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公众号后台崩了,一直登不上,所以才搞到今天发。
今天的标题可能很多人都看不懂,会觉得“犯人”是个什么东西?
此“犯人”不是彼“犯人”,这里的犯人可不是监狱里的犯人,这个犯人俩字在河南信阳流传的比较广,指得是人死之后因为一些原因尸体不腐毛发自然生长,也就是成了我们所谓的僵尸。
不过犯人跟僵尸还是有区别的,人们对僵尸的印象始终停留在林正英拍摄的影视剧上,穿着清朝的官服戴着官帽,嗜血丑陋,力气奇大且能感染尸变。
但其实最初的僵尸并不嗜血,它是受某种影响,比如养尸地聚阴之地影响而变成的妖怪。
据《子不语》及《阅微草堂笔记》所记载,僵尸还有三个别名:移尸,走影,走尸。
早期的僵尸不吃人肉,也不吸血,后影视中,被国外的吸血鬼元素同化了。
尸变可由各种方式产生,染上尸毒、借生人的阳气、风水问题、射到月光、黑猫经过、被恶灵等邪物附身、魂离魄留、被雷电击中等等。
而《阅微草堂笔记》将尸体变成僵尸的原因分成两项:新尸突变、葬久不腐。
《阅微草堂笔记》曾对僵尸的貌作出描述:“白毛遍体,目赤如丹砂,指如曲勾,齿露唇外如利刃类接吻嘘气,血腥贯鼻。”
传说有一种尸体称作荫尸,算是尸体和僵尸之间的过渡形态,埋入地底即使过百年也不会腐坏,并且尸体的毛发、指甲会继续生长,如果不赶快处理很快便会化为僵尸,但后来出来个科学说法,说造成尸体成为荫尸是因为死后人体的肌肉收缩,致使原本藏在肉中的毛发和指甲部分显露出来。
《续子不语》当中,提到了曾经有云南矿工遇土压不得出,或数十年,或百年,为土金气所养,身体不坏,化成干麂子,这个干麂子指的就是僵尸。
那究竟有没有僵尸,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因为我没见过,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有犯人,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也算切身经历。
河南地方的丧葬习俗是人死后先守灵,然后看日子下葬,可能三天可能两天,甚至今儿走明儿埋的也有。
今天要讲的这个犯人的故事就发生在中原的一个小县城,在县城下面的一个村子里有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有个五六岁的孩子,当时还没上一年级,因为跟同村的大孩子玩水掉河里淹死了。
在当时八岁之前去世的孩子都称之为早夭,早夭的孩子是不能进祖坟的,甚至不能大张旗鼓的办丧,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用席子卷起来扔到水沟里面或是荒山挖坑就地掩埋。
儿子死了,做父母的肯定不愿意让自己儿子死也死的不安稳,所以找了个好地方把儿子埋葬。
很快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有一天晚上这对夫妻已经上床睡觉了,正睡着呢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叫门。
在农村,夜里有人敲门是不能直接去开门的,因为怕是坏人,万一给坏人开了门那家里面可就要遭难了,甚至有的地方都不能应声的,因为外面敲门的可能并不一定是人,你一应声你魂儿就被勾走了,轻者霉运连连,重则大病一场。
当时那男人也并没有去开门,只是问了一声:“谁啊?”
他刚说完就听外面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我是你儿子呀,快给我开门啊!”
夫妻俩一听可吓坏了,男人壮着胆子说道:“我儿子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还哪来的儿子,你不是我儿子,你哪来还回哪去。”
门外小孩儿又说道:“我真的是你的儿子,不信的话把门打开你看看就知道了。”
男人当时也不知道着了什么迷,真的就把房门打开让他进来了,等他进来,借着屋里的灯光男人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儿,还别说,长相和自己的孩子的确很像。
小孩儿对男人说:“爸,我妈在屋里吧?我想我妈了。”
说着就要往里屋卧室里走,此时卧室里的女人已经吓得不敢出屋了。
男人拦住小孩儿不让他进里屋,小孩儿又改口说他渴了要喝水,并且要他妈出来给他舀水。
男人说:“水缸就在你旁边,你就自己拿瓢舀吧。”
小孩儿拿了水舀子走近大水缸,水缸太高了,小孩儿够不到缸沿儿,于是他说道:“爸呀,你来帮我一把。”
男人上前将小孩儿抱起来,小孩儿拿水舀子开始舀水,男人趁他不备,手往前一推,直接把小孩儿推进了水缸里,然后又把缸盖儿盖上,又找来一块大石头压在缸盖儿上面,做完这些操作后男人就回到卧室里与妻子一起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夫妻俩起来,男人打开水缸盖儿,看见一只死去的黑猫飘在水面上,此事在当初曾轰动一时,据说全村人都去现场参观了这一实况。
当时村里面有个叫李大嘴的男人,这李大嘴是个外号,真名叫啥很少有人知道,之所以叫李大嘴是因为他这人比较浑,屁事不干天天游手好闲,而且嗜酒,只要一喝酒嘴上就没个把门的,能把牛皮吹上天,所以时间一长村里人就都叫他李大嘴。
这李大嘴虽然游手好闲,但日子过得还是挺潇洒的,也不缺钱花,因为他有个特长,敢给死人穿寿衣。
在河南等地,给死人穿寿衣是个活计,这个活儿听起来挺简单的,但真要做还真没几个人敢,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胆子大,而且穿寿衣还讲究个技巧,没有那本事说不定都能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我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在古时候有这么一个说法,说是人死之后嗓子眼里有口气,这口气是人死前最后的一口气,人们常说咽气,其实大多数时候这口气是咽不下去的,最后就会卡在嗓子眼里。
时间一长,嗓子眼里的这口气就会变成殃气,殃气也叫恶气,这口气如果吐在植物上,植物立即就会枯萎,如果是喷在人的脸上,那么这个人可能会暴病而死。
讲到这可能有人问了,那口气不是卡在嗓子眼里吗,怎么能会喷出来呢?
其实啊,这最后一口气咽不下就是因为人死了,人死了这口气自然咽不下去,可这时候如果有人活动他的喉咙,那么这口气就有可能被人为的喷出来。
所以说给死人穿寿衣一定要讲技巧,这是个技术活,要不然不小心动到了死者的喉咙,真粘上这股子殃气,运气好得一场病,运气不好甚至都有暴病而死的可能。
河南那边丧事规矩很多,丧事上如果借了邻居家的东西,一定要给点钱,这个钱给多少都行,图个吉利。
像李大嘴给死者穿寿衣,这个主家也是要给钱的,所以李大嘴虽然游手好闲,但他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说是有一天,这个李大嘴喝酒又喝多了,大半夜的才从朋友家回来,当时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赶紧回到家好好的睡一觉,也没细看周围的环境,摸索着一条近路回去,结果正好路过那对夫妻儿子的墓地。
这对夫妻家发生的事李大嘴也知道,村子里都传遍了,但他胆子本来就大,再加上刚喝过酒,一点也没感觉害怕,就这么沿着少有人走的近路往回家的方向走。
一路上曲折通幽,在月光的照耀下,不时有蟋蟀之类的昆虫跃过,偶尔还会发现一两只蟾蜍缓慢的爬行,眼睛是红红的。
只不过李大嘴也没想那么多,这农村小路的,动物昆虫太常见不过了,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不知不觉越走越远,很快就出了林子,前面是一小片平地坝子,有不少萤火虫闪着绿光在漂浮游动,这时候后面的林子树影绰绰,在月光底下显得扑朔迷离,而且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四周开始冒起了白雾,沿着地面弥散开来。
这时候李大嘴酒也渐渐醒了,这大半夜的酒一醒人就感觉冷的不行,这一冷就容易给人造成莫名的恐惧感,而且当时又是那种环境,李大嘴心里也有些提心吊胆。
李大嘴知道那夫妻俩的儿子就埋在这附近,但具体是哪个方位他也不清楚,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总是会忍不住去看。
李大嘴告诉自己只要看着脚下的路就行了,别的地方绝不去乱看,可就在这时,头顶上突然传来“刺啦啦”的声音,李大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脑袋上面飞过去了,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大片蝼蛄。
蝼蛄跟蟋蟀长得很像,但是要比蟋蟀恶心的多,蝼蛄的肚子很大,在以前的北方,一到夏天夜里就会出现很多蝼蛄,很多时候都是成片成片出现的,人踩上去都是“啪叽啪叽”的爆炸声。
李大嘴也没想那么多,依然按着路线回家,可是越往前地上的蝼蛄就越多,渐渐他发现不对,因为这蝼蛄太多了,一层叠一层的在地上,自己甚至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李大嘴纳闷这么多蝼蛄都是从哪儿来的,于是就随便看了两眼,可就是这么一看,他看到了一座没有碑的新坟,坟头土都还是湿的,而且诡异的是那新坟中间竟然裂开了一条缝儿,缝隙里外布满了进进出出的蝼蛄,还往外冒着白雾。
李大嘴心里一激灵,他知道这坟肯定就是那对夫妻儿子的坟,可为什么好端端的坟会裂开一条缝儿呢?
李大嘴的好奇心渐渐上了头,也忘了当时所处的环境,伸着脑袋往那坟头上的缝隙里瞧,你们猜他瞧见了啥?
李大嘴瞧见了一具尸体,一具浑身长满了黑毛的尸体!
冷不丁的瞅见这么一具尸体,李大嘴吓得屁滚尿流,一路嚎着回去的,回去后就在村里吆喝:“犯了!犯了!死人犯了!”
闻声出来的村民都问怎么回事,李大嘴抖着肩膀把刚才自己看到的画面描述了出来,这下闹得是村里人心惶惶!
在当地,有日犯、月犯、年犯,这三种犯人,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人下葬后,这个“犯”的时间是不同的,有的几天就犯了,有的几个月,有的甚至几年,那夫妻俩的孩子就属于月犯。
死人犯了,这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关系着村里人的安危,因为犯人一般会先找亲近的人下手,等亲近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找同村的人下手,所以当时村里没一个人看热闹的。
那我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呢,因为最后这个村里的人找了一个道士,这个道士我认识,当时在信阳观礼,我还跟他一块去了。
去了后他让村里人开棺烧尸,其实哪有什么棺,就一破席,把坟头挖开就看到尸体了,确实没有腐化,皮肤肌肉什么的还很有弹性,头发指甲确实跟传说中的一样还在生长,而且牙齿也比下葬的时候长了不少。
后来用汽油把尸体烧的干干净净,又做了两天法事,最后走的时候还给那对夫妻画了镇宅符箓。
其实这件事,也没有那么邪乎,现在科学解释不是说这种情况叫做荫尸,我怀疑我当初看到的就是荫尸,只不过在当地可能叫做犯人。
犯人不是僵尸,它不可能从棺材里面蹦出来害人,也不可能嗜血,更不可能咬人一口就感染。
但怪事还是有的,就好比那对夫妻,差点没被折磨死,连续倒了好几年的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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