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屌丝少年到油腻大叔】18 黑圆

我可以对地板发誓,我高中唯一喜欢过的一个姑娘就是黑圆,甚至当着我媳妇的面,我也面不改色心不慌,这不是因为我有多光棍,相反的,这事彻底反应了我的无耻和胆怯。
  月亮和我在一个城市,尽管已经七八年没有见面,不过我们有微信,偶尔会相互点个赞,保不准哪天就偶遇了;柳条关系比较特殊,我们有一个小的群体,类似于《六人行》那种友谊,现在偶尔会几个人带着孩子聊聊天。
  只有黑圆,从高中毕业以后,没有见过面,人人网没有留过言,QQ没有加过好友,手机号没有交换过,微信里没有对方,我在中国一个二级城市,就在不久前成了一线城市,听说她在欧美的某个国家。
  这么说,你知道我和她断了多久了吧,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说句夸张的,哪天我和她对面走过,可能都认不出彼此,有这么一层原因,我说话就硬气了。
  黑圆是一个很有才气的女生,我初中的时候背诵了三本线装书《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金瓶梅》,当时就算才高八斗学富九车了,和她算能说的上话。
  那三本书我高中也总带着,名字改成《九阳真经》《九阴真经》《易筋经》,她有才气,我有道理,两个人经常一起讨论中国古典文学,我们的友谊源自灵魂内深深的文学共鸣。
  她喜欢写日记,每天中午,其他的同学都去吃午饭,我磨磨蹭蹭不肯吃,后来我发觉她也不肯吃,我是为了减肥,不知道她为了什么,反正中午下课,她的同桌去吃饭,我就凑过去,看她写的日记。
  她的字写的很丑,文笔却很出色。教室里经常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本来以为我会瘦成闪电,结果她瘦了不少,我没什么变化。所以从结果来说,她是为了减肥,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黑圆这个人脸皮薄,又暴力。有次她写了一遍文章《论富》,我看了之后指指点点,她不乐意了,其实她那篇文章写的很好,论点清晰,论据充分,论证有条理,若不是我有些墨水,肯定发现不了问题。
  她本来也是洋洋得意,觉得是难得的佳品,甚至连语文老师都如是说,当她拿语文老师来压我的时候,我火了,没别的,语文老师年轻帅气有人爱,值得妒忌,最气人的是他去科技园买大人看的片也能享受熟客的待遇,可以进小黑屋自己挑。
  我当时妒火中烧,指着她引用孔子的一句话“孔子曰:“夫富而能富人者,欲贫而不可得也。贵而能贵人者,欲贱而不可得也。达而能达人者,欲穷而不可得也。”(《说苑?杂言》)”我说这句话是放屁,非常扯,我说这不符合商道,纯属孔夫子儒家坑毒。
  说实话,这话放在那个地方确实牵强,但也没有我说的那么不屑,我说过,她脸皮薄,又暴力。她抢日记本,没抢过我,她怒目圆睁,要发火,我当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她极为漠视。
  我觉得在审时度势方面,她不太聪明,中午的教室,只有我们两个,论打,她肯定吃亏,不过她还是动手了,我不知道该称赞她英勇,还是该骂她糊涂,黑圆还是挺有原则的,打人不打脸,她拿本书打我的头,我只好躲,我当时坐着,想跑,腿卡在椅子里跑不掉,只能靠近她,这样她打不到我的头,我们本来就挨着坐着,我靠近她,低着头,脸趴在她的胸前,再后来干脆埋在胸里,她打一会儿,累了,开始哭。
  她打我我不怕,我却受不的她哭,教室里就我们两个,坐在一起,她哭了,万一有人回来,我该怎么解释,我把日记还给她,跟她说了很多好话,她才不哭。
  我这个人有点嘴贱,她不哭了,我看着她,眼睛在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掉到她胸前两块肉的地方停留几秒,然后又抬头看看她的脸,说了句:“其实你哭起来挺好看的!”她又打我,我这回有了准备,跑出了教室。
  显然,在运动天赋上,她比我要差很多,她刚站起来,胸部抖了几下,我已经跑出了教室,算算时间,同学吃饭也快回来了,我跑去操场,踢球去。
  大概有一个学期吧,我每天都是这样,中午和她论道,被她打,不知道是不是贱,到周末没人打我还刺挠,周一就会变本加厉的气她,她打的更欢,我偶尔挨不住,干脆握住她的手腕,反推上举,贴着她的身子,跟她做鬼脸。
  那时候她的馒头已经颇具规模,作为高一女生绝对出类拔萃,我的胸膛和她的馒头只隔着几件衣服,我能感觉到她的馒头,我心跳的像加满了蒸汽的马达,那根蘑菇偶尔会直挺挺的上下摆动,还好,我是坐着的,她看不到。
  我们两个离的太近,我不得不头往后靠,胸脯却舍不得离开,她也许脸红了,只是她黑,看不出来。
  这种事,太刺激,我们每周只敢来一回,其实是我只敢来一回,高中已经会接触一些社会文化,同学之间相互传阅一些经典大片《灯草和尚》《满清十大酷刑》《蜜桃成熟时》。
  说实话,我挺害怕的,教室里又没有其他同学,万一哪天,她没忍住,可怎么整!是的,我当时的想法就是,万一哪天她没忍住可怎么整?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我们接受的教育都是女生比较主动,电影里都是那么演的,可不是我们凭空猜测。
  我和黑圆之所以没有成为情侣,或者说没有成为大家公认的情侣还是因为柳条,我当时和柳条的关系还藕断丝连,尽管我和大多数男生差不多,希望脚踩很多只船,奈何我不会游泳,柔韧性也不足以劈叉,所以我得等到结束一段感情,才开始另一段。
  这也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我那个年代的教育方针是尽量少犯错,我不想成为那个先辜负对方的人,或许不虚伪的表达,我不想成为那个对不起别人的人,也就是大人所说的过错方,就这么的,我和黑圆的关系拖拖拉拉,一直没有确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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