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号房:那个创建“炼狱”的人获刑34年?


11月11日。

在女孩子忙着过双十一,男孩子忙着过光棍节的同一天。

韩国“N号房”创建人文亨旭终审获刑34年,“N号房”主犯赵博士的共犯姜勋终审获刑15年。


韩国“偷拍国粹”?

韩国的偷拍现象有多严重?

1999年。

韩国致力于偷拍的SQ网站Soranet成立,甫一露面,便吸引了100万会员,而韩国当时的人口也不过4600万。

据“反偷拍组织”RPO统计:

Soranet每天都有至少100张偷拍图片和30个偷拍视频被上传分享。

大部分来自酒店、厕所、更衣室、地铁车厢和电动扶梯,皆是未经对方许可的私密视频,也包括一些出于报复前女友的目的而曝光的不雅录像。

其后。

更是在2015年出现了臭名昭著“首尔往十里汽车旅馆事件”。

从2001年到2016年。

Soranet上的偷拍视频高达41400多则。

2016年。

在美国政府的协作下,运营了16年、遭到无数次举报的Soranet被韩国警方彻底关闭。

这大概是美国政府为数不多的“善意”了。


Soranet创始人是毕业于首尔大学的洪氏夫妇和宋氏夫妇。

其中。

宋女士在逃往新西兰的途中被捕。

洪先生虽有澳洲公民身份,但还是在两年后被拘留。

2016年8月。

首尔市政府新设“女性放心保安官”岗位,专门负责巡逻公厕并检测是否安装偷拍设备,最初仅有50人。

2018年。

BBC因为“亲身经历”甚至用“瘟疫”一词形容韩国的偷拍文化。


10月。

首尔市政府发布了《无偷拍之忧的卫生间推进计划》,在各大地铁、公园、小区活动站、体育锻炼场、地下商场等共有25540处公厕,动员环卫工人在内的8000多人力加入“公厕偷拍设备清除行动”。

除此之外。

据《朝鲜日报》消息。

2010年,韩国全国范围内的偷拍案件有1523起。

2011年,韩国演艺界爆出偷拍事件,107G、39个系列艺人床欲照在互联网上流传。

2012年,这个数字是2400。

2017年,这个数字已经飙升到了6400以上。

据《卫报》报道。

从2018年11月到2019年3月。

韩国有10座城市30家酒店共42间客房被安装了微型无线网络摄像头,且都藏在对准床位的机顶盒、扩音器、吹风机座架等位置,受害者高达1600人。

看似事情似乎再往好的方面发展。

但其实偷拍之风被遏制是因为8月初。

韩国首尔7万多名女性忍无可忍走上街头,高举“韩国是个偷拍盛行的国家” 、“我的生活不是你的色情片”的口号抗议偷拍恶行。


政府和民众反应如此剧烈。

韩国的偷拍文化却愈演愈烈。

2019年5月。

受到李胜利案件的牵连。

韩国FT ISLAND原成员崔钟勋因3年前与韩国摇滚歌手郑俊英等人一起性侵醉酒女性并拍下作案视频,崔钟勋一审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但经过反复上诉后刑期最终确定为了两年半。

2021年11月8日。

崔钟勋刑满出狱。

郑俊英、崔钟勋


郑俊英的刑期也只到2025年10月1日。

到这里。

或许已经有些人看到了韩国娱乐圈的“黑暗面”。

别着急。

还有比这更黑的。

2020年3月。

一则关于N号房间的热搜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我们与恶的距离?

N号房。

又称Telegram n号房。

经过崔东勋和郑俊英明目张胆在社交软件中传阅的“骚操作”,韩国政府加大了取缔非法传播影像和网盘的力度,性犯罪的作案工具,变得极为隐蔽。

N号房便是诞生在Telegram这款阅后即焚App之上的“恶之花”。


2016年。

Soranet被取缔。

文亨旭就曾匿名声称,要“重振Soranet”的荣光。

2018年12月。

文亨旭,也即是godgod,作为“房主”,开设了1-8个聊天群分享色情内容。

2019年2月。

今年38岁的公司职员全某从文亨旭手中接管N号房。

在他手中。

全某主管的2000人的“高墙房”,是通往8个房间下属的,4个衍生小房间的关口,衍生出的小房间里,共有7000多人。

2019年夏天。

N号房运营者变成了“博士”赵主彬。

也是他将事件上升到了令人发指的高度。

赵主彬在全某的“高墙房”之上开设了会员制,最高级的房间的入会费用是150万韩币,折合人民币约8500元,因此获利上亿韩元。

2020年初。

N号房第三任运营者赵主彬还被爆做过志愿活动。


2019年6月。

有记者潜入了N号房的“高墙房”。

其中。

有男性上传的熟人女性的偷拍,男友偷拍的女友视频,还有儿童色情影像,甚至婴幼儿的影像。

进入衍生小房间后。

有超过3000条色情内容,其中甚至大多都是强奸儿童的影片。


godgod文亨旭时期。

他首先在推特上寻找较为早熟,上传过自己照片的未成年少女,之后会假扮警察,以“因你散布淫秽信息要进行调查”为理由威胁对方,或者通过黑客技术窃取对方的账户信息、真实头像后,威胁对方成为自己的“奴隶”。

watch man全某时期。

他要求如果衍生房间里的人不上传内容或是参与对话,就会被踢出那些直接发送非法拍摄内容的成员,会被邀请加入最高级别的n号房。

博士赵主彬时期。

他专门在网络论坛上,寻找那些急需快钱和工作的贫困女性和未成年人,并留下自己的阅后即焚通讯账号。

添加后。

她们会被拉进一对一的私密对话,并被询问是否要兼职,并需要附上自己写好账号、身份证、联络方式的简历。

从此。

N号房完成了“勒索”“从犯”“挑选受害者”的“进化”。

N号房的其中一条视频的观看人数高达26万。

也就是说韩国2500万男性没每100个男性中就有一名去过N号房看过里面的内容。

更触目惊心的是。

曾经举报过N号房的敲钟者因为韩国警方不够重视,竟成了某个房间的房主。

截止至2020年3月。

警方所掌握线索的被害女性多达74人,其中16人为未成年人,最小年龄受害者为年仅11岁的某小学生。


3月22日。

韩国警方已对涉案的共犯13人进行立案,并拘捕了为首的“博士”赵主彬。

同一天。

p站热搜榜上有好多人在搜n号房。

@会飞的熊熊


3月23日。

韩国总统文在寅下令彻查“N号房”事件,要求警方调查聊天群所有会员。

11月26日。

赵主彬一审获刑45年。

2021年4月8日。

文亨旭一审获刑34年。

10月14日。

赵主彬终审被判42年。

11月11日。

文亨旭的上诉被驳回,终审获刑34年。


从偷拍到废死?

韩国偷拍文化为何愈演愈烈?

一是因为部分观众的确有“偷窥”的欲望。

二是因为不同阶层的偷拍者要么是因为“私欲”,要么是“利益”使然。

第三。

则是因为“偷拍”这种东西在韩国真的赚钱啊。

形成产业链之后自然难以根除。


《韩国时报》曾在报道中统计:

一个专门分享偷拍内容的网站,每年可获利数千万美元。

韩国检察官办公室曾指出:Soranet管理员在过去13年中非法赚取了数百亿韩元(折合美元800万以上)的利润。

在这之后。

2019年。

韩国有4名嫌犯利用酒店的路由器将影像传送至设在美国的6个服务器内,并设置付费观看,偷拍网站共有4099名会员,其中有97人是包月会员,此外,嫌犯还将这些高清画质影像刻成了803只影碟向外贩售。

粗略估计。

嫌犯在运营该网站的5个月内,共非法获利700万韩元,折合人民币4万多元。

这钱虽然不多。

但也算是“一笔横财”。

当然。

在这里我就不搞什么“围中救韩”的破事了。

当下闹得沸沸扬扬的“废死运动”倒是可以讲一讲。


发达国家的废死率也只有“三分之一”。

所以。

废死谈不上更文明。

而且。

虽然世界上有“三分之二”的国家都废除了死刑。

但它们把很少执行死刑的国家也算进去了。

韩国就是其中一员。

韩国虽然法律上保留死刑制度。

但自1997年12月金泳三政府时期对23名罪犯执行死刑以后,至今没有执行死刑

而后在1998~2007年暂停执行死刑的10年里,平均每年有800人因杀人罪而被送上法庭,杀人犯增加了32%。

哪怕韩国是实际上“废除死刑的国家”。

只不过大部分国民反对废除死刑。

毕竟。

性质那么恶劣的《素媛》案真凶赵斗淳熬过了12年刑期已经在去年12月12日出狱了。


与此同时。

2018年11月13日。

60多个国家在联大第三委员会共同提交了《暂停使用死刑》决议草案,以欧洲国家和天主教国家为主,包括阿根廷、澳大利亚、奥地利、比利时、巴西、加拿大、智利、芬兰、法国、德国、希腊、匈牙利、冰岛、爱尔兰、意大利、墨西哥、蒙古、荷兰、新西兰、尼加拉瓜、挪威、波兰、葡萄牙、斯洛伐克、西班牙、瑞典、瑞士、乌克兰、英国和委内瑞拉等34国在草案中要求暂停死刑。

针对这一草案。

包括新加坡、孟加拉国、中国、朝鲜、埃及、印度尼西亚、伊朗、科威特、巴基斯坦、卡塔尔、沙特阿拉伯、阿联酋、越南等在内的34国提出一项修正案,“重申所有国家都享有按照其国际法义务制定本国法律制度、包括确定适当法律处罚的主权权利”。

等以后我们有机会再来聊聊这个。


最后。

我们再聊几句。

一个Soranet倒下了,万千个N号房起来了。

不知道这次N号房倒下之后。

又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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