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苏望娣为离婚的清俞介绍光棍老黄,用心比你想得更险恶

《心居》中如果给不招人待见的角色列个排行榜,清俞的大伯母--苏望娣绝对榜上有名。

她作为顾家的长房长媳,全无一点大嫂风范,比如甘作楷模的孝敬婆婆;要不就善待小叔子小姑子,为自己提高提高声望,积累积累人气;再不成哪怕聚会时多帮着干些活也行。

可她倒好,这些美德样样不沾边不说,还就知道贪小便宜、多拿多占,要不就爱说些风凉刻薄话招人厌烦。

小姑子顾士莲待他家有大恩,当年他家从黑龙江插队回城,没有落脚点,是顾士莲将她白云公寓的房子腾岀,无偿赠予他们居住。

尽管人家是念和顾士海的兄妹情谊,可不管咋说苏望娣也是直接受益人,应该懂事地对这小姑子格外亲厚才像话。

可顾士海夫妇竟连客套话也没有,就心安理得地住了进去,面上照常还是淡淡的,好像理所应当似的。

后来顾士莲得了癌症,一轮一轮的治疗下来就将原先殷实的家底给掏空了,还借了外债。

在这用钱的节骨眼上,顾士海、苏望娣夫妇竟连意思都懒得意思,装没事人似得一毛不拔,彻底寒了顾士莲的心。

心直口快的顾士莲不止一次在二哥顾士宏面前吐槽过大哥大嫂的薄情寡义,老二顾士宏为人谦和宽厚,嘴上劝妹妹“亲兄妹,不要过于计较”,可不代表心里没看法。

于是顾家这三兄妹,明面上看着周周聚餐,一派和谐,内里却也是暗潮汹涌。互相吐槽、排挤、打压的事也时有发生。

顾家的第三代,顾士海、苏望娣的儿子顾昕是公务员。顾士莲、高畅的女儿高朵朵出国上了音乐学院。

要说最有出息的,还要数顾士宏的女儿顾清俞,不仅长得貌美如花,且年纪轻轻就做了投行女高管,年薪千万,价值千万的房产那是说买就买。

唯一不顺利的是她的婚事,先是迟迟不肯结婚,将自己拖成大龄剩女。

好容易等到了少年时便中意的人--施源,不和家人打招呼迅速来了个闪婚,谁料结婚没多长时间又给离了。

顾士宏的心情跟着女儿犹如坐过山车一般,随之大起大落。

连带顾士海家和顾士莲家也对这事褒贬不一,顾士莲和这侄女亲,既替二哥忧心又为清俞焦虑。

大伯顾士海则一向百事不问,就剩苏望娣对这事八卦兮兮、幸灾乐祸、冷嘲热讽了。

这不,在庆贺顾昕乔迁之喜的家宴上,苏望娣主动挑起了这话题,问顾清俞:“要不要帮你介绍一个?”顾清俞深知大伯母并没安好心,不置可否。

“条件肯定比不上你,”苏望娣说下去,“不过也不太差,年纪也比你大不了几岁,没有小孩。”顾清俞只是笑笑。苏望娣提到老黄,“我看老黄也不错,蛮老实,又没结过婚,住得也近——小高你说是吧?”

她之所以问着高畅,是因为这老黄是清俞姑父高畅私交甚好的铁哥们,与高畅是技校同学,又是同一年进的厂,为人木讷,说话还结巴,以至年过五旬也未能娶上媳妇。

苏望娣明明知道清俞和老黄的条件天悬地殊,仍要当着众人面莫名其妙地将这不搭界的两人捏鼓到一处,不是真二就是别有用心。

都说苏望娣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话没轻没重,其实人没什么坏心眼。

可她提这事的用心还真别说是既藏私心又含促狭,用心比我们想得还要险恶,为什么她要这般针对顾清俞?

苏望娣的用心

都说媒人是杆枰,既能称到你在婚恋市场上的身价,又能称到你在媒人心里的分量。

可见在苏望娣的心里,清俞根本不是什么成功女性,也不是人见人爱的白富美,就是一离异的中年妇女。

在她的观念中,女人再怎么成功到了这个年纪没有男人,没有家庭,没有小孩也白瞎,很没资格挑肥拣瘦,就应该赶紧找个人嫁了,比如嫁给老黄这样的老实人,人家还没结过婚,合适的不要不要的。

要说苏望娣这辈子也真是命苦,母亲在弄堂里给人搓澡,父亲一直吸大烟,解放后才戒掉,看上去痨病鬼一个。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苏望娣的童年和少年过得可想而知,受的教育也有限,所以小半个书香门第的顾士海算是她择偶的天花板了。

谁料婚后才知顾士海是那样不靠谱一人,在家里一手不添,只清闲地当大爷,就爱用竹片编些小玩意。

谁料这还惹了祸,前一天给下乡所在地的村支书编了条龙当生日贺礼,第二天支书便犯了事被抓,搜出了这条龙,在那个非常年代算是犯下了不小的罪过,被判入狱一年。

出来后如同变了个人似的,胆子愈发的小,行事愈发的谨慎,人也愈发的委靡。苏望娣见男人指望不上,只好自己冲锋陷阵,左冲右突,用浅薄见识和浑身尖刺硬撑起这份家当来。

唯一拎得清的就是督促顾昕的学习,顾昕倒也争气,稳稳地考入重点大学,毕业后又考上了上海的公务员,算是将爸妈也一并带到了人生巅峰,从此让父母有了扬眉吐气的底气和自吹自擂的资本。

对于苏望娣来说,多年的被人瞧不起,一朝“翻身农奴把歌唱”,就想显摆,就想得瑟。

偏偏就有个比顾昕优秀得多的顾青俞挡在前面,所以就想拼命贬低,拼命打压,以彰显儿子的优秀和无人能及。

苏望娣的恨人有,笑人无

很快,顾昕又带给苏望娣一个更大的惊喜。

顾昕要结婚了,结婚对象叫葛玥,在新区政府的宣传部门上班。

亲家是厅局级干部,负责新区的土地开发,家里老有钱了,住着近三百平米的复式不说,还另有好几套房产,关键是这葛玥还是独生女。

亲家为了让女儿婚后过得风光体面,将顾家为顾昕准备的婚房弃之不用,要在“世纪尊邸”为女儿投资一套240平米价值两千万的豪宅。

“小两口买那样大的房子,一个卧室比我们家客厅还要大几倍。首付一千万,每家拿五百万,他们倒是无所谓,说拿也就拿了。倒逼得我们要卖房子套现。我们没有婚房吗?昕昕那套两室户,小夫妻住住不是蛮乐惠?一点也不伤筋动骨。他们要面子,女儿新房住豪宅,有本事两千多万一次性付清。折腾我们穷人家有啥意思?欠银行一屁股债,小两口每月要还好几万,这是过日子吗?拆家当还差不多。”

苏望娣的牢骚满腹里分明是满满的凡尔赛,虽也有实情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炫耀。

从此咸鱼翻身,虽然看似门不当户不对,但毕竟是高攀而不是低就,说明儿子有本事,人家贴钱也要轧过来。

于是这日趁着顾家兄妹参观小姑子顾士莲的新居,便提出完了再参观一下儿子顾昕的新房。

其实这种提议一般厚道人压根不会提。

因为顾士莲是以大房换小房的置换房子,自己家现在还住着小姑子顾士莲赠予的房子。看顾士莲这两年越过越紧巴,就该识趣地或退房,或经济补偿。

人家已经难到要靠置换房子解决经济危机了,你不帮忙已说不过去还凑上来的拱火,让人家为你家的千万豪宅提意见。

妹夫高畅的反应:

“两个哑巴睡一头,没得话讲。”高畅竖起大拇指,赞道,“豪宅就是豪宅啊。唯一的缺点是,实在太挺括,让人看了自卑。”

“小高你这个人呀——”苏望娣抿着嘴笑,手胡乱挥了几下,兀自谦虚,“我觉得别的没啥,就是每个房间都带卫生间,不实惠,太浪费了。”

顾士莲的嘲讽

“看的时候还要手搭凉棚,否则太耀眼,吃不消,要得青光眼的。”

“哎哟哎哟,有意思吗?”苏望娣佯装生气,嘴角一撇,笑意忍都忍不住,“——自己人呀,不带这么嘲兮兮的。”

清俞和施源的结婚又让苏望娣暗戳戳地欢喜了一把,经过旁敲侧击一打听:

这施源要房没房,要事业没事业,模样长得倒是不差,可放到他那年纪,到底太清汤寡水了,说明混得不咋样。

本来儿子还被这个大堂姐压着,现在这样,瞎子都能看出谁好谁孬。刹那间,苏望娣觉得人生的意义都不同了,五色祥云在头顶环绕,忍不住便想要大叫几声。先抑后扬。满脑子都是这个词。谁能想到黑龙江混成狗的一家人,今时今日竟能如此?那时吃剩饭剩菜,自尊被踩在地上,蹍了又蹍。苏望娣每每想到那时的光景,就忍不住想哭。亏得儿子争气。夹缝里开出花来。好日子拦都拦不住。

苏望娣对顾清俞泄私愤

苏望娣怎么也没想到好运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葛玥父亲出事被查,家产被没收大半,儿子顾昕的千万豪宅是她家做过最好的黄粱美梦,那会儿她还扬眉吐气地想雇佣小叔子顾士宏的儿媳冯晓琴的妹妹冯茜茜当保姆来着,可最后到底没保住。

儿子儿媳还是乖乖地住到了她给儿子安排的万紫园一期的婚房里,过回了跟自己或者亲戚们差不离的日子。

人家顾清俞就不一样了,是凭自己的本事真金白银地赚回来的,“世纪尊邸”的豪宅如期交付,清俞没有通知任何人,低调地搬入了新房,担心大伯家触景伤情,贴心地连聚餐也未组织。

清俞仍在过着苏望娣一家这辈子恐怕都难以企及的高规格生活。

顾昕的简陋搬家几乎再次触动了苏望娣的敏感神经,苏望娣的心理落差怎么也得有个发泄口,清俞的软肋便是她的婚姻,苏望娣也便只朝这个痛点猛击和打压。

她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清俞,女人只要婚姻不顺,再厉害再成功也白瞎。

在此之前,清俞一直对这大伯母客客气气,即使知道她着三不着两得不着调,也不和她计较,这次她为清俞介绍光棍老黄算是把清俞彻底给得罪了。

顾士莲癌症复发,顾士海夫妇照旧一毛不拔,清俞第一时间转过去三十万,且在有顾士海苏望娣夫妇的家人群里专门@顾士莲,

姑姑,以后有事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过去别人有困难,你说帮就帮,现在你有困难,也该轮到别人帮你了。否则怎么叫一家人呢?
姑姑,其实你真应该买白云公寓的房子,单价低,得房率又高,绿化也好。就买大伯家那样的房型也不错得。

明晃晃地嘲讽大伯父大伯母当年白住了人家的房子现在却不知感恩。

苏望娣当然意识到清俞这是在变相地数落他们,可也无可奈何。

清俞其实身旁一直都有展翔这个备胎,因为觉得不合适清俞便装聋作哑的不做回应,被大伯母这么一刺激,她决定和展翔试着往前走走。

再一次聚会的家宴上,展翔紧张地盛装出席,彻底亮瞎了苏望娣的眼,最不济清俞这个离异女还有亿万家财的展翔接着,苏望娣嘴上嘲人家是暴发户,可心里却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不过清俞后来也想明白了,大伯母苏望娣根本和自己不在一个精神层面上,为她的话计较实在不值,往后还是遵循自己的内心,走好自己的路为是。

苏望娣家就不怎么顺当了,先是儿子出轨冯茜茜,和儿媳葛玥分崩离析。后来葛玥怀了二胎,儿子却坐了牢,不仅丢了公务员工作,还背上了犯罪前科,以后的路会难上加难。

一个不作为的父亲搭配一个毒舌、小心眼、遇事爱显摆且不懂感恩的母亲,培养出的儿子三观可想而知,以至把一副到手的好牌生生打烂。

一个人最大的恶意,就是将自己固执的观念或局限的认知强加在别人身上,只要不符合就拼命嘲讽和打压对方,并坚持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生活中如果碰到苏望娣这样“恨人有,笑人无”,专门撕你的伤口取悦自己的人,不管她有没有恶意,还是远离为妙。

余生很贵,别去和不值得的人和事纠缠,也别被不值得的人浪费,交可交的朋友,做悦己的事,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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