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笔记008：山海经中浓浓的楚国风与诸夏

山海经到底是一本什么书？我们知道最早记载我国较多上古神话故事的就是山海经。这本书里囊括了一系列早期神话传说，包括大禹治水，竖亥步地，后羿射日，夸父追日，精卫填海，殛鲧羽山，巴蛇吞象等故事，出现了女娲、共工、黄帝、王母、舜帝、帝俊、汤谷、应龙、烛龙、羲和等一系列我们熟悉的神话人物。那么这些神话传说事件和人物到底会是华夏大地哪个地域的呢？对此我们可以看看屈原所作的《天问》，看看作为楚国人的屈原在天问里提到了哪些神话故事和传说人物。

天问

天问中提到的神话人物包括女神女娲，女神女歧，风神伯强，治水的鲧和大禹，帮助大禹治水的应龙，帮助黄帝战胜蚩尤的女魃，汤谷浴日的羲和，眨眼之间昼夜交替的烛龙，与相柳相似的九首雄虺，与巴蛇吞象相似的一蛇吞象，射日的后羿，怪兽封豨等。这些人物、事件和怪兽都陆陆续续出现在山海经的文字段落之中。此外天问中还提到的了一些神话中的地名，包括日出之处汤谷，日落之处蒙汜，华夏神话的中心昆仑县圃，鲧被处置的羽山，传说中的黑水河、玄趾，三危山等，这些地名也在山海经中先后出现。

屈原（公元前340至公元前278年）是战国末年之人，距离传说中的黄帝蚩尤时代也已经两三千年了。这就像现代的人去谈论春秋战国时期的事情，准确性就难以把握了。屈原的天问中还提到了许多夏朝、商朝和周朝时经历的历史事件以及春秋战国时发生的重大事件，包括禹娶涂山，夏启代益，羿浞动乱，少康中兴，玄鸟生商，王亥经历，汤伐夏桀，武王伐纣，昭王南渡，幽王覆灭，齐桓身亡等历史事件。其中王亥的经历也在山海经中出现过。

楚风

楚国文化中还有一个重要特征，那就是浓浓的巫文化。虽然战国时代其他国家也有巫文化，但都没有楚国那样浓烈。山海经中多处提到了十大巫和他们的不死药，以及巫们可以上下天庭的山峰。而且在山经中每介绍完一组山，就会介绍祭祀这些山神的方法和祭品。所以山海经也经常被看作是一本方士编撰的道书。东汉时建立起来的道家后续吸收了许多方士方术，山海经也被列入了道藏之中。所以山海经也被看作是一本道家之书。这样看起来山海经应该是吸收了许多楚国的文化风俗。

在屈原的天问中并没有提到太多关于黄帝的事，而山海经中黄帝的地位就比较高了。黄帝被许多部族视为先祖，但山海经中还有一个重要的部族祖先帝俊，他也是许多部族的先祖。而到了司马迁作史记的时候，基本上就把帝俊给写没了，实现了炎黄先祖的大一统，所以山海经的成书应该是还没有实现大一统的时候。这样看来有些研究者认为山海经成书于战国时期是有道理的。只是这部书能够到底是什么人主笔的已经很难考据了。

尾声

楚辞天问中出现了许多山海经中的神话故事、神话人物和传说地名。这有可能是因为山海经的编著者中有一些楚国人，也可能是楚国已经完全诸夏化了。楚国完全接受了诸夏的文化包括神话传说，所以屈原这些贵族接受的教育内容与诸夏没有什么分别了。但这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楚国应该还是保留了许多自己独特文化的。所以山海经应该是一本资料集，这当中包括了楚国提供的资料，所以山海经才会透露出浓浓的楚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