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18日

早課抄了詩人顾城的詩歌《我贊美世界》。舒婷稱顾城爲“童話詩人”,我最喜歡的顾城的詩歌是那首《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在延邊上學時,有一天用了半個下午的時間,把那首《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工工整整地抄在了集詩本上。有一段時間也寫詩,但總是不自覺地受顾城的影响,總是很理想化地去贊美這個世界,去擁抱這個世界。

那時還是翩翩少年,打算游海洋,爬高山,訪平原,过江河。渾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想飛起來,飛到天上把雲撥開,把星星摘下來送給剛愛上的人。轉眼間,三十多年过去了,不一樣的年龄,對人生的感悟總是不同。懵懂的雙眼看到的是奇妙且美麗的世界;而在半百之年的眉宇間,却總是透露着一絲無奈和彷徨。然而人生的奇特不正是體現於此麽?恰恰是不同的年歲讓我們看世界的角度不盡相同,才使得一樣的美景,在十六七歲時體會到的與五十多歲懂得的是两種滋味。

昨天晚上回來得晚,寫流水账亦晚,睡覺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很少睡得這樣晚,也很少在夜深人靜地時候認真地想一些事兒,有些事能寫出來,然而有些事真的不能寫出來。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隠秘的事或想法,但這些隠秘的事和想法是無需與他人分享的,所謂的肝膽相照、推心置腹當然應該是相對而言,一個純透明的人在現實中應該是不存在的。父母兄弟也好,朋友戀人也好,夫妻儿女也好,總是要相對地有所保留,或許才會更和睦、和谐、和气。電影《花樣年華》中,主人公要到把不足爲外人道的私秘的話説給樹洞聽——或許這也算是一種傾訴的方式吧。

昨天在家宅了一整天,衹有在晚上才出去了。今天早上早早地就去了學校,要給辦公室裡的花澆水。本以爲除了高三的三號楼有高三的老師和學生們在上課,然而一號楼、二號楼竟比高三的三號楼還要熱閙。大大小小的領導,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還有一些穿着校服的一年級的學生也被安排在各个楼層的走廊裡。這樣的活動學生不是主角,或許連配角也不是,充其量也就是跑跑龍套,甚或是點綴。運動會可以没有,文藝表演可以没有,但這個不能没有。

今天是我第一天去駕校練習科二,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手握方向盘把車開走。我並不覺得在這個年龄學習駕駛汽車有多晚,因爲有很多事情衹要用心去做,就無所謂早晚。前不久看过一篇短文,裡面寫一位九十高龄的老太太,她是從六十歲時開始學拉小提琴的,當時有很多人認爲太晚了,但是她還是堅持着不僅學會而且一直拉到九十多歲,她説,如果當時就放棄了,到現在就不會是一位有三十年演奏經驗的小提琴演奏員了。是不是鷄湯文字,我判斷不出來,但我覺得很勵志,至少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是這樣的。

再过幾日就是二十四節氣中最後一個節氣大寒了,而今天的氣温比昨天還要高一些。剛從外面回來,並没有覺得有多冷,我始終覺得冬天也會是温暖的,有晶莹的雪花,可愛的雪人。世界是美好的,春夏也好,秋冬也罷,衹要希望還在,一切都會好起來。冬夜漸深,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歡樂,就是你臉上的微笑。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你可能感兴趣的:(2019年1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