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

二月二一过,年也就算真正的过去了。

提起二月二,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二月二,小时候过的二月二,记忆里有着豆子的脆香,有着猪头肉的肉香,吧嗒吧嗒嘴,好像是还存在嘴里……

小时候过二月二,我们也刚刚开学,东北的大地冰雪已经开始融化,大街上化的稀溜溜的,房檐子上白天化,夜晚冷,结了冰,形成了束束的,尖尖的冰溜子,这个早春时节,冻人不冻水了……

那个年代,根本不像现在有更多的“五花八门"的零食可吃,过年的糖已经吃没了,偶尔喝点白糖水,算是解了口馋,也是奢侈了,那时候听邻居大人说,白糖是动物们的骨头做成的,我还真的是信以为真了,现在想起来,那是骗小孩子们的鬼话,那时候什么都缺呀,什么都是好东西呀!

二月二,炒豆子便是很期待的一件事,头天晚上,妈妈会舀上一二了碗黄豆,挑不挑不,用水泡上,到了第二天早上,放到大锅里炒,水份炒没有了,也熟了;有时会热热的豆子上洒上一层白糖,糖会趁着热乎劲,化到豆子上;也会像是地瓜挂浆似的,糖在锅里熬成了糊色,再把豆子放到锅里翻几个个,盛出来,又脆又甜的,不过很少吃到,浪费了糖,也是很心疼的。

吃猪头肉那是必须的了,在街里的熟食店买上一块猪头肉,切上一盘,就上饺子,再炒上鸡蛋,炒上一盘花生,有时也会炖上一锅酸菜加上五花肉……也就是这样了。

姑娘孩不剪头,不理发的,男孩子们就不同了,大人们会找个空闲时间,给孩子剃头,二月二,龙抬头,男孩子不剃头死舅舅,不知道从何时来的顺口溜。家家都买上一把剃头用的推子,既省了钱,又很方便,可是不会用会夹头皮的,会夹的小孩吱哇乱叫,像是杀了猪一样。

改革开放以后,那时候的我已经上中学了,我们小镇上人们的生活逐渐也变的好了起来。

这时侯过二月二,有时会买上一个整猪头来,用烙提把猪毛烙掉,用刮板刮干净,再用碱水泡一下,多洗几次,洗尽了,大锅里添上水,把猪头放锅里,放上花椒、大料、葱、姜,急火烧开锅,再慢火炖,炖出了满屋飘着肉香味,随便去吃……

其实在东北老家,过年过节很有“仪式感",什么节吃什么,从来"不含糊"!

日子好像也是在踩着节日的节拍在过,下一个二月二,我会在哪里呢?

很是期待,不论在哪里,团圆才是永恒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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