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或野果

突然很想写几句，关于野菜或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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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天，桑葚开始成熟了，我一看到就想去摘几颗尝尝，我是有洁癖的人，可看到野果，也不顾尘灰了。很可惜，有关部门在每一棵结果的树上都挂上了一个纸牌，上写“喷洒农药，请勿食用”。挂告示其实比洒农药省事得多，且也规避了有关部门的责任，事实上我们现在吃的蔬菜水果，都声明不打农药，但可能比这些广而告之洒了农药的桑葚，含有更多污染物吧？

野菜或野果之所以勾起我的关注和食欲，跟童年时光有关，虽然我的童年也不缺吃，没有饿过肚子，但和野菜野果相关联的时光，却是很难忘的快乐恣意。和小伙伴们一起去掐苜蓿、揪灰灰菜、摘洋槐花、挖荠菜，甚至去偷麦田里套种的豌豆，那新鲜的绿豌豆清甜至极，那和小伙伴们一起“干坏事”的快乐无与伦比。之所以印象深刻，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属于我的这种放纵并不多，母亲管得紧，总是不肯让我出门去玩，我那个时候很羡慕那些家长不怎么管教的伙伴，他们玩起来不管不顾，似乎没有时间概念。他们似乎个个比我强壮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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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院子中有两棵柿子树一棵核桃树，每到结果时节，给我们很多快乐。我记得柿子成熟时，左邻右舍的小伙伴常常找借口跑到家里来，有的甚至提出要帮我们家卸柿子——就是把还没有变软但已经变黄的柿子全部摘下来，方便以后吃。柿子保存的好，可以吃到过春节，每每柿果下树，我们也会给关系近的亲戚或邻居家送一些去。桑葚树不多见，不远处的同学家有一棵，十分高大，紧靠院墙角落，枝叶大多伸出墙外，看上去年代久远。他们家的院墙很高，我们上下学时从这院墙外经过，看到成熟的桑葚一颗颗落在墙脚，含着口水，十分惋惜，许多小伙伴会忍不住弯腰去捡那些看上去还没有被过路人踩坏的桑葚。

有那么些年，我因为上学、上班，几乎忘记了野菜和野果，忘记了童年和童年时的小伙伴。近几年来，却每逢春季就开始关注各种野菜野果了，即使不采摘，也喜欢看看它们，散步的时候，眼睛不是往草地上瞅，就是往果树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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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时光不倒流啊！野菜野果们年年都是新的，人却逐渐长大、离乡、变老了，只是那份情怀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