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花影集(XM190928)

干枯的紫薇枝上,高高的立着一只蜻蜓。

抬眼远望,树枝分割的天空,似一幅画。

蜻蜓是复眼,在它眼中,我是什么模样?


“令人心碎的诚实”

谎言伤人,诚实也伤人,有时,沉默更伤人。


“辐射如此巨大的单调”

就这几个字,比霍珀的画更能感觉到冷寂虚无。

有时觉得画比文字更有感染力,有时,文字穿透人心。


“这是一个果,却无法重建它的因”

看着这句,许多感慨,又不知道如何说。

果是因为因,要重建因,必须时光倒流,怎么可能做到。

重建什么,其实都是不可能,有些东西无法再造。记得以前听人说过,和好却不再如初。裂痕大多都不是突然出现的。

哀大莫于心死,哀大莫过于心不死。


“肖像画都来自某个家族,后来被子孙出卖,辗转来到美术馆,供人观赏。”

而观者并不在乎画中人是谁,只是欣赏画师的技艺。

许多事物到后来,都背离了初衷。


创作最好玩的地方在于做一些你自己或别人没有做过的事,新鲜、冒险。当再重复做时,就会觉得乏味,就算重复的是自己。

一个舞蹈家通常要在各种场合表演同一个节目,当被问到该如何对待这种重复时,回答说:把每一次的表演当成一场仪式。

不过,当听说一位外交人士看了几百回《天鹅湖》时,我还是对此充满同情。


一些比较大的题目,如果相关的参考书没看到十本以上,请免开尊口。

所以,我只在墙角数数落叶,翻翻青苔。

前辈一再告诫说:没有那么高的道行,不要轻易介入别人的因果。

后来又听说:当对外的扩张不能受阻时,只好转向内心的缠绵。

不管是扩张还是缠绵,无非都因一个不甘寂寞的“我”。


读一篇评论诗之用词的文章,眼前浮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那带着敏锐感悟力的诗句,曾让我心酸。想起一句形容一位女画家的话:单纯的野性。用来形容她,也是恰当的。

不过,她行文的风格,我不太喜欢。如果都要困在笼中,我不想像乱撞的无头苍蝇,希望是只婉转歌唱的金丝雀,虽然本质一样,至少好看些。

痛彻心扉的样子站在人前,想要得到什么呢?还不如在人静夜阑时,独自浅酌低吟,至少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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