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间的日出

      清晨五时的时候,窗外的鹦鹉叫声准时响起。我和室友在蒙眬间看见了窗外的夜色,随后就被住家带到车上。

      原以为初春的早晨最多也只有微微的寒意,却忘了太平洋沿岸的海风仍然带着冬日的冰冷。车窗外的风透过纤薄的外套,带走了本来便不多的热量。微闭的双眼在恍惚间看到了路旁一身清凉的路人。

    睡意丧失得很快,住家的车也以同样的快速到达了那片沙滩。细沙的脚印一直绵延到木质扶梯的上方,草坪上也残存着零星的沙子。我没有脱下鞋子,而是直接走上了一旁的景观木桥(被他们称为pier,原意码头,却有扶手,并且没有船只停靠),静静地观望天际线上的弗雷泽岛(Fraser Island),等着将跃出的朝阳,看着退潮的海滩。室友在沙滩上漫步,追着逃窜的白色浪花。

    天空沉淀着一夜的深蓝,现在又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掺入了一抹金红。初升的阳光渐渐勾勒出岛屿的模糊轮廓,又在远海的浪尖上点上稍纵即逝的花火。正巧一艘帆船掠过岛屿的影子,向附近的码头驶去,最终消失在视野里。耳畔却还响着海风吹击白色船帆的声音。浪花击岸的轻响松松软软的,抚过耳膜。沙滩与水相接的地方干净得没有一点踩踏过的痕迹,映出晨光的颜色。

    目光再一次转回到远方,岛屿的深色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朝阳已然露出了一半的脸庞,散去了半片天空的夜色,金红与深蓝碰撞间隐隐露出一线蔚蓝。每一层波浪都镀上了金色,拍打在沙滩上,金光点点。

    这个时候的海滩渐渐有了行人,身旁的住家时不时挥手,带着微笑。沙滩开始与人们的脚掌摩擦,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足迹。

    转眼间,住家已经召回了室友,又带我们上了车,开向不远处的学校。

   

你可能感兴趣的:(潮汐间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