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33:长篇小说《心劫》

作者/从容小主

从容小主第33部作品

《心劫》故事介绍

中年人的生活,是坚强而脆弱的。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压力,除了选择挺过去也别无它法。父母已经老去,孩子还在成长中。无论是父母有问题,还是孩子有状况发生,都可以在瞬间击垮一个中年人的内心世界。

中年女人于心洁马上退休了,刚刚从娘家归来不久的她,却在一个清晨接到了母亲郭爱香后老伴牛江卫的求救电话。千里迢迢的求救电话,就是为了告诉她,母亲早晨在应该吃药的时间,不睁开眼睛,说话有些含糊。接到电话之后的于心洁心急如焚安顿牛叔叔找其它亲人帮忙,同时也第一时间联系同样在外地,但离母亲家较近的哥哥于心清。结果,时间太早,哥哥未接电话,只好微信留言给他,告诉他母亲的情况。

于心洁找哥哥未果,只好把电话打给那天早晨刚刚出差的丈夫杨若北。夫妻二人按照之前已经商定好的方案,决定返回家乡照顾生病的母亲。既然已经决定彻底回去了,他们在北京的家,就需要重新规整,一场家的变动拉开了序幕。

哥哥醒来后,第一时间把电话打来询问情况,同时安排好在家乡那里医院的关系,母亲顺利入院检查治疗。而他因为当地的疫情原因,暂时不能回去。结果,这个原因在第三天的时候,却成功打脸。兄妹二人高速公路上擦肩而过。

一路向北急驰,于心洁带着丈夫杨若北和儿子杨天乐在母亲的呼唤下返回老家生活。计划中的租房和买房行动,却被母亲再三阻拦。莫名其妙的理由,令于心洁百思不得其解。以为回去就是到医院照顾母亲,结果到了才发现,照顾母亲成了一场闹剧。

牛江卫的一番表白,令于心洁很感动也有些疑惑。真心实意照顾和做样子是彰显人性的关键。杨若北送医院的吃食,被原封不动退回。对饮食要求极高的老俩口,令于心洁愁眉不展。

住院期间的母亲,全身检查后,除了原有的慢性病,并未添加新的毛病,可就是时不时满身疼痛,令医生也毫无办法。郭爱香出院后回家养病,生活进入常态化。于心洁以为每天照顾母亲,会成为今后生活的方向,哪料到母亲却另有隐情未讲。

二姨的到来,让于心洁一家生活发生了彻底的改变。送二姨回去的路上,二姨在犹豫中讲出母亲的故事。原来,在郭爱香心中,于心洁全家人的生活早已陷入窘迫,每次回娘家,都是为了“捞取”她的钱财才回去的。二姨这句话出口,于心洁情绪陷入崩溃中。往事像一幕幕电影一样跑回记忆中。

习惯给娘家付出的于心洁,在工作之后,几乎承担了娘家所有的经济支出。长年累月被亲情绑架,让于心洁内心疲惫不堪。特别是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再嫁牛江卫,牛江卫更是处处算计。这种畸形的家庭,让于心洁决定减少付出。问题关键也就来了,已经习惯别人付出的生活,少了收入来缘,不习惯的不仅仅是付出者,还有那两个喜欢一张嘴就要金钱支助的老人。

母亲的存款,大多数是于心洁花在娘家的钱。母亲退休金二千,却喜欢把这个数字挂在嘴上,仿佛这个数字可以解决天下所有的问题。却忘了于心洁内心也有一个承受的限度。用于心洁的钱赚钱再还于心洁,母亲的“大爱”击垮了于心洁。于心洁付出减少后引起老俩口不满,以前所有对女儿的经济寄托,就变成了女儿没了工作过得不好,孩子惹事花钱无数,杨若北做生意不赚钱的想当然想像了。

怎么评价自己都可以,郭爱香对孩子和丈夫的评价,令于心洁无法接受。知道事情的根源都是因为金钱而起,于心洁按照母亲想当然的想象,处理好与娘家的经济帐目,转身离开。感觉情况不对的郭爱香,心中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却不愿意承认有些话已经传到了女儿那里。身体的疼痛,令郭爱香难过。心中的痛,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怎么回事。

痛苦向来是双向的。被娘家嫌弃的于心洁短时间一蹶不振,她以为可以压抑自己的情绪,但在一次又一次母亲触碰心理底线时,她对母亲的怨恨,就像火山一样爆发了。以前那个隐忍的于心洁觉得自己变成了疯子开始反击。所有的呼唤,都像一颗颗炸弹一样,一次比一次剧烈。返回杨若北家乡小镇之后,于心洁感受着不同的亲情围绕,思想里,对人情世故也有了新的想法。

返回北京之后,郭爱香又主动找女儿示好,承认自己所作所为就是老糊涂的原因。于心洁内心有自己的心劫,那不是一两句解释就可以解决的心理问题。她在反思一辈子的付出,为什么会有这个结果。一场天津之行,却变成只能留在那边过春节的结局。这反而变成了于心洁打开心结的起点。

母亲是我们的根,根如果生病了,那么他们的儿女枝叶怎么可能茂盛?大量查阅资料无果,母亲的病成了难题。大哥于心清关键时刻出手,母亲的病,终于在上级医院确诊:类风湿,不死的癌症。

除了正常的用药治疗之外,于心洁用自己查阅资料,以及自己特殊心理暗示,对母亲心理进行辅导。在这个过程中,于心洁也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母女之间的情感,虽然回不到从前,但至少都已经放下心中的结,去接受对方了。

再一次回到北方,于心洁相信自己知道怎么做了。所有的善良,是应该有底线的。所有的索取,也要适可而止。

牛江卫的结局,于心清那边也已经有了定论。兄妹之间的情感,也因为这一次事件有了相互理解。母亲最担心的兄妹之间的相处问题,或许意外得到了圆满的结局。

这是一部家庭伦理剧,在现实生活中,在老龄化社会里。人们都在走向衰老的征途。谁都想自己是儿女手中的老宝,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都变成了老贼。反着母亲的方式过人生,于心洁觉得自己一辈子收获不浅。

这部作品一共27万字,173章节。

正文:

心劫(1)往事悠悠

清晨,于心洁睁开眼睛以为很早的时候,却已经到了早上八点。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她更喜欢早起。对于一个家中有孩子又爱写字的女人来讲,早起的时间才完全是自己的。

可就算是睁眼已经有点儿晚了,在这个白昼最短,黑夜最长的寒冷季节里,室外的寂静却让她心安。孩子已经放假返京了,不写作时,她并没有那么忙。

拉开手边窗帘,于心洁的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东方那一抹亮色,正映在后楼不远处的玻璃窗上,将一点点亮光,硬挤进她的眼睛,再把一点点的温暖,塞到了她的心里。

好在,今天降温了,没有那黑灰色抢占那一抹光的地盘。生命中,也许有的人,就是在和睁眼可以看到的这一抹光打赌才有勇气活下去的。或许,今天于心洁就是那个和一抹光打赌才有勇气活下去的女人。

想到刚刚过去的20天的奔波,身心还没有完全舒缓的于心洁叹了一口气。往事在光的移动中,一跳一跳涌上心头。

带着所有的焦虑,恐慌和必须要长期生活在北方的决心,一辆车,三口人,未来一个新的家庭,就这样,在20天前那个清晨暮色中离开了北京,他们要回到于心洁的家乡辽滨市照顾母亲。

于心洁和杨若北在北京的家,所有的家当,也在出发之前两天的时间里,被重新进行了整理。一个家的所有东西,能扔的扔了,剩下的东西都被塞到了一个小卧室里。

“老妈,我们至于这么折腾吗?”

刚刚从北方放假回来的孩子,还没有完全从放假的兴奋中神游回来呢!这突然间,父母又要回到北方去,内心满满的排斥感早莫名其妙地迸发出来了。

“至于。”

于心洁并没有给孩子过多的解释,她内心的焦躁,都是从早上母亲的后老伴牛江卫的那个紧急电话来的。

人在发什么事情之前,一定是有预感的。从半个月前母亲打电话说不爱吃饭开始,于心洁就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进入紧张的阶段了。

丈夫杨若北才从北方回来,那边的生意正在进行中,姑姑一家在北方停留一个夏天,却因为新冠病毒在某些地区又开始抬头,老俩口带着孙女,怎么也不敢坐火车返京了。而大儿媳二胎的预产期又临近了,老俩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给杨若北打电话,千里送一趟的任务就这样落在了杨若北身上。

假如没有这一趟特意送姑姑一家返京行程,杨若北在丈母娘郭爱香住院时就恰巧在离辽滨市很近的通华市呢!他回去处理丈母娘家的事,也就变成了水到渠成。但也有可能,他根本就回不去的,原因就在于,在郭爱香住院的前一天,通华市二十公里外发现了确诊病例。大数据行程码,有通华市记录时,人身也是要受到限制的。这里又涉及到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于心洁的哥哥于心清也在通华市居住。

假如哥哥和丈夫在疫区都无法动的情况下,于心洁一定是抓狂的状态,但是她有没有勇气带着孩子回到辽滨市去照顾母亲,就变成了问号。

好在这一切,在杨若北送姑姑一家返京后,就刚巧完美了。丈夫在身边,于心洁的心都是安稳的,这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就是为了让于心洁在遇到母亲生病的时候,虽急但有人支撑你的时候不慌啊!

杨若北刚回到北京的家中,于心洁就把娘家那边的事情都和丈夫沟通了。心细,体贴而孝顺的杨若北根本就不迟疑,知道丈母娘身体每况愈下,也做好了夫妻双方随时归乡的准备。杨若北担心妻子身体单薄,一个人肯定承担不了照顾胖胖丈母娘的生活,也做好了给郭爱香雇保姆的准备。

牛江卫,虽然和郭爱香是一家人,但毕竟两个人只是搭伙过日子。如果那个老头丢下生病的老太太不管,离开这个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因为在于心洁和杨若北两个人的耳朵中,郭爱香经常叨叨牛江卫身体不好,如果一旦倒下,她就会让牛江卫的女儿将父亲接走的。郭爱香说出这话的时候,那眼睛中都是一种冷漠,一种决绝。

可是,老天爷的安排,却让郭爱香先倒下了。两年前跌了一跤,郭爱香没有失去生命,能够顽强地活到今天,那是老天爷的照应,也或者可以说,郭爱香的使命,还没有到最后的终点。

人的命,天注定。想好未必好到哪里,想坏也未必有太多的机会。

心劫(2)不回来了

这一年,于心洁的小家是变动之年。为了生活,谁不是一边微笑,一边努力地活着。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轻松”二字。孩子不大不小,正在上学。双方的父母,却以看得见的速度在走向需要他人陪伴的境地。

“我这才回来,你们这就要走,这算什么事儿啊!”

儿子杨文乐企图用这种抱怨争取留在北京的权利,他已经和同学在这边找好工作,合同已经签了,第二天试工。每天150元的日结工资,对杨文乐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姥姥病重,身边离不开人,我不回去,谁回去?”

于心洁的烦,在颤抖的声音中都出来了。她知道,必须用这种语气说话,儿子或许才能够妥协。

“那也用不着这么折腾啊!”

杨文乐不能理解父母的这种决定,而且还心有不甘。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可以理解的。

“我们也许以后不回来了,所有房子的钥匙都放中介租出去,你上学的生活费就够了。我们在辽滨租房或买房了。”

于心洁觉得自己的脸上,一定是有凄惨的笑容。否则,杨文乐不会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母亲的身边问:“不回来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姥离不开人了。房子空着也浪费,租出去换钱。”

于心洁内心松弛了一下,好在手边还有几套房,否则,那日子在别人眼中将多么不堪。

“那回来住哪?”

杨文乐并不死心,内心也在做苦苦挣扎中。姥姥家,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去的地方,但是能看得出来,于心洁并不想把他留在北京的。

“不回来了。”

于心洁说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有些决绝。

“怎么突然又决定去姥姥家了,昨天还说明年夏天再过去住林阳镇的。”

在杨文乐的心中,只要春节之前,这个假期混过去,他就有万元左右的收入了,孩子有自己的安排,他心心念念的某个品牌的手机,是一笔不小的支出。父母那边他没有理由硬去挤钱了,那自己打工赚钱去再买一个新手机,他们就没有理由拒绝了。而且,这个事情也是在昨天和某个快餐店签合同之前,他与父母商量好的。

“姥爷一大早晨六点就来电话了,说姥姥的情况不太好,姥姥住院了。我也是早晨才知道的消息,昨天晚上打电话,姥姥还不让咱们回呢!”

于心洁耐着性子和孩子解释这一大早上的情况。也可以讲,在突然间,那么早的情况下接到牛老爷子的电话,于心洁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一定是母亲那边有事儿了。

中年人最害怕的,一定是在早晨或者晚上,家中父母打来的电话响起来。

“那我不回,行不?我自己留在北京。”

杨文乐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不行,绝对不行。”

于心洁赶快坚定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她知道,只有这样的语气,才能让孩子死心。

“唉,这算什么事儿啊!刚签完的合同,我就爽约了。”

杨文乐脸上的表情,在看到于心洁脸上的冷漠之后,立刻就化成了失望。他转身回到卧室,内心的不舒爽,母子两个心照不宣。

于心洁庆幸丈夫杨若北刚巧从北方送姑姑回来了,而且还说过,万一母亲那边有什么情况,立刻这边就收拾东西,回到辽滨市租房或买房照顾老人。如果牛江卫执意要离开郭爱香家,那就雇个保姆一起帮忙弄老太太。当然了,这只是预案,一切都要看实际情况才能定。

就在接到牛江卫电话的前一天晚上,郭爱香还抢着说去养老院的事呢!但是,于心洁心中清楚,那是母亲故意弄出来的动静,真到那时候,她才不去呢!

杨若北也是因为头一天晚上母亲暂时不用帮忙的电话,才决定回到唐山店铺指导运营一段时间。南北互动,人在哪里,生意就在哪里。唐山店铺被扔了一段时间,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要不是杨若北的车辆限号,那个男人也不至于在当天的四点多就离开了家。那天,可去可不去唐山,那个男人偏偏选择起早悄悄去了。他离开家,户门关闭的时候,于心洁才听到声音的。

于心洁心里舍不得丈夫劳累,但也知道他惦记着自己的生意,而且准备在唐山住一段时间。知道第二天车限号,他说不走,但还是往车上又装了一些他在那边生活的用品。杨若北是个生意人,商人重利轻离别,仿佛也是这一对夫妻的常态。

心劫(3)什么情况

杨若北的电话又进来了,他还没到达唐山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妻子电话,知道了需要回北方照顾岳母,心里一紧,但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说想办法返京。这个电话,是他到达自己的店铺之后,为了确定一下家中的情况,特意和妻子的二次沟通。

“你到了?”

于心洁想确认一下丈夫所在的位置,看一眼时间,丈夫确实是应该在店里了。

“刚到。处理下这边事情,然后就赶回北京接你。”

杨若北说话稳稳的,遇到任何问题,这个男人总是能够给于心洁莫名的心安。

可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去一回,400km就出去了。如果不从钱的角度考虑问题,就那个男人开车的疲惫,都会让人心疼的。这400km,真的就是白搭了。就算是处理问题,有些问题,一个电话都可以解决的。

“就算是你今天赶回来,今天我们也不可能走了。你来回开400公里,从北京到辽滨市,还有1000km,你根本就受不了。就我这个状态,你肯定不敢让我开车。”于心洁很理性地分析这个现实问。

“我正想问你这个事儿呢!是不是今天必须赶过去?今天我的车限号,我就算是返回北京,也要在晚上8点以后才能进城。我这边出城,也是个难题,那我到家,就半夜了。”

在行政法规面前,两个人是清醒的。限号这种事情,谈不上是政策红线,但真被抓到了,还真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儿。

“那就别大晚上跑了,明天早晨再回来了,家里的东西,我还没有收拾好,总不能翻来覆去地跑。不行的话,就后天走,家里那一边,老太太已经住院去了,家里那边总有人帮忙的,如果我们不回去,人家也不是解决不了。”

于心洁在对待娘家问题上,一直也算比较理性的。母亲一身老病,所有的慢性病,在她的身上,已经全了。最近一段时间,老太太经常头晕,血压猛个劲儿的涨,这和季节是有关系的。血压高,心脏当然就有些承受不住,心速也变成了一种常态。

住院的那个早晨,牛江卫叫郭爱香吃药,老太太哼哼唧唧两声,半天只回应却不睁眼,老爷子有些害怕,这才一大早晨,不到6点打电话找到了于心洁。可是,千里迢迢,就算是有那心思,也不可能一步跨越回去的。除了叮嘱牛叔叔照顾母亲,及时给同城的亲人打电话送母亲进医院,和哥哥于心清沟通的事情,就落在了于心洁身上。

于心清在那个时间,显然是没有醒来,电话拨通之后,对方并没有应答。于心洁忍着内心的焦急,给于心清留言: 妈情况不太好,牛叔叔打电话过来了。

于心洁心里清楚,哥哥看到信息,会回电话的。

在这个过程中,于心洁默默祈祷母亲平安无事,同时把第一通电话打给了丈夫杨若北,那个家伙当时还没有到唐山呢!也是一种马上下高速的状态。

于心洁坐在床上忍20分钟之后,再一次把电话打给牛江卫,询问那边的安排情况。电话响了一会儿,牛江卫终于接听了。原来,刚才他恰巧扶已经清醒的郭爱香去卫生间了。听到母亲已经能够去卫生间,处在清醒的状态,于心洁内心松弛了一下。电话很快挂断了,母亲清醒了,牛江卫想当然就更忙了。

大哥于心清的电话,在这时候挤进来了。

“怎么个情况?我刚醒。”

于心清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语气里也都是询问和担心。

“牛叔刚打电话过来了,说妈早晨到时间吃药,她不睁眼睛,牛叔叔害怕了,就打电话给我,老太太最近一段时间不怎么爱吃东西,不吃东西,浑身就没有力气。我估计一大早晨,没太睡醒吧!”

于心洁已经知道母亲能够去卫生间,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平缓的。她的内心一直在思索,这种情况下,母亲应该到医院进行治疗的。

“那有可能,我这一会儿还糊涂呢!”

于心清听到妹妹说话还算风轻云淡,心里也安慰了许多。

“那下一步怎么处理?既然老爷子打电话给咱们了,肯定就是想让老太太住院。我这边正在收拾家里,不行的话,我回去照顾一段。但是今天早晨,若北一大早晨去了唐山,他今天车限号,回来也是半夜了。我让他明天早晨再回来接我,明天或者后天我们赶回去吧!你这边的任务,就是和你的同学联系一下住院的事情。我已经让牛叔叔联系了几个姨和舅舅,她们帮忙送院,医院有人接就行了。”

遇到问题时的冷静,在关键的时候,每个人的展现是不一样的。

……

你可能感兴趣的:(作品33:长篇小说《心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