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新疆(二)

7月29号中午,我来到了服务地——呼图壁。

是的,美丽的呼图壁,大家都这样说。昨天听说,呼图壁是维语音译过来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不得而知。后来上网查询得知:《呼图壁县志》中记载说,呼图壁因呼图克拜郭勒(今呼图壁河)而得名,它是准噶尔蒙古语,其正确译音是“呼图克拜”,在准噶尔蒙古语中意为“吉祥”,按照准噶尔文意译,近似“有神的地方”。因此,历史上说呼图壁是“有神灵”的地方。

在十三世纪早期,呼图壁地区就被并入了蒙古人的版图,当时属察合台兀鲁斯,后来瓦刺人进入了这一地区,直到清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平定准噶尔叛乱,大约五百多年的时间里,蒙古人一直是这里的统治民族(主体民族),因此蒙古人用自己的语言来命名的。

从乌鲁木齐行车两个小时,路上车辆极少,人烟极少,公路极宽,花草极多。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下车就被上一届的志愿者出来迎接,去了二楼的一个会议室。大家到达会议室的时候,都饥肠辘辘。瘫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想动。

抵达

趴在会议室的桌子上,一个个无精打采,再加上坐车疲乏,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下来了。我能感受到的是,在整个世界的角落里被无限制的缩小,直至消亡。事实上,这一切被看作是内心的一种期待,在极端的情况下,会出现幻觉,内心实质性的东西会随着你的强烈感知而发生位移。

无奈,打破我这种幻觉的是吃饭。

听到能够吃饭了,大家的兴致一下子就被带动起来。在一行人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家饭馆。感受着空调的冷度,同伴们都各自拘谨着不言不语,说话声音也放低了分贝。按照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种阶段应该是试探性的阶段,对于未知的东西,最好的防范措施便是沉默。可实际上,大家彼此还不是很熟络。我们都各自玩着手机,亦或是各自怀揣心事的坐在那里沉思,联络员偶尔进来闲聊几句,有意无意的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桌上都是瓜果,这里的瓜真的很甜,让人上瘾。好不容易等到菜上齐了,而我们也只能大眼瞪小眼,要等领导。领导未知,怎敢造次。

“领导要来了”,我们不约而同的站起来,以示尊重。

领导真的是领导,人一到就带着气场过来的,双手一挥,笑着说到:“快坐快坐。”而与男领导相比之下,那位女领导明显被我们的阵势给惊了一下,刚进来就下意识的停顿一下,用手捂住嘴巴,随即便露出了职业的微笑。这种微笑带着神秘的色彩,让我摸不着头脑,也让我感到无比的尴尬。

饭桌上,当然少不了领导无微不至的关怀。一会询问这,一挥询问那,显然我们的答案,我们的状态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单纯、稚嫩、不谙世事,领导放心了,于是我们也就舒心了。

迎新

迎新这个话题,从小便有参与。从最初的懵懂到如今的漠视,习惯了大家各自寒暄片刻之后才开始切入正题的套路。现如今,这次的迎新还真真切切的不同,这是踏入社会的第一次迎新,不过形式都是一样的,我们已经对此预演过无数次。到了真正演出的时候,才发觉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真切。

可惜这次的迎新,我竟然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原因是由于一位小伙伴病了,我陪她一块去看病。第一次来到了县医院,第一次过了安检,第一次去了新楼。望着崭新的楼房,看着陌生的窗口。

我想,这医院还不错。

命运这个东西有时候还真是奇妙,在我心中称赞的单位成了我服务的单位。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我从去年的志愿者口中又稍微的了解到一些事情。回到团委的时候,他们已经快要结束了这次的迎接会,最后得知我被分到县医院,我简直苦笑不得。因为我再一次的被调换了岗位,由一个听起来适合我的岗位上,被分到一个压根沾不上边的单位(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有综合办的这种行政岗位)。

我先是有点不理解,或者是委屈,接着便是接受,没办法,我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而且胆小怕事,习惯了听从别人指挥,从未想到过改变自己。

医院的主任过来接我,我微笑应对。接下来,我便陷入尴尬,不善言谈,又对陌生人心存芥蒂。走的时候,书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让我就暂时不要考公务员或者事业单位了,随即又说是开玩笑,还是那种微笑,神秘且让人难受。

我紧跟着主任,不声不响的第二次去了医院。

住宿

主任带我回来之后,去到监控室里边,我第一次认真的看了一眼医院,中间的一个凉亭被建筑包裹着。我突然像被卡住了喉咙,有点压抑。主任为我介绍了杨院长和张主任,我在心里赶紧默记。然后看到墙上有一个花名册,我集中注意力想要把这些名字牢记脑海,发现根本是徒劳。我没有能力去记住这么多的人名,甚至是熟悉都达不到。

吃了一牙西瓜之后,我就紧随主任去了员工宿舍,在门外看着上下铺,还有裸着上背睡觉的员工。想着我可能要住到这种宿舍里,我内心极度崩溃。峰回路转,没有空余的床铺需要我入住,我内心有点小窃喜。在来呼图壁之前,就听到联络员说,住宿的条件很好,我存着侥幸心理。这时,手机里不断的发出震动,小伙伴们都各自炫耀着自己的新住所。

接着,主任说还有专家房可以选择,我被带到另一个地方。我祈祷这个地方能够和小伙伴们住的地方一样,至少差的不多,现实再次给我一击。一个小屋子里,破旧不堪,被改装成三个卧室,而且闷热难耐。我脸上的汗珠不停的流着,心里也在踌躇。我想,应该还有下一个地方可以让我选择。

不,没有!主任开口了,在这里给你加一个上下铺,比划着让我在那个角落里添置一个床,那个时候,我回家的念头被无限制的放大了。我开始想着如何辞退志愿服务,我实在是不想呆了。之前领导说的那些不要攀比,不要提条件早被我抛之脑后,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逃离这个地方,并且发誓,再也不要回来。我可能激动了,但我劝告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主任已经开始要帮我订床了。我说了自己不想住的想法,并且不经思考的提出要自费租房的建议,主任沉思了。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

绝处逢生吧!我被带到一个相对较好的地方,里边好久没有人住过,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不过好在这个屋子相比其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主任询问我是否可以,我点头回应。接下来的一幕就让我莫名的感动了,主任和孟姨两个人开始清扫屋子,小张哥也被“传唤”过来。我想,住处应该是安顿了下来。

他们走后,小张哥陪我转了转办公室,可我脑中一片空白,我自顾自的想着心事。

当天晚上,去看了看小美女的房子,令我惊叹。真的是,在我连续看了几个宿舍的情况下,我对于她家的装潢精美赞叹不已。东瞧瞧,西看看,忍不住吐槽几句自己的房子。

游玩

7月31号,原本要去上班的我,前一天被通知集体去活动。于是,上班的日期又被推迟了一天。

我跟主任请假之后,就匆匆奔往团委。看到了熟悉的小伙伴们,虽然两天不见,但是大家彼此相见之后,都各自欢呼雀跃。那一天上午,我们去了唐敦葡萄园。在路上的时候,几个同学随着车内的音乐高歌,欢声笑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目的地。下车之后,有工作人员为我们讲解园内发生的大事件,以及参观了正在生长的葡萄,还品尝了一些成熟的葡萄。热在身,甜在心。

中午,团委请大家吃了新疆的特色菜,我的心情莫名的低落。饭后回到所在地,怎么都难以提起精神。几个领导先后讲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批评居多,鼓励极少。其中一个领导还采用模范榜样举例法对我们实施了“诱导”,不知道其他人如何想,我只是感觉我再次被灌了鸡汤,可我天生不爱喝肉汤,索性就没有细听。

下午一行人去了天山第一漂,这个活动我没有参加。原本我就没有打算参加的(由于个人身体原因),只是后来机缘巧合,正好牛子身体不舒服,我俩就单留下来,没有下水。

我选择去那里的一个凉亭下吹风,背后被太阳晒得很是舒服,内心的些许焦躁和不安也就瞬间被愉悦的心情所替代。闭上眼,整个世界就活在我的心中,这或许就是弗洛伊德所说的自我吧。每当我闲暇的时候,我总是想要写一些东西来记录下来,我不愿意凝目细思,组织语言,构建框架。我只想用朴实的语言,笨拙的表达去记录当下。

隔了一个小时,隐约听到他们的嬉笑声,转身一看,都浑身湿漉漉的上岸,这是增加彼此感情的一个纽带。我们这一群人,说大不大,说小还都有了自己的思想。在这样的打闹中,没有人会因此而恼羞成怒,也没有人会因为玩耍过了头而大发雷霆。事情的发展显得顺理成章,故事情节中的男子会显得温润如玉,女子也柔情似水,这就是许多单位“笼络人心”的一种绝佳方式。

牛子可能觉得稍有遗憾,而我不会。我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或喜或悲。所以,当我们一行人回去的时候,他们都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我则在一旁想着我的心事。

车上依旧放着歌,爱唱歌的人依旧持着麦跟着哼唱。听着歌,看着风景,想着自己的心事,一切都是最圆满的。

晚餐

路旁停留,在一个庭院里,都是整齐的房子,院子里有一棵大树,还有鸡犬,这简直就是我的理想之地。这时,我会想到自己曾经写过的一首小诗:

我要走了

我要走向一个陌生的城市

最好没有灯光,让自己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仅仅作为开始的征兆

写一首诗作为慰勉

而让扭捏作为共勉的态度

这一走,将会领走遗憾

而那晦涩的词汇在书海中

被吞没。生命的旅程会开启

同样被击落在地上的声音

窜流在墙缝间

这一走,便是千年之后

让所有阴霾的心绪被驱散

走吧,到想去的远方

走吧,给自己一个方向

诗歌是在流浪的途中被熟知


既然选择,就要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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