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传》一一唐代士子风流与爱情观念

今天我们学习《莺莺传》的第二节，唐代士子风流与爱情观念。我们在上一节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唐代的这个文士，他们在爱情观念之上非常那种大胆，他们遇到自己的心爱之人的时候总是敢于直白的，敢于这种直接的向对方表达心慕之意。

有一首小诗说：“同居长干里，少小不相识。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讲两个青年男女偶然间在码头上相遇，两个人便开始互相搭讪，两个人在这种互相搭讪的这种时候，实际上就传达了想交往的一种信息。在这样的一种诗句之中，他反映的就是唐人对于情爱的一种理解，我们在很多的文学作品中都能够有这样的感觉。

崔护有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诗人崔护偶然间去郊外踏青游玩，于是就在柴门掩扉之中遇到了一个乡间的女子，为这个女子的风韵所感动，所以就把这个女子系念于心之中。第二年没有找到，他就感到了一种惆怅。这种惆怅我们能感觉到是一种弥漫着爱情的一种味道。

唐人就是如此，他们遇到自己心中的所爱，就敢于直接和对方订立盟誓。所以有一首敦煌曲子词说：“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秤锤浮，白日参辰现。”他愿意和对方订立一种山盟海誓。

即使自然界发生种种变化，他们也不愿意让自己的爱情因此而中断。我们在张鷟的《游仙窟》中，在白行简的《李娃传》中，在蒋防和《霍小玉传》中，我们都能够感受到唐人对耽于情爱的这样的一种例子。感受到其中所蕴藏的一种真实之境。

这样的一种爱情故事，唐人所书写的爱情故事。它在《莺莺传》中又有什么样的模式？什么样的规律？我们觉得第一小说它建构了一种一见钟情式的爱情。一见钟情就是指男女双方在相遇的时候，有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都对对方很喜爱，那么小说中的张生就是如此。

张生在普救寺中，初见崔莺莺的时候，他看到崔莺莺容华绝代，颜色奇艳光辉动人，所以他的心也动了。所以张生马上就惊为之礼，马上向崔莺莺行礼。在行礼的这个动作之中，我们能够看到张生的心已经乱了。

类似的例子我们在《虬髯客传》中，看到红拂女初见李靖的时候，为李靖的风采所折服，所以马上向李靖抛出了橄榄枝。她向李靖表达了个人的一种情爱之意，愿意和这个穷书生李靖走天下，为爱走天下。

比如唐传奇《昆仑奴》之中，穿着红绡的歌姬初见崔生的时候，马上就心中有了一种异样的情怀。于是向崔生传递信号，希望崔生能够带自己离开一品大员之家，这也是讲一见钟情。唐人的爱就是这么直接，这么样的一种坦率。

第二，我们在《莺莺传》中还看到了一种文士吟诗：“抚琴式的生活式和恋爱交往的一种途径。”我们现在的很多人在谈恋爱的时候，很少有一种文艺的冲动。可是我们在《莺莺传》中，看到张生和崔莹莹俩人在谈恋爱的时候，有很多文艺的细节。

张生为了取悦崔莹莹，他让红娘把自己亲手写的诗歌、情诗送给崔莺莺。崔莺莺在诵读这些诗之后，她的心开始动了，心理之中泛出一种阵阵的涟漪。所以崔莺莺后来就给张生回了一首诗《三五明月夜》这首名诗。

在这样一种诗歌的唱和之中，我的感觉到两个人就是有一种唐代文士的一种交流方式，在增加一种情感交流。在这种情感之中，两个人就开始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在谈恋爱之中，我们也看到两个人还有一种艺术的音乐上的一种交往。崔莺莺善于抚琴，在崔莺莺弹琴的时候，张生便去窃听。他在窃听的这个时候进一步的了解了，崔莹莹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