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正月,手提礼品各家拜年。

这就是所谓的“过年”,当然,其中还有不少细节没有加以描述。总而言之,“过年”这个时间节点,似乎显得尤为重要。

浅谈一下我的“年”。

今年农历的五月,我就满22岁了。对我来说,这22年,分为了几个阶段。每个阶段我都要重复相似的“年”,说相似的话。当然,每个阶段也会各有不同。世事在改变的同时,这些时间节点也发生着相应的变化。

关于我的“年”,有几大要素——团圆饭、烟花爆竹、火炉、春晚、压岁钱。

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真正意义上的“团圆饭”了,父亲因为职业的特殊,这几年都没有赶回家吃上这餐“过年饭”。期间,还有其他人的缺席。所谓“团圆饭”,早已不再团圆。我年复一年地坚守了22年,但我也早已预见,未来的某一年或某些年,我也将缺席。慢慢地,我也就不在乎,这张桌上坐着的人是多是少,有谁没谁了……

而关于烟花爆竹的记忆,我也停留在了小时候。父亲喜欢这些热闹喜庆的东西,一到过年,家里永远备着各式各样的烟花。听到那些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看着它们五光十色地散开和陨落,似乎就能把一年的忧愁都给消散。这些年,我虽多多少少还有接触那些物件儿,但已经不会再为它们欢呼雀跃。我成了旁观者,看着那些曾经的“自己”起兴的样子,我却丝毫不想要回到从前,不怀念,不纪念……

我们的双手烤着生命之火,若是火萎了,那就该“走”了……我家的火炉似乎从小就是插电的,这次过年回到老家,我又再次看到那个陪伴我度过好些年的火炉架。对它印象最深的,还是年幼的我躺在上面睡觉的画面。我无比贪恋它的温暖,那怕长大了,我也经常毫无顾忌地踩上去。终于,框架被我弄坏了……老一辈的人,多喜欢烧木炭来烤火,奶奶如此,姑姑也是。父亲曾把我寄放到姑姑家生活了许久,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团熊熊的火焰,和火焰殆尽后余温犹在的发红木炭。纯天然的取暖方式,往往还带着其他用处,比如催熟食物。炭火的上面会挂着一个烧水壶,最上空挂着流油的腊肉,而其间,还煨着红薯和橘子。

说起春晚,它早已退出了我的思想舞台,因为它已经完全无法满足我每年都在增长的求知欲望。老套的节目形式,老套的词语……最终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们不要忘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于伟大的祖国。春晚,激起了无数人的家国情怀,这是年年都不会改变的。

最后,说说我的压岁钱。成年之后,还能坚持给我并且我也会收的,就只有来自父母的压岁钱了。自我出现后,父亲几乎把一切都给了我,我很感恩,每年都想要让他的生活能有所改变。作为儿女,我占用了他的大部分人生。这是这些年,唯一还能触动我的。

……

其实我的年,就是个寻常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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