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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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刚下夜班回到家,发现门前小巷里打牌的、洗菜的、聊天的大爷大妈都不见了,本应该家家户户串门相互拜年的场景也不再有,仿若一条空巷,安静的有些许渗人,耳边只剩下老爸时时念叨着“今年这年不好过”。可不是,如今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这年味实在冷清。电视机里中央十三台新闻频道整日整夜报道着疫情,医院里接二连三学习新冠识别、防治及防疫的各项工作安排。随着春运返乡,武汉地区疫情带来的紧迫感离我们越来越近,身在五线小城市的我们都开始惶恐不安,不知在武汉的人们又该是怎样的煎熬?武汉的同仁们,她们都还好吗?微博里、抖音里华科同济医院医护人员“不计报酬,无论生死”的请愿书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重现,亦点燃了我心中想要前往一线的熊熊烈火。

初二下午,一接到群里支援隔离病区的通知我背着家人第一时间跟护士长报名请求支援。由于有疫区接触史的发热病人越来越多,原感染一科需整体搬迁再成立隔离病区新的病区接收病人。遂翌日清晨我和花姐(我的革命战友)早早的就到隔离病区报到,忙碌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一整天我们所有护理人员都在协助感染一科完成整体搬迁及新病区筹建工作,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半感染一科全部搬迁完毕。本以为尚未接触病人可以回家休息一晚。可是疫情就是战情,疫情就是命令,刚到家门口骤然接到护士长电话:“马上要来个病人,要安排你或桂花上今天的夜班,请马上回科室待命。”这一刻,我来不及多想立马收拾行李,出门前匆匆忙忙跟家里人说了一句“我调到隔离病区上班了,今晚开始就住到医院去了”,甚至没来得及跟家人说一声“不要担心”,我也不知道我出门后父母、姐姐们在家里有没有落泪哭泣,有没有辗转失眠。刚到科室,花姐也来了,屈屈没有回家接着在上晚班,护士长一直在科室坚守着。那天晚上最后安排我上夜班,整整一夜,长达十一个小时,虽然新病区只新入院两个病人,但不透气的衣服,起满雾气水滴的防护目镜,半夜寒冷饥饿干渴的侵袭,甚至为了不浪费防护服只能憋着尿坚守的难受仍然让我极度的不适应。可是想着正经历着这些的不只是我,还有板房(旧病区)的夜班同志,甚至是我们科室所有的医护人员,我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我知道我们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我们也不是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我们只是使命使然,一直坚守着救死扶伤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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