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心中最伟岸磊落的英雄

文 | 东临瑞     图 | 网络(侵删)

在一个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想到司马迁,记忆中这是第二次想到这个人想到关于这个人的事就觉得十分悲伤了(我知道这样真的好矫情),但这是那种眼泪不受自己控制的悲伤,所以想写写他,写一写这个历史上为数不多的让我觉得肃然起敬的销魂人物。

自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走进学问的殿堂,十岁就已经小有所成。二十岁,他只身踏遍祖国大半河山,行万里路也读万卷书,他是让人惊叹的,他去汨罗江凭吊屈原,在滚滚东流的江水里,我想他和屈原的灵魂一定靠的很近很近,他还去了孔子的故乡,在与孔子后人的对话里缅怀一个逝去的伟大灵魂。

父亲辞世时曾扼腕告诫他书写历史的家族夙愿,父亲将自己此生最遗憾的事交托给他,此刻他定然要做伟岸的男子,他接下这个宏愿,在这样的男子心里,来自父亲的遗愿哪怕需要他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李陵事件里他只不过仗义执言几句就换来汉武帝的无端揣测, 伴君如伴虎,于是他被降罪一死。对于七尺男儿来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一条,可是他却选择用腐刑赎一命,他选择“苟活”,但凡有另一个更好的选择我相信他都会慷慨从容赴死,因为腐刑面前都坦然自若的人怎可能害怕区区死亡。他屈辱地活着只是为了父亲的遗愿为了心中远见和满腔抱负。

现在去百度“司马迁”三个字还能看到他的史记享誉中华五千年,可是还是好心疼好心疼这个人,他深知自己的史记是足以与春秋媲美的等身著作,他更加深知因为受过腐刑他不会在短时间的历史变迁中为现在的甚至是将来的人们所接受。有人拿他和孙膑韩信勾践孔子等等作比较,可是我却觉得他是其中最引人落泪的一个,韩信也好,勾践也罢忍一时之辱是为厚积薄发,可是他呢,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只能把满腔的屈辱和不为人知的泪水煮灯熬油变成一篇篇纪传上的挥洒自如在他的后半生他失去一个男子最基本的尊严,却依然心无旁骛醉心创作,这真的是太过崇高的信仰,由不得我不去肃然起敬。他忍受屈辱是为了一本书,甚至他明明知道因为这份难堪的“屈辱”他的著作可能会被后世的舆论唾沫埋没,上天给予他最残忍严苛的考验,就是这样他还是殚精竭虑把自己的心血凝注于“史记”

没有足智多谋没有杀伐果断,甚至只能以纤弱的文人形象行走在历史长河,君可知,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他和他的作品当得起任何最闪亮的评价。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他为后世留下史学宝藏,可是自己的遭遇却那么悲凉而沧桑。说实在就因为他我看汉武帝很不爽了,这真的是个变态大变态,如果我有办法回到那个时代,第一件事就是陪着司马迁,第二件事就是拼了我所有智谋(虽然其实我真的太笨了)也要让这个皇帝尝尝宫刑之痛!!!!!!

无法不为这个男子落泪,实在是他有惊世的才华,他有超乎常人的隐忍,他有广纳百川的胸怀,可他的一切一切随着历史更迭逐渐被消散,现在很难找到他的电视剧找不到他的电影,就连我最爱看的古代小说也少有人以他为主人公。其实说真的“史记”的地位再怎么无可比拟,这个男子都是被后世辜负和忽略了太多太多的,最痛的就是这样的现状其实通透如他早就知晓。他从不为后世扬名却依然心甘情愿被现实折辱,这样的风华,几千年后的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我在读到他的故事后真的把他敬为此生文字生涯里最高的偶像。因为文字本身的生命力以及文学的风采在他那里都被绽放到一个至高境界。

他的史学里以“实录”为基石,他反对暴政,他肯定农民的揭竿起义,他心中有一把持恒的尺子,他敬忠臣,他肯定陈涉与诸侯的同等地位,苍生在他眼中的位置是明澈是通透。在交通非常不便利的年代他亲自跋山涉水去一一考证他笔下的每一个故事,使自己的记录更为真实饱满,一腔豪情全在笔下一一倾泻,文字是他的武器,历史是他的沙场,在这里他开疆拓土,他纵马驰骋,他是我心中永远顶礼膜拜的英雄。

我怜他心中的苦痛,哪怕那份苦痛我可能只领略了万分之一,毕竟我不是男生不知道这样的尊严到底“严肃”到怎样的地步,毕竟我不是他那个时代的人物,我不知道世人会不会排挤他会不会瞧不起他,真的真的好心疼呀,我不知道他后来的那么多年是否有人相伴,是否得到过一些温情和守候,我最遗憾的就是不能去陪陪他,陪他走完那些只为文字筑梦的路,也许我没有资格,也或许那个人根本不需要吧,能想象他整日整夜伏案著书笔耕不辍的样子,能想象他为了哪怕后人看来短短的几个字就亲临实地去考察求证的样子,能想象他瘦削的脸庞挺拔的身影迎风而立的样子,能想象他负手仰望满天星辰的样子,这些样子,我都好想能陪着他,哪怕就是安安静静陪着他看着他,不让他发现的陪着他看着他,我也能倍感、深感荣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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