时候,她通常可以在正向的支持下回到正轨。
奥地利心理学家维克多.弗兰克尔的“意义疗法”坚信人们最主要的驱动力不是以快乐为导向的,而是趋向于寻找生命的意义。
“反应”与“回应”,前者是条件反射,后者是有意识的选择。
在刺激和回应之间还留有一些空间,这个空间允许我们以自己的意志去选择我们的回应方式。我们所做出的回应包含了我们的成长和自由。
但事实上治疗师会以自己的方式掌控大局--选择说什么,或不说什么;是做出回应,还是短暂搁置;注意哪些细节,或不去注意哪些细节。
治疗师最重要的职业技能就是去“听到”来访者没说出口的那些事。
埃里克森提出了社会心理发展的八个阶段。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发展模型只到青春期为止,而且重点放在对“本我”的讨论上。
对于快乐的非理性恐惧有一个专门术语叫”幸福恐惧症”。有幸福恐惧症的人就像一口不粘锅,任何快乐都无法在他们身上停留(但痛苦却可以,还粘的颇为牢固)。
“强迫宽恕”--有时人们选择宽恕是为了摆脱一个创伤,他们需要通过原谅那个给他们带来伤害的人来走出创伤的阴影。
好的心理治疗就是能有这种魔力,让你的每个细胞都感觉到自己是重要的。
罗杰斯认为,治疗师和来访者之间积极、健康的关系,是评判治疗是否成功的必要标准,而不只是通往治愈的途径。
我也总是发自内心地对我的来访者们抱有好感,因为我看到他们心灵上柔软的地方,他们的勇敢,还有他们的灵魂。
如果来访者不是正处于危机的时刻,或是不受任何既定期限限制,那这时的心理治疗将是最具启发性的。当我们给思绪一些空间,让它可以自由地游走,它就会把我们带到最意想不到的有趣的地方。
出现“假性康复”的现象通常是由于来访者无法承受直面困扰所带来的不安情绪,便突然转而认为自己已经摆脱困扰了。“假性康复”尤其多见于治疗的休眠期。
在我们跳舞的时候,身体会表达出深藏在心底的感受,我们可以通过肢体--而不是思想--来交流,这样可以帮助我们跳出自己的思维,来到一个全新的意识层面,这就是舞蹈疗法。
当治疗师迟到时,会让来访者回想起从前无法信任别人或被遗弃的经历,这会使来访者感到心烦意乱,甚至愤怒。
有时人们突然放弃治疗是因为治疗会使他们意识到自己不想承担的责任。
治疗师的工作最终还是要送走来访者,而不是把他们留住。
但其实治疗师工作的重点在于“当下”,要让人们意识到他们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感受到些什么。
我们在心理治疗中所做的就像是在自己家的篮板下练投篮。虽然这是必不可少的练习,但总有一天来访者还是得走出去,到真正的比赛中试试身手。
行为转变的阶段就是这样,你不会一下子完全放下你所有的防御。相反,你要逐层逐层卸下防御,慢慢接近最柔软的核心,最终触及你的悲伤和羞愧。
伊丽莎白.库伯勒.罗丝提出了著名的哀伤“五段论”: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接受。
“心理免疫系统”--人们在应对生活中出现的挑战时,都比自己预想中的要表现得好。
来访者想得到同情,但如果你向我表示同情,我就会感到愤怒和无助,因为同情不能解决我最现实的问题,对我来说何用之有呢?
为新的来访者提供一次试诊,如果他们之后决定不再继续治疗,试诊的那一次就可以免费。
有时候,治疗师会故意把来访者想要解决的症结或是他们的问题“写成处方”给他们看。
治疗师指示来访者不要去做他们本身就无法做到的行为,这种策略被称为“悖论干预”。
隐私是每个人在一段健康的感情中都会需要的心理空间;而秘密则源自羞愧,常常会腐蚀一段关系。荣格把秘密称为“心灵毒药”。
治疗师能为来访者带来多少成长,取决于治疗师自己的内心能有多少成长。只要我的内心能够治愈,我自然能更善于治愈别人。
无论是弹钢琴还是心理治疗,一旦你掌握了基本功,就可以运用技巧进行自由发挥了。
如果经过深思熟虑,有意识地对原则进行变通,治疗将收获更多元化的成效。
我们把结束一段心理治疗称为治疗的“终结”。
研究表明,人们倾向于根据事情的结局来记住自己经历了什么,所以说终结过程对心理治疗至关重要。终结的过程能让来访者拥有一个积极的结论。
如果一名来访者把治疗师的声音放在心上,将治疗师的话应用到实际情况中,那他就能逐渐脱离心理治疗了。
我们都会利用心理防御机制来对抗焦虑、挫折,或是某些我们无法接受的冲击,但最惊人的是,我们在运用这些防御机制的当下通常是无意识的。
将情绪转移到另一个较为安全的对象身上,是一种神经性的防御机制,它并不是原始的,也不是积极成熟的。
当然,一个来访者最初来做心理治疗时所讲述的人生故事,到她结束治疗离开时可能已经变成了另一个版本。
来访者自身在故事中的角色会有所改变--从一个小人物小角色变成主人公,从一名受害者变成英雄。
欧文.亚隆写过:“一个来访者有所进步却忘了在治疗中聊过些什么,要比他们记得我们说过什么却依旧保持不变要可喜可贺得多,只可惜大多数来访者经常都会选择后者。”
即使说了“今天的时间已经到了”,没讲完的对话还会悬浮在空气理。最好的道别总是会让人觉得有些话还没说完。
在治疗中,改变往往是“循序渐进地酝酿,又出乎意料地发生”。
来访者接受心理治疗的真正意义是为了去体验,体验两个人每周用一个小时建立起来的一些特别的东西。这种体验能让人借此找到生活中其他方面的意义所在。
有时候,让来访者摆脱现状的唯一方法就是要让他们在治疗室里尝试一下冒险,这就需要治疗师自己先身体力行地跨出自己的舒适区。
心理治疗的一个奇特之处就在于它是围绕着结尾来构建的。
最好的结果是来访者自发地感觉到终点的来临。
当然,我们也不能否认,心理治疗就是在和别人建立深厚的感情,然后分手道别。
如果来访者向你道谢,那你应该提醒他们,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努力的成果,这样对他们才最有帮助。
在心里治疗中我们会说:“让我们来重新编写你的故事吧。”
治疗只有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才能奏效。
人们离开治疗之后,会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再次回到治疗中。
写作手法:
我能感受到肌肉在互相抵抗,将我的脸扭曲成奇怪的表情。
我试想了一下,是不是有外星人入侵了男友的身体,还是他脑袋里突然长了个瘤,而性格转变是脑瘤的初期症状。
如果沉默能被人听见,那今晚的沉默肯定非同一般。
艾莉森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拥抱。
我几乎能听到电话那头她脑袋里的搜索引擎运转起来的声音。
他就这么看着我,用他的绿眼睛对我进行盘问。
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就像在暴雨中坐在车里往窗外看,而车上的雨刷还坏了。
纸巾盒的存在似乎缩短了我和温德尔医生间的距离,就好像他刚刚扔了根救命稻草给我。
他的表情严肃但温和,像是一个智慧的长者和一个毛绒玩具的结合体。
辞了职我就可以每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玩手指头。
约翰闪过吃惊的眼神--就像一只刚好被车灯照到的小鹿。
我简直像脚踩了香蕉皮,从一个话题滑到另一个话题。
两个治疗师融洽地沉浸在一片沉默中。
他的笑声就是他的掩护。
她的头发很油腻,就是一个抑郁症患者多日没洗的油头。
在我们开始对话之前,还有一个既定的仪式:两人相对无言,在沉默中交流。
暴风雨来了,又走了,留下的不是废墟,而是一阵清新。
消瘦的身形已经撑不起她的衣服了。
于是,这封邮件带着我心底的真心话,朝着网络世界飞驰而去。
屋子里的寂静总在提醒我们失去了什么。
他紧闭着双眼,却有一滴眼泪滑出眼眶。
对她而言,我在运用代词方面的不严谨可能已经把她逼得想要回到急诊室去当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