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琐碎里转身,是树木花草让我瞥见光和美

红尘琐碎里转身,是树木花草让我瞥见光和美


题记:一直相信,每一株植物都是大自然的精灵,

它带着芬芳雨露前来,与我相逢,无需多言,一

   切都是最温暖的陪伴,我们在时光里遇见,仿佛看到彼

       此的前世今生,它柔软的样子总是那么可爱,我静默的时光是我此生最深刻的自由。


如果有人问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植物花草的

我的回答是:生命的最初


我出生在农村,我生活的村庄属于植被水草丰茂的江南

八十年代初,爸爸妈妈在自留地上建起一栋红砖青瓦的小楼

屋前低洼处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一年四季青翠油绿

天气晴好的时候,阳光肆意的在竹林间游走,竹叶在地上的投影形成好看的光斑,尽是无声的美好。

再往高点走,橘树,梨树,桂花树,杨梅树,李树,桃树,柚子树围绕房前屋后有序的排列着,

当三月的春风吹来,漫坡桃李苏醒,粉红与素白交相辉映,

我小小的眼睛里就只装满花朵与天空。

有时候,我会偷偷地爬上其中的一棵大桃树,藏匿在一片芳香里,

有时也会淘气,约上几个小伙伴,站在树端,用力摇晃,摇落一场美丽的桃花雨,

运气不好的时候,桃花雨下在了从地里干活回家的妈妈的脸上,

我们总是被训得灰头土脸,成鸟兽状四处逃离。

三月初四月末,一场春雨,桃李一夜之间谢了一地,

我用玻璃瓶拾兜起还未完全枯萎的桃花李花,静静地收藏在角落里,

不想破坏那份最初的纯真与痴迷。

一切本真的美好,都是伴随生命的源头而来,

我很庆幸自己出生成长在农村,贯穿生命始终的就是土地,树木花草,

这些也是我在偶尔灰暗的生活里依然能够瞥见光和美的幸福密码。

成年后,工作生活在城市,彻底失去了与树木花草的鲜活拥抱,

住在钢筋水泥堆砌的房间,也是窗明几净,舒适温暖,

但再也寻不到当初那份快乐,从最初的不适应到最后的彷徨,

我们这一代人,从农村走向城市,最初是为了获得在城市生存的通行证,

但后来真正的与土地,树木花草生生的切断链接时,我们是不是陷入了集体的焦虑当中?

最近,总是会听到来自各种自媒体的报道,说某某某放弃年薪百万,归隐山林,

守着天地万物过自在人生。我很羡慕她们勇敢的选择。

古有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淡泊从容,近有卢梭守着瓦尔登湖的澄明清净,

他们是勇敢的先行者,也是人生的智者,

他们的出走,是一种积极的探索与引导,

引导某些在城市迷茫的人们寻找一条走向内心和精神自由的路,

山川湖泊,土地植物,正好成了身体与灵魂妥帖安放的道场。

但是,并不是每一个生活在城市里的人都有回得去的原乡。

出走的只是少部分人,大部分人还得寻找各自的出口,

近年来,风靡各个城市的家庭园艺就是为那些荒芜的心灵点亮的灯盏。

迷你阳台园艺,露台园艺,楼顶花园,甚至是植物墙,层出不穷。

每一个爱好树木花草的人,哪怕在方寸之间,也是那么全情投入,

她们都在错失很久的时光里,深情拥抱与土地的模糊记忆

我也是一个从俗如流者,一盆一盆从花草市场把她们搬回,

大都因水土不服而夭折,茉莉,米兰这些钟爱的南方花草刚搬回来时,还花香扑鼻,

没多久,在我的精心伺候下,叶子黄了,花骨朵枯萎了,我无可奈何,

与她们相对无言,但也常常自我安慰:没有遗憾了,我总算见证了她们风华绝代的最美时候。

是安慰,也是真心告白,无论短长,与她们相处的时候,我眼里有光,有温柔和遣卷,有乡村留给我的最古老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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