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平湖〈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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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五来到文场,中军将他安排一位子,纸墨具备。小五看了一眼四周,稍作思衬便提笔写下:

民者国人也,民为国之本,民富则国强,民不聊生,何以至国强。国为民所赖,赖无所依。民何以靠,民无靠,国信失。悲矣!

国官所撑,官如蚁蚀,国岂不崩。官相护,器亲疏贤。贪无厌,民怨载道。民切齿,故民反尔!

民乱则国乱,夷窥则国倾。任贤平愤,廉洁均富,民幸必国兴。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山中无盗匪,民间无义帮。天下太平,尧天舜地可也!

此为民之呼,诚望国之醒者,决万世嘉猷。殊可知民若水,国如舟,水即载亦覆舟矣!

国人如明镜,能知却难行者诸多。强新法,废旧规,始可收立杆之效。国乃民之国,民亦国之民,岂有不爱国兴国者乎!

署名:王三水

小五将笔搁下,那懂什么考场规矩,扬长而去。心里还惦记着王大哥他们呢!

监考官过来一看所写,便收起小五的文卷看了一眼小五离去的背影,便先给将军送了过去。将军将卷阅过对中军说:你去将这王三水找来,我要亲自见见他。

过了一阵中军才找来了"王三水"于是被小山子识破,才认了真实身份:草民龙涎镇人,祖上汪姓小五便是在下。

将军大喜,忙起座施礼道:好个英雄小五!你让杜某一阵好找,今终如我愿。即然今天有幸相见,便请留下一同相商,今后本县之方略。

将军正高兴,突然台下擂台上一阵喧哗。忙朝擂台上瞧去,只见擂台激烈。小五起身向将军说明还有几位兄弟正战擂台,有些放心不下特来僚战。

将军说:你放心本将军已下命点到为止不得伤及对方。小五说:这样最好!不瞒将军说,此次来争擂不为别事,一来听将军以县令印作为奖励,怕有些不良之徒夺了印去,继续为害百姓。所以我等兄弟来就只想断了那些不良之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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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将军一听说:请问你怎知这里有不良之人来夺印呢?

小五用手一指说:将军请看那里,那里急于取胜之人便是。想利用将军这次擂台之争夺下印来,好从中投机。将军一听说:啊!看来我这方法又出错了,幸好有你提醒及时,险些又酿成大错。看来光选能力还不行,还得选象小五你一样的,心怀民国的大志之人呀!

小五说:将军过奖了!草民不过说了些身有体会的话而已,并无有什么大志可言。

他一边和将军说着话,一面眼晴紧盯着擂台上的动静。此时擂台上正是朱天正屡战屡胜,口中却还在说:你们几个虽易了些容,其实我早认出来了。现在马堂主!不!是龙二该你来了,若还不能胜我,这县令印就是我朱某的了。

马腾扫视了一眼刚从擂台上下来的洪义天,卢振帮,施百般,以及从别地赶来的,各堂口堂主。都是到这擂台边才相互认出来了。

他们有曾一凡湖北朱雀堂副堂主。李亮广东白虎堂堂主。陈万秋上海青龙堂堂主。他们先后被朱天正从擂台上赶了下来。他们都是刚到这里,对总坛的事还不清楚。仍尊朱天正为副帮主,自然也就礼让三分,互留面子成全了朱天正。

马腾见已摊牌,又知小五帮主的意思,便嗖的一声就上了擂台,要与朱天正一较高下。这朱天正身为丐帮副帮主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徒有虚名的。尤其心中仍恨着马腾坏了他的好事,出手便是狠招。

要不是有禁令点到为止,定大有要杀马腾立威的架势。饶是马腾得着师傅老马副帮主的真传,也一时逼得手忙脚乱起来。看来这朱天正真不是一般的能耐。

一阵拼打下来,负责监督的正是那副将军郭纲。一数各自身上白印记,发现那马腾仅多了两点。朱天正又以少两点取胜。

这时台下只有一人没上擂了,那就是化名为王九成的王非王大哥了。小五心想:王大哥心直钢猛,武功奇高,一定可以拿下朱天正的。虽然心里相信,但也难免担心。

便对将军说:在下先失陪一下,过去看看。未等将军发话,便向擂台走了过去。将军想这小五果然爽朗之人,兄弟之情浓厚。但年纪太轻,恐难敌那些老成高手。便吩咐下去,好生暗中保护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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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来到擂台前,此时王非已上了擂台,正要与朱天正比拼。朱天正向王非一拱手说:好汉知你武功了得,不如你让我赢了这最后一盘,将来我做了县令必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王非见朱天正对他这么客气,又见他气喘嘘嘘。想这朱天正已连战数人,着实也是够累的。此时我再与他拼,有点胜之不武的感觉,不如让他稍作休息后再与他比拼。

他正在想要不要现在就去和他比拼这事,小五到了台下说:大哥你让他歇息片刻再去,看他那样你若胜他也必不会服。不如给他个人情休息后再比。

王非说:我也正想这事,就按你说的办吧!启禀监察官!我想让他休息片刻后再行比拼。此时与他交手有点对他不公。

监察官郭纲立刻便同意了,便想今儿个怎么尽是些光明磊落之士。明明可以乘虚而入,可偏又要让对方休息真是个好汉。

稍作休息时,朱天正对小五说:帮主!丐帮已让给了你们,干嘛还不让朱某有个立身之地。请你们就高抬贵手放过了朱某吧!

小五说:朱前辈你不是说要回家去吗?怎么还在这里徘徊。谢伏初一个清衣帮已经够你们立足的了,干嘛来争这个小小的县令?如果您有心将一个清衣帮能治理好,对国对民都是可有大为的。

倘若你连清衣帮都治理不好,就更不要来危害一县百姓了。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手吧!别到时,印没得到反失了面子去。以后在清衣帮的日子就更难立足了。

一通对话朱天正,又急又恨。可他知道自己决不小五的对手。便想用言语来稳住小五,只要小五不出手,他的希望还是有的。

可他的算盘又打错了,这王非的武功也在他之上,他还在抱着希望中。"帮主今番来不也和朱一样吗!你已拥有了一个丐帮,还来争这一县之令。"

小五说:错!我来不过想制止像前辈一样,心存不良的投机份子的如意算盘,过后便退了去。决不是来争这县令之印。坦若前辈肯退去,我们便也退去。

朱天正一听这话说:看来你们今天硬是要和朱某杠上了,那就来个鱼死网破,休怪朱某得罪了。

小五说:你又错!网不会破鱼也不会让死。就算让你赢了你也得不到这县令印。

朱天正:怎么说?

小五:因为将军早看出你的用心不纯了。你还是死了这番心罢!

朱天正沉默了一会说:遇上你真是倒了霉了。

小五:嗯嗡!怎么样想通了吗?还给个台级你下,等下你和王大哥来个平手双赢,也让你风光收场。过后你走人,别再存什么心思了。我会吩咐他让你几下的。这样我也不必与你再比拼了。

朱天正即气又无奈的只好应了小五所说的。于是小五又去和王非说好,给朱天正个机会风光下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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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非说:这样岂不便宜他了!

小五说:他虽有野心但也不至于坏到不可救药。而且坦若他拼起命来,来个两败俱伤对大家都不好。他即同意退出,也算我们这次成功阻止了一个野心家的阴谋了。

王非非常佩服小五,所以一切都会听小五的安排,就同意了依计而行。

休息了片刻,副将郭纲来问:俩位如何可否开始了?王非说:看他怎样!朱天正站了起来说:你也别太小看我了,我们现在就来见个分晓。于是只听那小锣"当"的一声响,俩人便斗在了一块。

俩人旗鼓相当你来我往,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台上灰尘起处,只见人影闪动,俩人虽斗得激烈而只是礼尚往来,并没有要胜出对方的打法。

朱天正想:这人漫不经意的和我比拼,如果我突然将他打下擂去,谁也不会知道。就算小五追究我违反协定,那时我在众目中已经胜出。就算他小五武功再高,也没机会和我比了。因他没有完成初选,已算退出了最后的擂台。我到时不和他比拼,他也拿我没有办法。

主意定下,抽个档隙突然并气双掌齐出朝王非猛击了过去。去得凶猛且用上十分的力道,一般人受这一掌不死也得个半残。

可今儿个对手是谁?王非呀!朱天正的心思被王非早已看穿。但凡人的心思不集中,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何况王非此等高人,生死线上不知经历多少,岂会轻易栽在他这种善变之人手中。

只见彼动己动,高手反应都在秒内应变。只见四掌相对,交接处相隔十公分左右。旁人看来二人只是做了个架势样子在那,那里知道此时二人是以性命在博。

双方任何一方只要一松懈,必会导至性命之忧。双方只能是拼全力应付,力道从十分升至十二分。还在继续上升,非得拼个死活不成。

情况来得突然,二人自己已无法脱身。朱天正后悔不己,但此时却分不了半点神,否则就前功尽异了不说,还得搭上这条老命,真没想到这家伙反应如此神速,功力混厚。

眼看俩人头上渗出了汗珠,马腾,施百般,卢振帮,洪义天等看着干着急团团转。心知事态严重,却都无能为力。非得有人能顶得住俩人功力才能化得开来。

杜将军与郭副将也都看得明白,小五早已看得清楚,也顾不了那擂台规矩,将身一跃上了擂台。来到二人身前,以前曾听师傅说过,当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可轻易出手。否则集他俩人之功力定将自己击得粉碎。

但小五眼看着王非就有生命之忧,此时不出手相救那可不是小五的为人。但出手稍偏帮王非一方便会将朱天正击得尸骨无存。他亦不忍如此,便拼着全力使出了师傅最后传给他的那招,不偏不畸从中冲击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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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朱,王四掌随着小五掌到,朝一旁击去,只听得一声巨响,那远远的校场围墙被轰了个大窟窿。大家捏着一把汗,终于松了口气。

朱天正从噩梦中醒来,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忙不叠的诚心诚意向小五施了一礼。小五问王非:大哥你没事吧?王非稳了稳气说:没事!小五回头对朱天正说: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怎么突然来这么一下。你不想活了呀?你以为这样就能取胜吗?

朱天正仍气喘嘘嘘的承认都是自己的错,一再多谢小五的冒险出手相救。知道今天要不是小五的仗义出手,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心服口服的退出了擂台,甘拜下风的走了。

谢伏初等仍不甘心,朱天正劝其一路无声要离去,中军却在唤他们去领每人二两银子,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郭纲上前举起王非的手宣布:最后的得胜者王九成!

王非忙将小五手举起说:应该是他!

小五说:大哥!你就别谦让了。副将郭纲同时牵起他俩的手说:你们都是好汉!走同我一起去见将军。大家一片欢呼,束拥着来到将军台下,看着小五王非跟郭纲一起来到了将军面前,正要行大礼。将军忙起身上前将他俩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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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赞小五王非,对中军说今晚大宴群雄,凡参加了擂台赛的所有文武成员都留在这里尽情赏月饮酒。并取出县令印授文碟要交给小五,小五不受将军说:本将军说过的话是要兑现的,即然夺擂成功就当接受,而且还有龙涎镇管营一职送上,就授与你这位兄弟王九成吧。

小五说:将军对不起!我们都是一介莽夫,还请收回成命。不过龙涎镇管营却有一人选推荐给您,此人对官家之事明了,而且出污泥而不染,是个正直忠厚之士。

将军忙问是何人,小五道出来直叫将军高兴。真是:

人生命运不寻常,

善良忠直富贵长。

因祸得福谁曾想,

得人赏识如愿尝。

不知小五推荐何人领龙涎管营一职,将军是否答应敬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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