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青春 安然绽放

我不想离开,这是最好的年代。可青春没有回路,且吟且唱,打马而过。

------题记

日子不紧不慢,平凡得有些乏味。

初春的温暖就如同一片被保存了很久的枫叶标本,脆弱的经不起时光半点地摩挲,轻轻一碰便碎掉了。

时间犹如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从上一年的冬天里来,从严寒走向一个万物复苏的时代,路过的景象渐渐喧闹繁华,然后在火红火红的鞭炮碎屑里,在人群声嘶力竭的倒计时里,莫名地愣了那么一下,终于还是迈开步子跨进了新一年的寂静里,头也不回,也不能回了。

三月转眼就到,而一直都还沉浸在银装素裹里的我们又恰似没有一个做好了准备,期盼已久的皑皑白雪融化成血液里火红之外的一抹绿色,妖艳的不可一世。浓烈的春意以一种上位者的姿势俯视泥泞的大地,雪融化后,连空气也总是湿湿的。

三月份也并不是不会下雪的,老天总喜欢在一段冗长沉闷的日子里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比如说你套上春衫热烈地扑进大自然的怀里,却发现阳光暖暖的午后又下起了雪,这时的雪花多半是轻盈柔软的,远没有冬天里风雪夹杂的那种狂暴与震撼,路面上并不会再有雪堆积,雪花来时欲见还羞,走的当口却匆匆的好像误入江南小巷的马蹄轻踏,慌张而又尴尬。倘若你体格好,觉得这样的温度里这身行头正好,不妨驻足、抬头,看看隔着阳光与微风的雪花是不是神色安好,还是带着离别时的苦楚,寂寞孤独。

总之你不能不信,三月份的雪花是替整个冬日来诉别的精灵,欢快之后遮掩的,或者说遮掩不住的,总有那么一丝落寞的味道。

校园有时会安静得如同一个睡着了的孩子,时而匆匆划过的身影,顶着的也多是张麻木没有生气的面孔。一切都仿佛有人拿一把刻刀在细心雕琢,楼前的柳树已经开始返青抽丝,北风含着淡淡的温存绕树嬉戏,久久不能散去。天空也在这时显露出它一种高远的姿势,云层看上去厚实,却不再如从前那般阴森压抑,所有该向前走的都进行的有条不紊,时间一刀接一刀,将那些许久前还棱角峥嵘的地方打磨得饱满圆润,又没有丝毫的做作。

我敢说时间绝对是这时间最好的雕塑家,从亘古混沌起就不断有惊世的作品,流传到光芒万丈的恒星里,或阴郁冰冷的宇宙某个角落,总之不见得怎样伟大,反而卑微得顽强延续怎样都毁不掉。

常常会有人说时间留下了怎样怎样的痕迹之类,这绝没有可能是真的,时间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不管它对你做了怎样的动作,又着手将你做了哪些巨大的改变,你都会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的,麻木地没有丝毫感受。时间以一种审判者的眼光打量着它的每一个子民,偷窥人们嵌在眼角早已被忘记却又异常清晰的沧桑巨变,欣赏每一张面孔上仿佛隐忍着淡淡哀伤的麻木僵硬,然后又会躲在自己的罅隙里,满心欢喜而自鸣得意起来。

总之不管怎样,冬天的严寒已渐渐褪去,北风在一段时间的犹豫与不舍之后也将转身离开,所有一切看似浩大到人们无法直视的东西,在时间的淫威下也还是乖巧地如同一个讨母亲欢心的孩子一般,小心谨慎。这是自然的规律,即便强大如恒星宇宙也还是无法抗拒,时间之于万物的强势,自古而然。

莫说潜藏在岁月里的秘密你永远也不会懂得,一切虚伪在严谨的时间洪流里都将泯灭成苍白的灰烬,只是不知道,倘若那时,散落成一段段回忆的我和你,还有故事,谁还会记得,还能拾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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