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李素华,素月分辉 不负韶华!
亲爱的朋友们,当你得知自己时日不多时,会如何面对死亡,以及如何度过呢?
这让我想起2007年美国经典影片《遗愿清单》中的两位70岁老人,在他们生命的最后6个月,写下遗愿清单,去做那些想做而没有做的事:帮助一个陌生人、大笑至流泪、去跳伞、去赛车、去纹身、去非洲大草原、去长城、去与家人和解、亲吻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把骨灰安放在有美丽风景的地方。
是的,我想每个临终将至的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去做那些想做而没能做的事,完成此生的愿望,成就自己圆满的人生。
电影是虚构的,但比电影更真实的现实世界里还有这样一位老人,在他将要离开人世的最后时日,把自己当作死亡研究的客体,亲身向人们示范:“学会了怎样死,就学会了怎样活。”
他就是感动了千万世人、年逾七旬的社会心理学家-莫里.施瓦茨教授。
经由著名学者余秋雨教授推荐并作序、连续44周名列美国畅销排行榜的纪实图书《相约星期二》,记录了真实人物---莫里教授在他生命最后的十四个星期,教授给学生米奇.阿尔博姆及世人上的最后一课:人生的意义。
莫里教授出生于1920年代的犹太教家庭,父亲没受过什么教育、因逃避兵役而来到美国,小时候家境拮据,大部分时间靠救济度日,从未得到过父亲的感情交流和关心。8岁时母亲也病故了。
幸运的是,继母用她坚强的性格、每晚温柔地亲吻和道晚安、坚持学习,抚平和鼓励了莫里受伤的心灵。莫里在继母的怀抱里养成了对学习的热爱,在美国芝加哥大学读完硕士和博士学位,曾在一家精神病医院工作5年后,进入布兰代斯大学,当上了一名社会心理学教师。
莫里教授并不注重所谓 "职业能力“ 的培养,而更偏重于 ”个人发展“ 的研究。虽然他并不能教学生赚多少钱,但学生们都说:“我一生中从未有过像你这样的老师。" 在莫里的最后几个月里,数以万计的学生千里迢迢地赶到他的身边,就为了一次探望,一句话,一个微笑。
莫里一直是个舞迷,喜欢跳舞。播放什么音乐无关紧要、没有舞伴也没有关系,他就像个吃了兴奋剂的指挥那样挥动手臂、扭动身体,可以独霸舞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老疯子。
可惜的是,60多岁时得了哮喘,呼吸器官出了问题,几年后走路也会跌倒。到70多岁后身体越来越差,全身乏力、睡眠也成了问题。1994年8月,最终被诊断出神经系统疾病: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ALS),也就是霍金得的渐冻症。
学会死亡
① 一致性地面对
当莫里教授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时,他感到震惊、无力,好像自己掉入了一个深穴。但在此后的几个月里,他慢慢坦然、接受了现实,并亲自告诉他的学生们:“我得了绝症。“
国人修行学习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萨提亚心理的健康模式是一致性。莫里教授在人生最后的旅程也让我们看到了他面对死亡的一致性。
渐冻症就像一支点燃的蜡烛,不断熔化着莫里的神经,使他的躯体慢慢变成一堆蜡,而他清醒的神志则被禁锢在一个软壳里。
每天清晨,莫里教授看着自己日渐萎缩的身体,会毫不掩饰地悲伤哭泣,他说:“流泪并不是一件难堪的事,需要的时候我就大哭一场。”
同时他又不会沉溺于悲伤之中,哭泣半小时、宣泄完之后,又会对自己说:“我要活下去,生活中仍有很多美好的东西。那些来看我的人,还有许多有趣的事。”
就是这样,他不甘枯竭而死,决定把自己作为研究对象,配合录制“夜线”节目,相约星期二,告诉他的学生米奇及世人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在最后的生命历程里,也不忘贡献自己。
② 婴儿般地面对
莫里说:“ 我的时间到头了,自然界对我的吸引力就像我第一次看见它时那样强烈。”
他看待世界的眼光又回到了刚刚出生的时候,珍惜、好奇、而又享受着周围的一切,享受着最后的生命演化。
不同于大多数老人患病后对家人产生的羞愧感,莫里教授的健康心理,让他感受到了依赖别人的乐趣。
“当他们替我翻身、在我的背上涂擦防止长疮的乳霜时,我感到是一种享受。”
“这像回到了婴儿期,有人给你洗澡、有人抱你、有人替你擦洗。我们都有过当孩子的经历,这是在重新回忆起儿时的那份乐趣。”
这种健康的心态足以化解一切的人生悲剧。
在《生命的重建》中,露易丝.海说,婴儿天生就是完美的,婴儿拥有难以置信的爱自己的勇气,可以自由地表现自己的情感,生气了所有的邻居都会知道,高兴了整个房间都被照亮。
婴儿般的莫里,在情感表达方面也是做得极其出色的,和他谈论不幸时,他的眼睛会变得湿润;和他开玩笑时,他的眼睛会笑成一条逢,他随时向你袒露真感情,这正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缺少的品质。
③ 幽默积极地面对
米奇也曾经历了他最亲近的舅舅死于胰腺癌,那是米奇一生中感到最无能为力的时刻。
但莫里教授面对死亡的境界却时时让人喜悦,他想像着死后火化的情景,突然来一句:“千万别把我烧过了头”,把大家都逗乐了。
当米奇帮莫里把肺部毒物拍打出来时他,莫里幽默地说:“我......早就知道......你想......打我......!”
莫里就这样,乐滋滋地体验着死亡的到来。
莫里说:“ 意识到自己会死,并时刻做好准备,你活着的时候就会更珍惜生活。”
生活中永远别说 ”太迟了“,生活中没有 “来不及”,他直到说再见的那一天都还在改变着自己。
尽管他的躯体在一天天腐朽,但他的人格精神却更加地光彩夺目。
境界,让死忘也充满韵味。
死亡,让人生归于纯净。
学会生活
① 施予爱,并接受爱
莫里说:“人生最重要的是,学会如何施爱于人,并接受爱。”
米奇在读完硕士学位后,夜以继日、没有节制地工作着。买了别墅、买了汽车,赚到的钱超过了期望值,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感受不到生活的意义。幸好有天晚上米奇调换电视频道时,在 “夜线” 节目看到了莫里教授,从此改变了他的生活。
莫里说:“许多人过着没有意义的生活,即便当他们在忙于一些自以为重要的事情时,他们也显得昏昏庸庸。你要使生活要有意义,就把自已奉献给爱,把自己奉献给社区,把自己奉献给能给予你目标和意义的创造。”
是的,当我们过多地追求物质需要时,到最后会发现它们并不能使我们满足。我们忽视了人与人之间互相爱护的关系,我们忽视了周围的世界。当我们知道自己快要死去时,才会意识到我们其实更需要精神上的满足。
莫里说:“真正使人感到满足的是给予他人你应该给予的东西,当给予他人时能让我感到自己还活着,汽车和房子不能给人这种感觉,镜子里照出的模样也不能给人这种感觉。而只有当我奉献出了时间,当我使那些悲伤的人重又露出笑颜,我才感到我仍像以前一样的健康。”
施爱于人,并接受爱。莫里会为半个地球之外人的不幸遭遇而流泪,也会接受人们对他的关心。
是啊,爱出者爱返,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
② 与生活讲和
莫里说:“人生最困难的是,与生活讲和。“
如果还有一个完全健康一天,会做什么,莫里想来想去,最满意的安排是这样的:
早晨起床,进行晨练,吃一顿可口的、有甜面包卷和茶的早餐。然后去游泳,请朋友们共进午餐,我一次只请一两个,于是我们可以谈他们的家庭,谈他们的问题,谈彼此的友情。
然后我会去公园散步,看看自然的色彩,看看美丽的小鸟,尽情地享受久违的大自然。
晚上,我们一起去饭店享用上好的意大利面食,也可能是鸭子——我喜欢吃鸭子——剩下的时间就用来跳舞。我会跟所有的人跳,直到跳得精疲力竭。然后回家,美美地睡上一个好觉。
人类在最后面对死亡的时候,再怎么无力的挣扎,再多的财富,只得与生活讲和。回首人生中的点点滴滴,大风大浪,还算什么呢?
与生活讲和,不是向生活低头,更不是向生活投降,而是回归本心,想清楚生活中究竟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③ 建立自己的文化
莫里说:“我们的文化并不让我们感到心安理得。你需要十分的坚强才能说,如果这种文化没有用,就别去接受它,而应该建立自己的文化。”
建立自己的文化,并不是让你去忽视这个社会的每一条准则,而是在在大问题上知道如何思考、如何评判,如何做出选择,而不让其他任何一个人、或者一个社会来替你做决定,因为我们不该只做别人期望我们做的事。
莫里投入到人的感情世界里,建立了自己的文化,建立了一种有情的相处模式---相互交流、相互影响、相互爱护---这一模式充实着他的生活。
回看我们身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当我们没有建立自己的文化,便失去了定力,容易被主流文化裹挟。
工作上追求成功再成功,孩子学习成绩好了还要再好。然而,当工作只追求效率和业绩,而非追求个人使命,即便得到了也无法获得内心的满足和喜悦。面对孩子学习,只追求成绩而忽略了身心成长和发展,即便成绩再好也难以获得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何出发!”
1995年11月4日的早晨,心理最健康的莫里老人如同蜡烛一般燃尽,但他的人格、他的爱、他的精神永远照亮着我们。
写在最后:
非常钦佩莫里教授的一致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还能快速地觉察和调整自己。虽然他的肉体、躯体越来越脆弱,但他的灵魂和精神越来越强大,这也让他的学生米奇自惭形秽。
周国平在《我喜欢生命本来的样子》书中写到人生的三次觉醒:生命的觉醒(人的降生)、自我的觉醒(认识自我)和灵魂的觉醒。
莫里教授在他人生的最后旅程走向了强大的灵魂精神觉醒。人终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但精神可以永存。
回想《西藏生死书》也说,在人生的最后时段,回望走过的旅程,不留遗憾。
向死而生,每一天都去做真实的自己,觉察、一致、爱与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