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假期

「图源网络,致敬作者」


1

文字在进行到三分之二往后,明明有很多需要填充,但就是会突然生出质疑,自我怀疑。需要的信心不是外面可以给的,我总是想给,可我并不觉得有人比我更需要。给过我的,忽然我觉得有不喜欢的别处,我也还是会用相同的方式还给。我不喜欢亏欠,昨天有人说不是亏欠而是关系里面的关联性,我想说的是我很抱歉,从小没有,如今长大成人就不需要了。爱我是个漫长保持的功夫,我的折腾原本就只折腾自己,然后你陪我受罪了,我都不好意思太深地沉浸了。我会觉得如果不沉浸,我会失去文字的灵性和翅膀。我说话,如果恋爱会失去文字,我不会去。在此前我写过很多心中冷静止步于此的女性,可能源于对于某些事已至此的补偿。本来的情况是没有那么幸运的,所以何必劝说我回到更为深入的黑中去?当然我不能责怪读者你沉入其中,产生任何一种想法。我也不认为你不对,更不觉得谁需要得到指导——但是我能感到有些人觉得自己聪明,指导指导文中人的意思——这话原本是该对自己说的。

不是影响我心情,我会觉得你可怜。不适合阅读,虽然我沉浸了,我却不会责怪我对文本理解的层次是作者造成的。虽然我会有些伤痛,但是我知道那来自于我。当我产生自我怀疑的时候,我想把爱的状态挪出来,我很清楚,翅膀给出去自己就没有了。后来的张爱玲果真没灵气吗,应该说是缺乏了部分的锐气。我不喜欢评价他人生命,无论生死从前现代,如果知道一次感情的厚重,实际都在疼。

《红楼梦魇》是她的乐趣,回归初始化的《小团圆》,另一种层面的回归,肯定不是完全的回归的周而复始。我并不喜欢你会问我,你觉得那个怎么看,我不知道怎么看,我只知道我喜欢写的是我喜欢的,我怎么看你已经看到了,如果承认了好而规避了好的部分,仍旧是更大的虚空。我需要的是自己探索。认可更大程度是提供空间。我确实知道我没有这个方面的付出的想法,我喜欢的适合自己熟悉的状态相处,不迷惑于个别的声音。可是我是正常的人,我会去幻想,我也能止步于此,也就够了。如果过早暴露在公众面前的余秀华,为爱而生,我并非不喜欢不能接受,只是媒体放大会是这样,不是复仇就是锤人。但是说回来,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我这里,不用那么大面积,我就会自己找平衡了,没有这个平衡,这种自由,人没办法书写。自在如风的文章不过是痴人说梦。

迄今为止的故事中的人,绝大部分有现实原型,但是有一个发现,经过整体规划和修正,已经面目全非。真的已经虚构,反而却更像真的,说到这里也是具有疗愈的一个方面。我开始沉默思考我只对自己言说的部分,也就是出路——不是现金方面的,如果想已经成。那就不用想,我也不想聊,人们聊的是与自己相关的,群体聊的是彼此平衡的。我的童年没有这个概念与合适,我也并不想学习,因为对我而言那就是抹煞自我,是忍耐。我不改变自己这个部分因此带来的孤独,是我需要支付的东西。它是什么呢。是我孤身奋斗的心力。


2

我加过一些人,可能有的就说几句就删了。要问原因,也是有,就是明白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此刻止损就是最好的。离开不会再回来是个说法上的形式,心已经走了,对于真心的你可以说伤心,对于无心的谈不上。

还有一些是聊过几次,还是可以的,能够保留的。但是某天忽然觉得不对,我也删了。与对方肯定有关,我不喜欢有距离的劝解,你明明知道没用,你可以不说话却没必要说些广而告之的话。如果这个东西是批量贩售那我毫不稀罕。我得到过深深情感,才能聚合捭阖它们,可是我听到有人对我说,你要学会自控——我只是此时此刻对你这么说。你能说这句话,我就理解为,缘分尽了。我会保留的原因是此刻还不是时候,到了时候都是要剥落的。我不喜欢任何含有目的的东西,你可以因为我有目的远离,我是绝对会那么做的。谁先走不重要,先后都是超脱。我不喜欢深究,是因为已经深究过了。

对于文字里面的世界,作出一定程度的梳理是好的,如果你想有什么告诉我,知道会是得到怎样的反应。那我就知道是没事找事。先发制人和后发制人都没意思,如果文章的结果重要,过程痛苦,就像婚姻徒有其表,内在什么也没有。我没看过很多丑恶的事,我倒直接亲身试验过了一些。下一篇文章就与之相关,我以前害怕受到攻击——我觉得我已经退无可退,为什么还要如此。世界不是我想象,有时就必要先发制人,如果我不想,我是不是要退出文字的疆域?

没那么严重。你爱怎么想,我是没办法的。你觉得有我,就有,没有,就没有。你看见的只能是部分的切片的自己,以前我很在乎和谐统一,简单易行,如今我都不在乎,我折磨自己的缘故有一些是惧怕隐藏在暗处的渣滓。可是你并不知道某个瞬间的交付多么厚重。除了真正喜欢我文字,和我真正喜欢其文字的,厚重的关系我需要,但是我知道现实没有,但也不至于困顿,我是表达过这样一种文字氛围。我试图回答这个氛围,我歧视这种阐释,不是情绪,而是我讨厌闲人勿进。评价的事不是最在乎的事,而是我使自己觉得也许这中间有的人甚至看到我自己都在写的时候没意识到的部分,这是我的愿望。所以我总会告诉自己,此刻是最好的,但是我没这么要求过别人对我有这种想法。我也不需要这个方面的交换。我想要极为深刻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以前我诛灭自己这种念头,说,每个人都忙,需要时间成本;主流说法是如果你没这个资本,就别渴望他人理解。没有这样严重,举手之劳,丢了还能填充回来,于我就是这样。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就行了,没必要的不过是乱花迷人眼而已。可以看,但是瞬间就不用去记得。

一开始也会觉得,需要多去交汇和关注。并不用。


3

那些丰富的事实都会进入虚空里碾碎。不喜欢直白的表达,只是倒下的时候要看到真实的瞬间。可是赌慈悲是恐怖的,只要对方或自己忍得住就行了。琼瑶的剧毒,就在这里。谁不渴望无条件的呢,又不存在。我写爱情每次都会中毒,但它里面透露的是我对这个世界钻石途径的多重理解和解读。说与不说之间的微妙,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很正常。诚如我经常不喜欢每一个人的文章,我也不标榜自己的阅读量,不是因为没有,是因为绝大部分不感兴趣,感兴趣就一定对我有帮助。我不需要长途旅伴,聚散一场总会离开。我们只是看到的和感兴趣,想讨论的不同。中间有些一样的但是也没有用。

如果时候过了,就是过期了。过期了,就是失效了。这次的文本可能会超出我的范畴,可是我也仍旧知道,我似是怕他反噬,我已经尽力做到消解与隐藏了。多的就多了,我对它并非没信心而是太有信心,在马上要发力的时候突然写出毫不相关的,是想离开那个境地一下。是这样没错,频率这东西就只有自己知道,你觉得谁迷恋痛苦让她他快乐点,你觉得怎么样,可能当事人从未这么觉得。经历具体的过程人才会真实地醒来,这个醒也不是之前就都是死死睡去。

也有可能就写不下去从新另起一行,都是有的。

我表达的东西从不荒唐,恰恰是现代人闭上眼说没有的实际存在的平凡情感。我不想净化什么东西,只说一句,你肯定此刻,未来无限延伸;你否定此刻,未来由此塌陷。

我保留的人是有过深刻情意的,以前的却是半个也无。我不接受不喜欢的东西一直缭绕,久了仿似在妒忌我会觉得很可怕。我就是相信我的眼光,我喜欢的别人都喜欢,我很自我到自负。自恋的状态能做出来,但是既然需要做出来,我也就不会做。

我并不认为我的保留是多么的可贵,因为也有一点不在意的成分。折腾够了,你可以放手,都随便。

此刻向前方延伸,还是说此刻由此退出塌陷。

很多事,我早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爱错了没关系,别无病呻吟——不爱也没关系,别无病呻吟。

我写深情是因为无情。

我用沉默告诉你我没喝多,话多代表醉了酒。我掩饰的是人们需要保持的体面,血肉之躯无有表层,退回到自己的世界,得与失,不过是无得失的不垢不净。

我喜欢你体内的自己,我知道我只是换个方法爱一下自己。我认为我自己是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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